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追星,也不怎麼看劇,對這個人不應該記得。
可是偏偏稍微有點兒耳熟,也忘記這個名字是從哪裡聽來的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
“今晚上不能通宵,我明天有表演課,臨時練練,後天去和傅明珠battle。”
顏時打了個哈欠,滑動手機屏幕:“柚柚,這件淺藍色的泡泡袖襯衣好不好看?我覺得很有氣質。”
就算是當小白花,也要當最吸引人的那朵。
顏時和傅明珠的關係不怎麼樣,傅家人也都不喜歡她。
這其中,傅明珠是表現的最激烈的那個。當她有多在意似的,顏時懶得和千金小姐計較。
時柚湊過來,也在挑挑選選:“我覺得這個還不錯,這個也挺好。”
她們湊在一起親密交談,秦炎直起身,打算出去拿酒。
能放縱的機會可不多,馬上要進組,他可就不能和顏時她們一起出來喝酒了…
“顏時,”秦炎把口罩戴的更嚴實一些,“你知道你老公,現在在哪裡嗎?”
顏時正倚靠在吧台邊,聞言沒抬頭:“能在哪?關我屁事。”
脫離了白月光的身份和工作,她的回答就是這麼冷漠無情。
顏時一頓,抬起頭:“他現在在這兒?”
秦炎沉默著點頭,稍微指了指身後。
門口進來了好幾個人,顏時抬起眼,一眼就看見傅明衡。
那麼多人,也有她眼熟認識的幾個,偏偏傅明衡表情冷淡的拒人千裡,卻最吸引人。
男人蒼白冷漠,萬事不入眼底,漠不關己的樣子好看又薄情。
她正抬著眼看過去,冷不防越過遙遙的人群,和若有所感的某個人似乎對上視線。
顏時表情微變。
她故作隨意的偏過頭,扯過秦炎的帽子,壓在自己的頭發上,也不管精心卷好的長發亂掉。
原本捋到一邊的黑發也柔順的遮住後背,顯眼的首飾取下來丟進包裡。
秦炎:“你剛才還在說這個帽子不符合審美…現在不醜了?”
“醜不醜是一回事,臉麵不臉麵的又是另一回事。”
顏時理直氣壯,調整著帽簷:“他們來這兒乾什麼?幫我看看他們有沒有上樓?”
傅明衡不太關注她的朋友圈,應該也不認識時柚他們。
時柚看著那邊,“沒上樓,還在門口。裡頭有個穿衛衣的說了句什麼,他們好像要在一樓落座了?”
穿衛衣的那個叫林觀,顏時神色不定,她認識。
要是沒猜錯,傅明衡會給他這個麵子,來這兒玩,也是林少爺先起的頭。
她記得他們以前去的都是另外一家酒吧。
林觀左右打量,隨口道:“這兒酒吧看起來挺小啊,不過沒有我們之前常去的那家好。”
“要不是之前那家在裝修,也不至於來騰地兒。”
“傅哥,”這一圈兒也就他和傅明衡熟一點,敢和他開玩笑,“看什麼呢?”
傅明衡收回視線,不置可否:“你們挑座位。”
他很少來這種地方,以傅總的潔癖,對這種場合談不上喜歡。
如果不是今天林觀過生日,他是少有的和傅明衡關係不錯有交情的,也不可能把他叫出來。
“機會難得,就不去包廂了,在下麵開卡座吧?”
林觀沒得他的準話,也沒當回事,笑著對侍應生招手,讓他們安排下座位。
“他們的卡座位置就在後麵,”時柚低聲說,“時時,要不然你趁這個機會開溜?”
她現在安分坐著,長發披散在背上,擋住後背的大片風光。
這樣低著頭看起來還不太起眼,比之前張揚的模樣更是沉了許多,確實走得了。
顏時盯著麵前琥珀色的酒液,思緒有些燒。
但是脊背之後,像是針刺的感覺一直都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明顯。
“柚柚,你說,傅狗會不會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顏時聲音低下來,有些猶豫,“我記得他見過你幾次,沒有直接打過照麵。”
時柚遲疑:“不可能吧?傅總再怎麼樣也不會這麼神…”
顏時托著下巴,靜了一會兒,才笑出聲。
“我和傅狗的合約還不到兩個月,他一直沒提到期這回事。”
她裝模作樣的歎氣,“他這兩年沒少折騰我,不會是想續費吧?”
顏時打了個寒顫:“敬謝不敏,儘職儘責,站好最後一班崗吧?”
“怎麼了?興致不高,心裡有事?”
林觀遞了杯酒過去,被傅明衡拒絕,也沒當回事。
傅明衡的潔癖他知道,來酒吧就不錯了,剛才還讓人把卡座重新消過毒,碰東西才是少見。
“今天怎麼沒把嫂子帶來,”林觀笑道,“以前不都會帶嫂子麼?”
他認識傅嫂子,對她的印象也還不錯,是一個知書達理的溫柔型。
有時候看她發的朋友圈,都是和傅哥有關的日常,一樁樁一件件,妥帖細致,藏都藏不住的愛意。
傅哥偏好這一類的小美人,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
傅明衡靠在沙發上,姿態是難得的有幾分鬆散。
“和她有點兒事,不算愉快。”他瞥了眼之前看過去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林觀。”
傅明衡不緊不慢的鬆開領口,倦怠下帶了點兒放鬆。
“難得你過生日,添個彩頭,玩兩把?”他鬆口道,“你贏了,之前看中的那塊表給你;輸了,當場做一件事。”
“那塊兒patekphilippe定製天文台?”林觀毫不猶豫,“玩啊,輸了你讓我當場跳脫衣舞都行!”
“不要這個。”傅明衡神色不動,“輸了,去我指定的卡座找人喝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