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在巨大的金錢誘惑下,僅僅隻用了三天的時間,還真就被萬事屋找到了關於萬世極樂教的線索。
“不過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離婚官司了。”這是來自一名深入調查後的局外人真誠的建議。
大大咧咧坐下將密封的牛皮紙袋遞給了彌生。
花開院彌生接過牛皮紙袋,挑了挑眉,略顯好奇,“怎麼了嗎?”
花開院彌生和銀時約的地方是一家就差沒把我巨有錢四個大字寫在門牌上的甜品店。
畢竟花開院彌生還記得很多年前,某個在充滿了苦澀難聞草藥味的茅草屋裡,某隻敗犬聳拉著腦袋念叨著心心念念的草莓芭菲。
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調查出的,關於那個叫童磨的家夥,就真的挺一言難儘的。
邪教、**還瘋瘋癲癲,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那家夥失蹤了。
已經很久都沒有蹤影了。
奇怪的是那群教眾卻依舊死心塌地的呆在原地。
堅定不移的認為教主大人離開,是為他們尋找前往極樂世界的道路去了。
完全沒有想過那家夥可能攜款潛逃,又或者被人追殺,早已曝屍荒野。
因為多問了幾句引起了教徒的不滿,偽裝混進萬世極樂教的銀時是被人拿著掃把轟出來的。
“但那,這得加錢。”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戳了戳,銀時訕媚地衝著彌生笑了笑,挽起袖子,露出一片再不救助就要愈合裡的小擦傷,“您看,這應該算工傷吧?”
花開院彌生:“……銀時。”
“什麼?”
“你吃的第三份草莓芭菲是我付的錢。”
於是在江戶時代,花開院彌生有幸欣賞到了絕技川劇變臉。
耳畔邊終於清靜了。
努力活躍氣氛,可惜被嫌棄了。
阪田銀時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模樣精致宛如人偶的少年,就仿佛他家田裡水靈靈的白菜被隔壁發狂的野豬拱了的老農,幽怨地歎了一口氣,又是零令一口氣。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銀時真的很想問上一句,這家夥是眼瞎了嗎?
醒醒啊朋友。
花開院彌生:?
“銀時你是麵部抽筋了嗎?”
從這一點來看,花開院彌生和阪田銀時之間並沒有開通心有靈犀功能。
擠眉弄眼希望曾經的同僚能夠清醒一點,放棄那棵歪脖子樹轉向一片森林的銀時:……
“不,你看錯了,銀桑我隻是太感動了,竟然能夠有機會坐在這樣豪華的甜品店吃特供草莓芭菲。”
花開院彌生也隻是隨口一問,至於銀時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也並沒有多在意。
至於最後結賬?
反正這又不是他的卡,誰要管他刷多少錢呢?
打開牛皮袋,花開院彌生迅速地翻閱那疊厚厚的資料。
一目十行的看完後,就怎麼說呢?
不愧是童磨,竟然和他記憶中的萬世極樂教分毫不差。
隻不過在資料最後一行上刺目的行蹤不明多少讓人有些在意啊。
唇紅齒白的少年下意識的咬唇,於是一片殷紅的的下唇中間出現了一道白線,又在頃刻間被那片紅色浸染。
有著說不出的□□。
可惜的是坐在他對麵的是個糖分晚期患者,他的眼裡隻有這一桌的甜品,根本挪不開眼。
在猛吃兩份草莓小蛋糕,被甜膩的奶油膩到之後,銀時這才有了功夫抬頭,十分不走心地詢問他的雇主,“你沒事嗎?”
“不,沒什麼。”隨手將被自己情緒不察弄皺的資料撫平,花開院彌生衝著銀時笑了笑,“不用擔心銀時。”
畢竟這就是狗比童磨的日常操作啊。
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習慣了。甚至隱隱慶幸,這次終於不用他去給狗比上司擦屁股了。
“雖然是我多嘴啊,但我能問一句嗎?”銀時努力組織語言,他覺得少年很不對,不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都很不合常理。
畢竟彌生告訴銀時,他之所以背負巨額債務,就是因為那個邪教教主啊。
那個光是想想就讓人絕望的數字,不論怎麼看,少年也不應該這麼的習以為常?
這感覺很不好,就像深陷PUA的卻一無所知,要將自己身心都奉獻給大豬蹄子的少女。
“你有去看過心理醫生嗎?”
花開院彌生:?
銀時歎了口氣,決定問的再直接一點,“那個叫童磨的邪教教主,你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故事就有點長了。
“在下有個朋友。”
如果按照相處時間來算的話,鬼舞辻無慘勉強也能算是一個‘朋友’。
畢竟單純的上下級關係,大概也不會有哪個上司會大半夜不睡覺,叫下屬來他家裡講述他和另一個男人之間的恩怨情仇。
順便一說,上司口中的另一個男人是下屬的前夫。
阪田銀時:“……”
他什麼沒見過啊。
這個他真沒見過·JPG
這或許就是肮臟又險惡的大人世界吧。
沒有太過在意銀時臉上過於豐富的活動,彌生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那個朋友覺得童磨他非常特彆。”
畢竟很少有看到食人的惡鬼而不放聲尖叫的家夥。
鬼舞辻無慘在那一瞬間,就已經知道,童磨是可塑之才。
而人才,不論是哪個時代,又或者是哪個行當,都是稀缺資源。
鬼舞辻無慘賜給了童磨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