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尼獲加……前輩要是知道他用這個名字來捉弄小孩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呢。
……
獄寺隼人表情猙獰地應對著討厭的文件。
彭格列的重建程序正在慢慢地進行,一點一滴的事情看起來雖然不多,但是彙總到他這裡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小堆的文件山。
用了十年的時間成功成長為老板心腹沒有大患的獄寺隼人雖然已經掌握了十代目的地址——對不起十代目,都是強尼二那家夥手癢,一個打電話的時間就確定了您的方位——但是因為想讓自己和彭格列都用最好的狀態來迎接十代目,所以早就已經十代目不足的青年還是壓抑著想要現在就奔赴到那個人身邊的衝動,竭力將要處理的這座小山給收拾乾淨……至少、至少讓日本分部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十代目的麵前啊!
憑借著這樣的念頭,從醒來開始,彭格列的嵐之守護者就投身入了龐大的公務之中,直到月亮高懸,才堪堪收拾了個大概出來。
銀色短發的青年推開椅子站起身,看著窗外按了按眉心。
他猶豫了一下,看似鎮定其實頗為可疑地左右張望了下,見暫時沒人,淡定自若地掏出手機、連上了耳機線。
剛才還冷若冰霜的青年身周的氣氛驟然暖和了不少,連麵容的輪廓都柔和了下來。
【“是我。”】
【“感覺還不錯嗎?”】
【“要叫哥哥啊,藍波。”】
躁亂的心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等到從通話中剪輯下來的幾句話重複了二十七遍看,暫時隔空吸到了十代目的嵐之守護者終於重新睜開了眼。
他不是沒有發現十代目的聲音發生了變化。
就算是受到了手機電波的改變,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的聲音也實在是過分稚嫩了。
而已知彩虹之子的大空為了複活其他所有的彩虹之子選擇了而獻祭自己,那麼某個猜測就已經蠢蠢欲動。
他努力按捺下自己緊張的心情,試圖說服自己給十代目一些適應的時間——除了他之外,獄寺隼人相信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米花町的情報早已經擺在了他的桌案上,也派了下屬去那邊維持治安,所以現在不知道在哪的十代目的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驟然變成那個模樣一定會需要時間去適應吧……明天,等明早他把這堆東西處理乾淨,就一定去往十代目的身邊。
如此想著,他呼出一口氣,仿佛結著冰霜的綠瞳微閃,最終歸為沉寂。
而另一邊,米花町,阿笠博士端著兩杯牛奶放在了茶幾上,看向坐在沙發的黑發青年。
他在對方的對麵坐了下來,嗬嗬笑得十分和善。
“你是綱吉那孩子的監護人嗎?”他問。
黑發的青年打量四周的視線收回,爽朗乾淨的臉上驟然浮現一絲疑惑。
“監護人?”他頓了頓,摸了摸下巴,“嘛……算是吧。”
阿笠博士看著對方,心中不由生出疑惑。
剛才在他收拾廚房的時候有人按響了門鈴。
他原本以為是毛利蘭一行人去而複返了,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麵前這個背著什麼東西的年輕人。
對方看見他似乎並不意外,眨了眨眼,就詢問了“沢田綱吉”是否在這。
阿笠博士原本就準備收拾完東西帶著孩子去警局備個案,沒想到還沒出門就見到了疑似認識對方的家夥,因此擦了擦手,就先把人邀請進屋。
現在看著對方的反應,他倒是有些懷疑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壞人了。
“哈哈,怎麼會嘛,我難道長得就像是壞人的樣子嗎?”
對方哈哈笑了起來,看起來親和力滿分,阿笠博士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講心裡想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他尷尬地揮揮手連說不是,有些猶豫地解釋了原因。
不出意料,感覺就很豪爽的男人確實很利索地接受了他的說辭。
“我和阿綱的關係……怎麼也說不上是監護人之類的吧。”山本武說道,“我和他是夥伴哦。”
一般來說,這樣解釋之後就不會有問題了。
但是白頭發的老者聽完這句話不但沒有平緩神色,反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山本武的身體微微往前傾,神色有些緊張。
“怎麼了,他的狀況很不好嗎?”
阿笠博士這才從一個成年人說自己和一隻幼崽是“夥伴”的衝擊中掙脫出來,聞言擺了擺手。
“不,隻是……”
他話還沒說完,門鈴聲就再度響了起來。
“看來他們回來了。”阿笠博士說著,去開了房門。
山本武跟在他的身後,借著收拾袖口的動作掩飾自己的緊張。
不出意外的話,在門外站著的就是阿綱。
這個猜想讓他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雖然在下一刻就飛快地恢複了自然,但是也並不能遮蓋那瞬間的窒息。
山本武突然有些害怕開門。
上一次這樣開門他迎接到了自己視為一生的摯友的青年的屍體,棕發的青年閉著雙眼,就像是沉睡一般死去。
而這一次呢?
他略顯緊張地咽了咽,喉結滾動,目光就像是射線一樣要把厚重的門給射穿。
然而站在前麵的阿笠博士仿佛察覺不到他的緊張與迫切一樣,慢吞吞地開著門,山本武甚至在老人開門的時候聽見了時鐘走的聲音,滴答滴答,就像是血液順著那個人的屍體滴在地麵一樣。
然後,門轟然打開了。
山本武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阿綱?”
“……阿武?”
一黑一棕的兩雙眼睛對視,片刻後,山本武飛快地略過阿笠博士,將沢田綱吉高高舉了起來。
彭格列的劍豪發出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是我的錯覺嗎?阿綱你好像變得小隻了誒哈哈。”
他的目光落在因為這一舉動略顯呆滯的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身上,銳利了一瞬之後回歸平和,驚訝地捕捉到毛利蘭手裡拎著的東西。
“欸,這個紙尿褲是你買的嗎?”黑發的青年眨眨眼,看向門內,“不愧是阿綱,竟然知道這次小嬰兒也和我一起過來了……唔,我以前還以為小嬰兒的紙尿褲都是特製的來的誒。”
在他發出笑聲的第一刻就接受了自己命運的沢田綱吉驟然抬起了腦袋。
暖黃色的燈光給他的視界都染上了暖色調,就在光的儘頭,一隻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嬰兒坐在沙發上,觸及到他的目光,對方摸了摸自己的鬢角。
“ciaos,阿綱。”他的家庭教師乖巧地打著招呼,如同以往每一次一般平凡,卻讓人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隻是這眼淚還沒落下來,他就見到對方三兩步跳了過來,站在了非常上道的阿笠博士的手中。
“需要我教導你怎麼穿嗎,阿綱?”他露出乖巧可愛的笑容,說出的內容對於沢田綱吉來說卻惡劣到了極致。
見到笨蛋學生身體縮小仿佛腦子也一起縮小一樣露出了呆滯的神色,家庭教師先生不由得提醒了他。
“紙尿褲。”他重複問道,“需要我來教導你怎麼穿這個東西嗎……唔,真是不省心的弟子,都這個年齡了還需要老師來教導,不愧是廢材綱。”
在他的語言攻擊下,剛才還沉浸在一時的感傷氛圍中的沢田綱吉一臉痛苦地把自己埋進了山本武的懷裡。
彆念了師父……真的彆念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