他不哄還好,哄著哄著小寶絡愈發哇哇哭了起來,他頓時有些慌張,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等花弄影抱過來,小寶絡才張嘴笑起來。
於是,照顧景寶絡的重任再次落到了花弄影手裡。
成功得逞的小景寶絡鬆了口氣:簡直不能想象在他麵前拉粑粑……是什麼樣子……
嗚嗚……什麼時候可以稍微長大一點啊。
如同聽到了她的心聲,很快事情迎來的轉機。
花穀主在不眠不休三天後,從某部殘存醫修典籍上半部上首先找到了解除血盟的辦法。
隻是需要一味特殊的藥引。
這藥生據說生在魔境禁地,且有凶獸看護,尋常修士根本近身不得。
茹斯蘭江想了想:“我明天回來。”
臨走前,他到了景寶絡房間,她正百無聊賴拿著一個撥浪鼓亂晃,房間裡麵沒有人。
這幾日,隻要沒人,他就會找到時間過來,有時候帶一朵花,有時候是一隻蝴蝶,待上一會便走了。
但就是這樣,景寶絡不知所以,一看到他就是有點緊張。
茹斯蘭江從窗戶進來,半跪在小搖床,他靜靜看著她看了很久,景寶絡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慌,她一下一下晃著撥浪鼓,終於啪嘰一下砸在了自己臉上。
好痛。
她呆了呆。
金豆豆一樣的眼淚自己就流了出來。
做小孩子真好,想哭就哭。
茹斯蘭江怔了一下,聽到哭聲從外麵快步進來的花弄影撲過去,搶了茹斯蘭江的位置,然後抱起了景寶絡:“阿寶乖,阿寶不哭,姨姨吹。”
她轉頭嗔怪般看了茹斯蘭江一眼。
“孩子還小,禁不住嚇。”
景寶絡咿咿呀呀,想要解釋其實不關他的事。
茹斯蘭江卻為這句話怔了一下:“我嚇到她了嗎?”
片刻,他垂下眼眸:“抱歉。”
這是景寶絡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男人向一個原本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的人低頭。
自從她變成現在這樣,好像他有些地方不太一樣了。
茹斯蘭江走了好一會,花弄影才回過神來。
“他……居然跟我說抱歉?”她呆了兩秒,“我沒聽錯吧。”
外麵傳來男孩稚~嫩清朗的聲音:“阿姐沒有聽錯,我也聽見了。”
花弄影一看阿貝,麵色有些緊張先看了一眼窗口:“阿貝,不是要你在後山呆著嗎?你這樣過來,你爹爹看到會不高興,又該責罰你了。”
阿貝臉上是乖巧的笑:“爹爹發現不了我的,我和娘身上的氣息一樣。”
三天過去,他現在已是十歲少年模樣,口齒伶俐,模樣可人,得了淩雲穀不少師兄師姐的喜愛。
花弄影看著他又短了一截的衣袖和褲子。
“你長得真快啊。”
“我來看看阿娘。”他也半跪下來,輕輕晃了晃搖椅。
景寶絡睫毛上殘存這淚珠。
阿貝伸出手去,冰涼的手指小心翼翼替她擦掉了眼淚。
他的身份茹斯蘭江並沒有告知淩雲穀的人,他隻是封了阿貝身上的靈力,將他像尋常孩子一樣關在後山單獨的房間,並要求花穀主派人由專人看守,嚴令禁止他靠近景寶絡。
在他和景寶絡血盟未解開之前,所有在阿貝身上的傷害都可能反饋在景寶絡身上。
一旦他們知曉他魔嬰的身份,即使是寬容寬鬆隨意如淩雲穀,也不可能留下他。
但花弄影回了淩雲穀,少不得也有其他事情,在當天下午看到阿貝這樣依戀著阿寶,她於心不忍,想起了自己那脾氣暴躁的母親,於是便默許了他留下。
比如陪著阿寶睡睡覺。
從外麵捉一些蝴蝶給阿寶玩。
這些事情他做得極好。
隻是如果他不是捉了蝴蝶折斷翅膀再沾上免得它們飛走的話。
或者睡覺的時候不要將她抱的那麼緊簡直就要勒死人的話。
第二天早上,被勒了一晚上的景寶絡醒過來,就看見阿貝好像又長了一點。
他半跪在床邊,手裡端著一朵花。
“好東西,阿娘。”他笑眯眯。
然後一隻手將景寶絡攬了起來,將她軟趴趴的頭靠在自己肩膀。
再將手裡的花推進,本來景寶絡以為隻是普通的晨露或者花蜜。
但是很快她嗅到了淡淡的腥味。
等花裡的東西送到嘴裡後,她一下閉上了嘴巴,並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好腥。
好難喝。
她垂下眼睛一看,竟然是一花的血。
景寶絡哇哇哭了起來。
外麵沒有人。
阿貝看著她:“小影阿姐去給伯伯送東西了。”
他捏起她的嘴巴:“這真的是好東西啊。”
景寶絡咳咳咳嗽起來。
阿貝的手上都是血。
他將殘留手指的血在嘴裡舔~了一下,然後將剩下的花瓣繼續在景寶絡嘴裡灌。
景寶絡身不由己喝下了半盞。
阿貝開心笑起來。
然後他伸手慢慢替她將嘴角一圈的血全部擦得乾乾淨淨。
“真乖。”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可愛問什麼時候長大,估計明天或者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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