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金燦燦大光炸開,其中浮現出一方大界,可見有真龍搏擊蒼天,水浪滔滔,這是屬於真龍的時代。
龍角崢嶸,透著一種冰冷的質感,有一絲絲一縷縷帝氣垂落,這樣的真龍,不在少數。
可惜,雨打風吹起,再是輝煌的時代,都成為了過去,都成為不為人所知的縹緲傳說。
當傳說遠去,一切都被遺忘,那過往的一切,就徹底被葬下。
而此時,在那龍帝手中,馱龍碑宛若持一個時代的所有氣數,就這般蠻橫的逆亂萬古歲月,向著張子陵重重砸來。
張子陵並不退避,更無任何畏懼之意。
菩提枝悍然一擊,與那馱龍碑狠狠砸在一起。
有浩瀚大光,就此迸射出來,大光照射天上地下,如化出一**日,高懸而起,張子陵受到震動,倒退三步,嘴角溢出一絲血來。
“果然不凡!”
張子陵眸子中露出精芒,心中卻滿是歡喜。
“我此時堪比一尊帝,這龍帝手持馱龍碑居然能讓我受傷。”
“帝境之上,還有路。”
張子陵的目標是化仙,但由帝化仙,顯然不是一步就可以跨越過去的。
一尊帝,鎮壓一紀元,帝與帝,兩兩不相見。
至少想要兩尊帝彼此巔峰對決,那是很不現實的。
就算有帝苟延殘喘,那多半也不複巔峰之時,這等被歲月斬去鋒芒的帝,將其打敗,是理所當然之事。
張子陵曾心有大憾,不能與天帝同處一紀元,這自然是張子陵破劫成帝之後的想法。
畢竟張子陵前期很不出彩,資質平庸,若有這種想法,那未免就太過狂妄了一些。
隻是一個人在不同時期,有著不同的念頭,這很是正常。
當張子陵破劫成帝,走在毫無希望可言的絕路上,麵對諸多敵手,自是渴望與天帝同處一紀元,印證己身之道,破開枷鎖,徹底升華,由帝化仙。
說到底,還是張子陵獨自一人抗下劫數,有些力不從心罷了。
“我實力比你高一線,就高的沒邊,你不是我的對手。”
龍帝聲音清冷,話語中並未見有絲毫得意,隻是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是嗎?”
張子陵輕笑一聲,“誰給你的錯覺,我隻是在單打獨鬥呢?這元海生出異變,是整個人道大劫,誰能冷眼旁觀?”
真說起來,前世之中,若非出現意外,人道的有生力量,大肆凋零,最後的結果,也不會那般淒慘。
世界晉升在即,固然有著反噬,但混到最後,隻有張子陵一肩扛天下,這看起來未免太過令人驚詫了吧。
然而這就是事實,一係列的因緣巧合,最終使得世界永墜,再無希望可言。
這種晉升,一旦失敗,世界都將走向末路,按照常理來看,是不可能有張子陵重生這種可能性的。
這相當於亂了一方大界的運數,將一切時光,因果都是重置,這需要何等可怕的力量?
但天書本身就是一種奇跡,讓張子陵有這樣的機緣,可以挽回一切遺憾。
“世間可有帝兵,願借來為我所用!”
張子陵話音落下,與人道共鳴,轟傳天地間。
那菩提枝自然也是帝兵,但與張子陵本身並不契合,通常情況下,哪怕不契合,也足以對付敵人。
而眼下,情況特殊,那一尊龍帝,並不比張子陵弱,甚至還要強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