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看出她心思,李鄴便說:“隻管拿這裡當自己的家,彆拘束,也不要心不安。缺什麼少什麼,隻管來朝我要,不要客氣。日後,但凡三郎四郎有的,你也樣樣都有。”
見小女郎眉眼間漸漸舒展開來,李鄴知道他這番話是寬了她心了,故而又繼續說:“四郎淘氣,日後他但凡欺負你,你隻管來告訴我。另外,三郎長你幾歲,書念得比你多一些,他脾氣也好,日後在課堂上有什麼不懂的,不想問先生的,皆可去向三郎討教。”
“嗯!”如娘非常鄭重的點頭,“我可聽話了!”
李鄴知道她如今還怕他會哪日把她送出去,所以每每都很卑微。
他笑著輕拍了下她肩說:“你放心,除非是找到了你親生父母,否則你可以一直住在府上。”想了想,又說,“但就算是找到了你親生父母,若他們對你不好的話,我也有本事不讓他們帶走你。”
李鄴想的是,如今正逢亂世,他是怕如娘是被自己親生父母賣掉的。若真是這樣,即便找到了,也隻是再次羊入虎口。
不如就留在李家的好。
如娘也是擔心這個。聽到這樣的話,她臉上笑容更家燦爛明媚了。
見她總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擔憂,李鄴則又說:“你如今無需這般刻苦,隻好好完成先生交代的課業就夠了。晚上不必念書太晚,要早早睡下才是。”
“好!”如娘很聽他的話,立馬闔上了書本,又收拾好了書案。
見狀,李鄴則起身,吩咐了婢子過來:“好好伺候娘子歇下。”
李鄴要再出發往並州去,李四郎是又哭又鬨,不肯讓阿兄走。是撒嬌撒潑都用上了,就差一根麻繩栓梁上,以死相逼了。
去肯定是要去的,父親前後兩封信回來,都是再三叮囑他,這一趟是一定要走的。
所以,李鄴認真想了想,想著一雙幼弟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父母了,他打算把他二人也捎帶上。
三郎雖身子羸弱,但好在如今天氣暖和,不似早春那會兒。
世道雖不好,但他在幽州城內還算有些名聲和臉麵,重金多雇幾個身手好的壯士一路護送,也能解決一路上的安全問題。
心中有了決定後,李鄴即刻著手去辦。
等又過了幾日,一切安排妥當後,李鄴這才帶著一雙幼弟和如娘一起出發。
李三郎身子弱,離不開大夫,李鄴便把府上專門給李三郎治病的大夫也一並帶上了。
若是騎馬的話,不過隻數日便可從幽州抵達並州。但因帶著三個小的,不得不趕馬車,所以,路上行程便多了一倍多。
等到了並州時,已是六月了。
因早早送了信給父親,告訴他自己一行人約摸什麼時候能到。故而,李鄴車隊抵達並州城門口時,早早的,就有魏國公安排的人過來候著了。
家丁接到世子後,忙過來問安。
“世子,國公派老奴親自過來等候迎接。這會兒,國公和夫人已在家中擺了酒席候著了。”
李鄴微頷首,禮貌道:“勞煩何管家了。”
何管家忙讓出路來,更加恭敬的請李鄴一行人進去。
魏國公在並州為官四五年,為任期間,從未回過幽州。隻偶爾有什麼大事需要和長子商議,便傳書一封到並州,讓長子快馬過來。
魏國公夫人則是一直帶著次子隨夫君在任上,丈夫因有軍職在身,輕易離不開並州,所以,魏國公夫人一年倒會回去那麼一趟。但每每在幽州呆的日子也不長,最多足月,很快就又回了並州,和丈夫與次子呆一起。
李家三郎和四郎都是李鄴這個長兄一手帶大的,所以,在父母跟前,李三郎李四郎生疏得很。
哪怕李夫人表現得再熱情,在李三郎和李四郎心中,她也隻是一個親戚般的存在。
李夫人可能也意識到了這點,覺得不論她再怎麼對這雙小的好,他們也總會避著自己。她忽然覺得有些累,也懶得再刻意去對他們好。
李夫人消停了後,李三郎李四郎心中倒深深鬆了口氣。
但這一幕被李鄴看在了眼中,飯後回了兄弟幾個暫住的院落後,李鄴語重心長和他二人說了此事。
李四郎委屈,但麵對兄長的諄諄教誨,他還是硬著頭皮點頭了。
李三郎則更好說話,他也點了點頭。
因李鄴的特意交代,如娘雖乃女郎,也被安排了和他們兄弟三個住在一個院落。因如娘年紀小,倒也沒人說什麼。
從兄弟二人屋子出來後,李鄴又去看了看如娘。
一路舟車勞頓,婢子說娘子已經歇下了。李鄴去看了眼,見她睡眼安穩,交代了婢子好生照看後,他這才離開往父親書房去。
魏國公已在書房等候長子多時了,見他總算過來,魏國公開門見山道:“你阿母於三日後在府上擺了賞荷宴,屆時,鄭夫人會攜鄭家大娘子過來。到時候,自會安排你二人見上一麵。”
“為父雖對你有信心,但畢竟競爭對手多,這幾日你得好好做些準備。到了那日,爭取入了鄭氏母女的眼。”
李鄴抱手:“是,孩兒謹遵父命。”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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