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教眾之後,童磨又發現,一切又是那麼的不正常。
為了防止被鬼殺隊發現,幾乎每隔幾十年,童磨就會轉移一次大本營。
在他的記憶中,他現在現住的大本營中,已經居住了快六十年的時間了。
即便教眾們再是努力愛惜。
萬世極樂教中的建築也難免有脫落掉漆的問題。
但是眼前的萬世極樂教,一切都是那麼的新穎。
嶄新明亮,甚至連那一池的荷花都還沒來得及種下。
不費吹灰之力,就從毫無戒心的教眾口中獲知了這個時代的大致背景。
童磨刊登了尋人啟事。
隻可惜這種方式隻是徒勞,甚至是杯水車薪。
“然後呢?”花開院彌生腳底碾過那張令無數女性傾心折腰的臉,毫不客氣,“您又是如何跑到吉原來的呢?”
童磨微微挑眉,捂住了胸口,“小彌生好過分~”
花街可是教主大人顯赫發達的發源地。
原來小彌生連這都沒有關注的嗎?
“這身打扮?”這身花魁服又是做何解釋?
被分配來服侍月奴的禿,是個攀比心十分強烈的女孩兒。
隔壁花樓的花魁因為染上了紅色指甲被恩客誇讚了,她所服侍的大人也不能輸。
隻是吉原一時人人都以紅色甲油為榮,小姑娘隻是晚了一步,竟然已經斷貨了。
就隻剩下了絳紫色的甲油孤孤單單的擺在攤位上。
“小彌生你是知道的,我最見不得的就是女孩子哭了。”
花開院彌生:“……”
這家夥不說,他還真沒注意到童磨這家夥竟然還塗上了甲油?
你們上弦是不是都有奇奇怪怪的女裝癖?
“難道黑死牟閣下也曾經?”
童磨的耳朵支棱了起來,發出了噠噠的八卦尋覓聲。
這一點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據說黑死牟閣下還在鬼殺隊時,曾為了套取鬼的情報,男扮女裝混入了吉原。”
童磨積極舉手,“至少猗窩座閣下!”
彌生抬眸看了一眼,閒涼地答道,“猗窩座閣下是高貴的現充。”
童磨:……哦。
踢了踢倒在地上裝死的人形垃圾,“解釋?”
童磨淡然地翻了個身,慢悠悠地從地上起來,多虧鬼超強的自愈能力,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外傷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眼眶的一點淤青還未散去,卻讓童磨身上多了一種殘缺的美。
“小彌生也發現了吧。”
上弦貳時期的他,回到了江戶時代,不得不暫居於曾經的自己體內。
夜晚的時間本就短暫,卻又被自己一分為二。
“要是小彌生出現在江戶時代成了流浪者的話,我會心疼的。”
花開院彌生:……
不,他更想心疼一下他自己。
他寧願去柱酒店也絕對不想背負那令人絕望的債務。
“所以我有很努力的賺錢啊~”
花開院彌生:“哈?”
童磨點頭,傳道受業,“花魁是相當掙錢的職業。”
三百六十行行出狀元,能夠成為花魁的女人,無意是這場無形的廝殺的勝者。
她們理所當然的享受著男人們的膜拜,瘋狂的斂財。
“花樓不是要抽走將近八成?”
“沒關係的,我可以換個聽話的花樓老板啊。”
“而且,小彌生你大概已經不記得了。”
童磨和花開院彌生的初次見麵就是在新月出現的吉原啊。
即便是另一個自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會下意識的依照本能,向最初相遇的地方靠近。
為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由遠及近發自內心的感到歡呼。
“終於等到你。”一隻粘人的大狗將毛絨絨的腦袋親昵地抵在了彌生的肩上,“我有好好忍耐哦。”
最近可是一個女人都沒吃呢。
他真的超棒呢~
選擇性無視了這句過於曖昧的話,一記直球被花開院選手靈活躲避。
和所謂情話相比,花開院彌生自認已經□□蛋的生活,以及步步緊逼的負債壓成了俗人一名,“那能告訴我童磨大人,您現在已經攢了多少錢了?”
“500日元。”
“您知道您借的高利貸現在光是利息就多少錢了嗎?”
童磨一派天真,“應該不會太高?”
果然如此。
這又有什麼好驚奇的呢。
畢竟童磨可是從小大就沒有為金錢操過心。
父母在時,他的年級還小,不用懂這些。
父母以近乎鬨劇的方式收場後,童磨漸漸長大,但在一路相伴的老教徒心中,童磨大人依舊是個孩子。
等再後來,童磨變成了鬼,就徹底脫去了低級趣味。
說他花錢大手大腳,如同流水也不為過。
這五百日元還是禿買甲油剩下的錢呢。
說到底還是和童磨沒多大關係。
花開院彌生輕輕地歎了口,為這顆陰魂不散的牛皮糖。
“所以我們該怎麼回去?”
童磨略顯驚訝,“小彌生還沒發現嗎?”
“我應該發現什麼?”
“並不是鳴女的血鬼術和海鳴作怪讓你留在這個時空的。”
花開院彌生抿唇,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那是什麼原因?”
童磨將木桌花瓶中的一枝花,小心翼翼剪去花刺,彆在了少年的耳畔,滿意地點頭,良久之後才在彌生快要噴火的目光下,幽幽地回答,“是你自己不想回去不是嗎?”
“小彌生你到底在厭惡抗拒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碼最後一句時,鹹魚滿腦子都是《不怕,不怕》歌詞——
看我,你在害怕什麼?
抱歉,一直以為發出去就關機睡覺了,誰知道網不好,竟然沒發出去_(:з」∠)_:,,,,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