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2 / 2)

幾個人一番爭吵,就這樣,所有人都走光。

房門外,隻有顧老爺脾氣暴躁、不耐的聲音,“我說皇妃娘娘,你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去享,偏生到我們這小地兒來攪合什麼?你到底安的什麼居心!”

“嗬,親家公,這話就不對了哈,不是給你女兒早就說過麼,我喜歡住這個房子,就想住在這裡,咱們這房子,每家人出二十五兩,房租我照樣付……”

“我吃了你?喝了你麼?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幅死德行,你以為,你還當是以前江南的那隻威風凜凜虎頭豹子,想嚇唬誰呢?!”

周氏白眼一翻,看著這老不死就一臉不耐煩、氣不打一出。

一陣劇烈狂嗽,顧劍舟氣得肝膽俱裂,各種表情,自是不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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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裡,隻有兩人,安安靜靜的。

顧崢:“……嗬,我還以為這耳朵出毛病呢,我沒聽錯,堂堂晉王殿下會說心疼人的話?”

她裝作不經意掠掠鬢角發絲,一臉不屑與刻薄。

周牧禹抿著嘴,讓他胸口又如針刺了一下。“若我說的是真的,你爬那麼高,萬一摔下來,我可是……”

“放心,我皮糙肉厚,是九條命的狸貓,摔不死的!”

沒給他一絲表白機會,顧崢雲淡風輕一笑,掉頭就走。

周牧禹再次深籲了口氣。心想:看來,她果然是將自己討厭嫌惡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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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有間狹小的空耳房,也沒怎麼用,都擱些舊了的老家具,早該拿去當柴火燒了,偏顧崢又舍不得,就當雜房來用。

顧崢並不知道,這院子驟然多了兩個人,有些生活習性也得改改。

一線彎月掛在漆黑天幕若隱若現,顧崢這天晚正走那耳房路過,本想去拿一些器物,忽聽得一陣窸窸窣窣,像有老鼠在裡麵鬨的聲音,正要拿著一把掃帚去打,然而,剛走上那耳房門口,便渾身發燙,臉像被火燒——

那個周牧禹,正身子精光,在洗澡。

水,從他手拿著的長白巾帕一下下往身體澆去。

顧崢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根子紅透,她本該快走的,偏生腳像生了根,挪不動了。

男人是側身站著,側對著的她。月光穿過院子,一盞燭燈在小小的耳房輕輕搖晃,挑起一簇簇尖尖火苗,照得滿屋子亮堂。那水,像一顆顆碩大晶亮的珠子,從他寬闊的肩,又流經健碩開闊的八塊腹肌,順著腹肌清晰的一條中縫線,再流經那凹陷的肚臍眼……

顧崢心臟碰地一下,仿佛要爆裂了。趕忙捂著胸口,彆過眼去。

這男人看著高瘦,卻隻有她才知道,是脫衣有型的那種。

曾經,在玉鹿書院,這廝每天要練習射藝,他不是隻知讀聖賢書的文弱書生,可以說,能文又能武,難怪每次那關承宣看這男人眼裡都想噴火——

他雖出身“寒門”,卻是樣樣拿得出手,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統統都是全書院最最拔尖出色的。

每天早晨,會堅持起來紮半個多時辰馬步,練習俯臥撐,仰臥起坐,還有各種長跑短跑……男人的右臀有一顆極其醒目的紅痣,那水,又從他的後背流經圓翹結實的臀部,流經那顆紅痣的時候,顧崢極力平定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去想,色字頭上一把刀,她已經挨過好幾刀的教訓了……

可偏腦子裡搖搖晃晃,還是禁不住一副又一副令人臉紅心跳畫麵浮了上頭。

床帳裡——

他把她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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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看,就進去好好看吧,這老夫老妻的,要是想進去一起洗洗也可以,這都過了那麼些年,孩子都生出來了,你還害什麼臊呢……”

周氏也在晾曬衣服,月光下,老槐樹底下,她一邊極其自然把衣服抖開,邊晾曬邊回頭對顧崢微眯起眼,嗬嗬一笑。

顧崢猛地回過頭來,這一下,才是真的臉被打了雞血,“伯母,你說什麼?!”

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立馬鑽了,逃也似,裝作不甚在意跑了。

周氏又搖頭,又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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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周牧禹洗好了穿戴齊整出來,手把門一開,愣怔懵逼:“娘,你剛才和誰說什麼?”

周氏伸長著脖子,朝顧崢的廂房住處努努嘴,意思是,諾……

然後忍不住笑道:“有人在偷窺你洗澡呢!唉……我說兒子,你啥什麼時候再讓我抱個孫兒玩玩呢?”

周牧禹再一愣,忽然反應明白過來了,也是俊麵微紅,胸口砰砰砰直跳著,卻淺抿薄唇,裝著不甚在意道:“給兒子點時間,你再時不時提點幫襯著,不就快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周烏龜加油啊,快爬啊,再爬快點就追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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