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19 傅太太(1 / 2)

我隻喜歡你的錢 風十一 11139 字 7個月前

顏時在鄭執導演這裡試戲的過程很順利。

努力付出還是有回報的,她辛辛苦苦學了三年表演課,請的最貴的老師。

也不算毫無基礎。

“就是投資人那邊沒怎麼給反應。”

鄭執覺得有點麻煩,卻還是大手一揮,“不管他,傅總應該也不會計較這麼多。”

傅明衡遲遲的不肯鬆口,也不給出任何準話。

可惜他遇見的導演是鄭執,他對自己的戲很重視,他覺得顏時可以演出來,就會讓她來。

原定的“蘇婉”這個角色,其實也是一個一線小花,叫唐輕輕。

顏時還聽過她的名字,不過鄭導覺得不合適,一句話就把還在等結果的人家給退了。

“這個扮相就是蘇婉的樣子。”看見顏時古裝的第一眼,鄭執就拍板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顏時很巧,是一張美人臉,卻有著鋒利的氣質。

眸色漣漣看你,你會覺得她溫柔可憐;然而眉梢一挑,那種嬌養出的富貴花感覺,藏都藏不住。

鄭導興致勃勃,眼睛都在發亮,“這是完全為你量身定製的角色。”

亡國公主蘇婉,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反麵形象,也不代表就真的很差。

至少顏時看了好久,覺得這個角色是劇本中最適合她的。她演得出那個“天真驕矜”的亡國公主。

顏時一挑眉,笑意燦然:“謝謝鄭導,我也覺得。”

—那是,畢竟有一個如此嚴苛的甲方爸爸。

比較起來。

“劉姨,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我的東西不多。”

這兩天顏時的戲份不多,她從劇組跑了出來,難得回彆墅一次。

和她離開之前沒什麼兩樣,彆墅比較冷清,常年在的傭人隻有劉姨一個。

“傅總答應了明天去辦證,今天一定要收拾乾淨。”

傅太太和傅總離婚這事,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但是傅明衡沒有公開宣揚,顏時在劇組拍戲,也沒抽出空來。

劉姨看著房間裡一個個行李箱:“太太,真的要…走?”

彆墅裡的幫傭都還是恍惚的,明明上個月,太太才給先生過了生日。

她愛了先生三年,這個結局誰都沒有想到。

顏時還在翻找東西:“劉姨,以後就是顏小姐了,不是太太。”

恢複單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傅明衡看起來腦子壞了。

顏時還惦記著自己沒拿到手的巨額分手費,當然還是速戰速決,儘快最好。

生活不易,顏時歎氣。

當一個勤懇的員工,業績完成的太優秀了,反而還容易受到職場性.騷.擾。

顏時很堅持,劉姨也沒說什麼,幫她把行李打包。

她的東西其實不多,那些高定,禮服,首飾,大部分的東西,顏時都沒打算拿。

公歸公,私歸私,顏時分得很清楚。

她略帶可惜的把那枚粉鑽收進盒子裡,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

好可惜哦,等以後有錢了,她也要給自己買。

“差不多都弄好了,”顏時拍拍手,“劉姨,晚上最後在這裡做一頓晚餐吧。”

她不是一個人走的,連著劉姨一起挖走了。

雖然傅家開的薪水很高,不過顏時目前也是富婆,完全不虛。

正在吃飯的時候,顏時的手機不斷震動起來。

她一頓,拿起來看了眼,看到上麵“林觀”兩個字,眉頭蹙了蹙。

“喂?有什麼事嗎?”

林觀揚起聲,緊張道:“嫂子!傅哥喝多了,你能不能過來接他啊?”

他的背景音劈裡啪啦的,還有酒吧裡的音樂,很嘈雜。

隱約還有些彆人的說話聲,還有詢問“傅哥今天什麼情況”之類的,聽著很混亂。

林觀頓了頓,才繼續說:“嫂子,我不知道你和傅哥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今天真的…”

“我沒見過傅哥這樣子過,他真的很狼狽。”

“傅哥之前是不怎麼樣,但是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傅哥喝的都要吐了…”

顏時不緊不慢的舀了一勺布丁:“彆賣慘,沒意義。”

“也彆編瞎話,你有膽子就讓傅明衡親自把這段話給我重複一遍。”

林觀:“……”網友不是說這招管用嗎?騙子!

嫂子的聲音這麼冷漠無情,怎麼也不像是愛的要死要活的啊?

那些傳聞都是假的吧!

林觀說的話她半個字都不相信,顏時動都不動。

先不說傅狗的潔癖問題,他那種人,是不可能允許自己喝到失控的。

電話那頭靜了片刻,才換了人。

“林觀不小心打了你的電話,抱歉。”

傅明衡的聲音很淡,一點喝醉的意味都沒有,隻是有微微的沙啞。

“沒關係,”顏時漫不經心,戲謔道,“就算你真喝醉了,我也不會去接你的。”

“傅總,你應該找能接你的人去。”

要說林觀說那席話,傅明衡半點不知情,顏時也不信。

就是因為信,她才難得認真。顏時也不太想把傅狗氣出病來,當他察覺到之後。

最慘的不是擁有後失去,而是連擁有,都是假的。

傅明衡靜了一會兒,聽見她這邊的碗筷碰撞聲。

“我現在回來,”他語氣平靜,“有關於離婚的具體協議,我們再談一次。”

*

“這是一份補充合同,所有賠償條件翻倍。”

顏時一愣,下意識的看了對麵沙發上的男人一眼。

她沒料到傅明衡回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傅明衡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

男人神情看不出什麼異樣,坐姿筆直,黑眸沉沉。

他從顏時提離婚那天起就是這樣了,說是虛空也不儘然,但是狀態也不好。

顏時遲疑片刻,還是抵不住金錢的誘.惑,伸出手。

補充協議很完善,和之前沒有區彆,傅明衡已經簽了字,是他一貫乾淨整齊的字體。

送上門來的,顏時也沒和他客氣,簽了自己的名字上去。

這麼算下來,她的這份工作不僅不虧,還賺翻了——任何工作都不可能拿到這個年薪。

拿了錢,顏時才帶了點輕鬆的口吻:“謝謝傅總,傅總慷慨。”

她甚至貼心的給出建議,“我晚上那麼說,不是嘲諷你,如果你需要找繼任,我可以幫忙。”

一個優秀的員工,甚至會體貼的幫老板考慮接手的問題。

顏時本來以為他會和江意修成正果,沒想到卻沒有。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領悟到了精髓——傅狗是個缺愛的性子,他需要一個舔狗。

舔狗還不簡單嗎,金錢能買到任何東西,她可以!

“繼任?”

“就是接替我位置的人,”顏時貼心的說,“我可以幫你教幾個月,不怎麼收費。”

這種薪酬的工作,估計也不缺人來做,顏時很理解。

或許是離婚在望,財產在手,她語氣活潑許多,也有空關心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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