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光晨亮,一家子吃早飯。
周氏同情地看著這個、正悶不吭聲、隻顧沉默寡言扒飯的烏龜兒子。
周氏:“我說,我的兒啊!你、你這種事怎麼去給太醫院的人說?你直接來告訴老娘我就好了嘛!”
這時,顧崢已經離開了膳桌,正帶著苗苗在廊下給一盆茉莉花澆水。
周氏是瞅著顧崢已經離了屋、聽不見,才敢悄聲去扯兒子的袖子。
又道:“你真的不行是不是?——哎呀!這到底咋回事兒?你怎麼會不行呢?……你那麼高高壯壯一個漢子,比田裡乾莊稼農活的力巴看著還有力氣!怎麼就這個事兒你不行!”
周氏急得團團轉。
周牧禹俊麵刷地一紅,有些惱羞成怒。這種**,又涉及他的自尊臉麵,可沒想讓第二個人知道,實在是丟人現眼!居然……他老母知道了?!
“——是她跑去給你說的?訴苦的?”周牧禹輕眯著眼,裝作很淡靜地吃飯喝湯。
“喲!那倒不是!她怎麼可能給我說這種話,我就是問你,到底咋回事兒……你怎麼就不行了?”
“娘!你彆說這事兒了成嗎?”
周牧禹忍無可忍,終於把臉一垮,筷子重重一擱:“我不吃了!飽了!我要上朝部去了!”
周氏氣得,“我給你說啊,你也彆給我不好意思害臊,我昨兒給你專門藥鋪裡抓了幾副藥,都是秘方,晚上回來好生給他喝了……”
“周牧禹,你聽見沒?——聽見沒有?!”
周氏又扯起嗓子喊。
周牧禹腦子裡鬨嗡嗡嗡地,一團亂麻。
※※※
周牧禹其實一直很自信的,曾經和顧崢成親那幾年,若說其他地方心裡有疙瘩,可對於那種事兒……
周牧禹還記得,有一次,他又給她弄哭了,她說:“我,我像尿床了……”
那天的他,抱著身下女人,也如死過一回,不知身在天堂還是地獄。當時的各種狂野,野蠻,狠心,以及女人的各種低聲哭泣求饒……
周牧禹忽然失笑,他已經壓抑隱忍了好幾年,他自持自己是個很正常很理智的男人,那種事情,不是說離了就不能活,得關鍵看和誰做……
其他的女人,就算把衣服扒光,□□,主動站在他麵前,甚至引誘他,他沒有反應這是很正常的;
然而,當對象換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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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緩緩下了水池,將胸前披散的頭發輕輕往耳後一撩,身上的白絲袍如輕雲自肩滑落……
她過來,摟他,吻他,非常主動熱情地……
他眯起眼睛,喉結不停滾,一身的血液都要衝上腦門。
如此妙人兒,他已經為她隱忍了那麼多年,也渴望了那麼多年……
他以為……
這該死的“他以為”!
耳邊水流聲嘩啦啦一響,再伴著天上一張悶雷低響,還不到掐指一瞬間,就如同流星飛逝般的短暫,接著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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