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心絕對跟子牛一條心,子牛哭得照業,翀心也淚流。
“她哭你跟著參合什麼,不助長著她沒完。”顧未轉過頭去沉酷說,
他這一說,可把翀心搞煩,起身一拳頭就要朝顧未呼去“跟你說過她的事兒你閉嘴,根本輪不上你……”顧未一回頭,一手迎著她拳頭包住,另一手——一支槍抵在她額頭邊,“坐好!”
子牛見狀早已嚇得噤了哭聲,翀心也是首要張手護到子牛身前,“你敢胡來!”以他老子那來頭,他有把槍傍身確實不足為奇!
顧未看來也很煩躁,他轉過頭去繼續啟動開車,“胡不胡來你就試試,再叫我看到你在後頭有小動作,大不了老子撞橋一塊兒同歸於儘!”
翀心後悔死了,怎麼上了他的車!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保護好子牛才是首要。翀心回頭朝子牛輕輕搖頭,“不怕,我們想辦法脫身。”口型說。子牛點頭,下頭緊緊握住了翀心的手。
一路,三人誰也沒再說話。也不知顧未要開往何方,子牛和翀心都小心翼翼,不想再激怒他,畢竟他開著車又有槍,何必這種情況下以卵擊石。
漸漸,看路途,翀心和子牛都認出他這是往江灘開,稍放下心來,這邊人多,晾他也不敢胡來。
卻,他停靠的是一處人少地兒。
顧未握著槍回頭,“都彆動,我真一槍打死誰也未可知。”翀心憤恨得啊!
他從駕駛室下來,拉開子牛這邊門,稍彎腰,握著的槍管一挑,“你出來。”
“子牛彆…”翀心要擋住子牛,子牛握了握她胳膊,“沒事,他不敢的。”這時候的子牛沉定得多,經過一路思索,她想也顧未不敢造次,這會兒逞一時之氣傷了她和翀心,他又有什麼好處?劃不來撒。
子牛鑽下車,顧未張手就把她摟入懷中,槍管抵在她下顎處。子牛輕蔑掙脫“一把假槍嚇唬誰呢!”顧未把她抱更緊,貼著她耳朵邊輕說,似帶笑意“你怎麼知道是假的……”子牛還要掙,卻這時!……
真的,打開另一邊車門跑下車的翀心都被眼前一幕驚呆在原地!
這處少人煙的江灘空曠處,忽然間被多麼璀璨的煙花徹底點亮了!
極致的夢幻,極致的浪漫,
紛豔的煙花在夜空中造型各異,引得不遠處有孩童跳腳歡呼,美好得那麼不真實……
顧未捉著她手把槍塞進她手中,臉挨著她臉,小聲笑著說“你說對了,這槍是假的,就是專門嚇唬你這類膽小鬼的……”子牛反手轉身就要拿槍去打他,顧未忽然曲腿抽抱起她“子牛!你看天上!”
子牛仰頭,
她頭頂正中的一片空,一雙脆亮的金翼向她緩緩墜來——子牛一時怔忪!雙手都妥了下來,一瞬間,那樣真實,仿佛這雙金翅就是她的,要注入到她體內!——但是,終究是煙火,就快要接近她時,一切化無…可饒是這樣,子牛還是一股子無法言說的激動,異常鼻酸,要落淚……
顧未最後乾脆扛著她叫她坐在了自己肩頭,子牛始終仰著頭,兩手妥著,一手還拿著那把假槍,沉浸其中,與這絢爛的煙火融為一體……
翀心終於放下心來地雙手撐著扒在車頂,安心地看著子牛,也挑起眉頭看向顧未——哼,就說誰也逃不脫子牛的手掌心吧,不管他安什麼心這麼討好子牛,暫時這會兒算他有心了,起碼,子牛是真心開心,忘卻了剛兒上車時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