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1 / 2)

徐茜梅來王府探望顧崢了。

就在顧崢心煩意亂,為著目前身體心上,又是摔東西,又是茫然無措時,其實,她不知,周牧禹比她更加納悶不已。

她在隨安堂發泄一場,周牧禹放下手頭緊急公務,連急需召見的臣工都讓在王府大廳乾等候著。

他一直很有耐心地安撫她,問她,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顧崢沒出息地,隻是拿袖子靜靜抹眼角,扭過臉去也不搭理他。

周牧禹知道最近這段日子,女人熱情似火、那方麵非常奔放——這讓他的整個身子乃至靈魂都飄飄然起來。

甚至還妄想著,若非女人還如從前那樣喜歡他、那樣愛他,她怎會如此呢?

可是,從去劉王府回來後,她就變得不對勁兒了,情緒不穩時常失控……她到底怎麼一回事?

他逼迫她,非要她說出那個字,不說,就各種折磨,用最最溫柔**方式……顧崢一邊哭泣,一邊意識昏昏,她到底最後是臣服投降了!可是,當那個字說出來後,周牧禹隻覺內心一陣空茫與失落。

他喜歡最近女人身體的那種熱情模樣,可是,他卻知道,她並不是發自內心。有人說,女人與男人在這上麵的最大不同,就是她們需得衝破所有障礙阻力才能促成快樂,而這種障礙阻力,也是來源於心靈最初的那些東西。女人天生有一種羞恥心與潔癖感,精神上如果沒融而為一,身體是不可能達到那種程度的……

那麼,她到底是怎麼了?

擱放在窗台下的那盆蘭草花葉子被掐得稀巴爛,兩人靜默好一會兒。

周牧禹注意到,一碗藥,盛滿了濃濃的湯藥汁兒,就擺在她身旁桌幾上。周牧禹問:“這是什麼?”

女人不理她。他端起來,自己先嘗了嘗,忽地皺眉微嗆,苦得連眉都快鬆不開了。顧崢冷著臉道:“這是黃蓮水!”

“……”

這算是極寒極苦澀的藥啊!周牧禹放下藥碗,也冷著臉:“你好端端的,做什麼要吃黃蓮?你可知道,你脾胃不好,不能吃這麼寒涼的藥!既生了病,怎麼不給我說,胡亂給自己弄藥吃!吃壞了可如何是好?”

哼地一聲,輕蔑地,又是從女人鼻孔裡冒出的那抹不屑,冷嘲熱諷。“我喜歡吃,我生病了,你管得著麼?”

周牧禹這時又開始那句心裡酸泡泡了——報應啊!報應!

想起從前,女人的熱情體貼,與自己的淡漠逃避,而今時下,再做對比……男人眉心隱隱跳動著。

周牧禹:“如果真的生病,哪裡不舒服,我馬上就請太醫來給你瞧瞧,嗯?”

他的耐心脾氣,仍舊是顧崢從未見過的溫柔。說著,就要拍手叫人。

女人怒道:“我不要你去請太醫!你敢去請!請來了我也不要他瞧!”

周牧禹:“……”無言以對。

顧崢紅著一雙眼睛,這種事,還有臉請太醫來看,她丟得起那個人嗎?縱然太醫來了可她又怎麼說?說自己最近欲壑難填,縱情於□□魚水歡樂,見了這男人就想嫖他?想上他?

男人把女人很溫柔很溫柔摟在懷裡:“那麼——”他一邊撫著她的烏黑油亮發絲,一邊道:“你要我怎麼辦?你又不給我說你到底怎麼了?我擔心你啊!”

顧崢背皮又是一陣激靈哆嗦,她閉著眼睛,很是絕望:瞧啊,又來了,這種感覺又來了!她在心跳,顫顫地,惶恐的心跳。

※※※

那一碗碗黃蓮水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顧崢胃不好,喝多了會作嘔發吐甚至腹瀉,遂不敢再喝。

是的,拿黃蓮水去熄滅身體的火,是個非常蠢的法子。

也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這天,周牧禹休沐假,徐茜梅也不知因著何事來晉王府找顧崢說話。

徐茜梅幸災樂禍,正冷眼酸爽看著笑話。

徐茜梅想起那次碰見周氏在藥鋪去配藥的那方子——她笑:原來,顧崢這王爺夫婿還不是個銀樣鑞槍頭!

她覺得心裡麵某個地方暢快了,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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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姨姨,你找我娘親嗎?我帶你去找她?”

這也不是第一次來王府了,徐茜梅手隨攜了幾樣小禮,心知那周氏虎姑婆不待見她,便從角門稟報了小廝,讓小廝以及丫頭帶路,直接闖到王府顧崢所在的隨安堂。

苗苗由著一小宮女兒帶著在花圃蕩秋千,徐茜梅大鬆一口氣,幸而,幸而那周氏沒在……

苗苗很熱情,扔下小宮女就帶徐茜梅跑向顧崢的暖閣廂房。

廂房裡,一陣男人與女人急重喘息與曖昧之音。

苗苗也不顧那些宮女在外的阻攔,拉著徐茜梅就往廂房裡闖——

顧崢快要尬死了!

是的,她又在和周牧禹行那事兒。

雖有一架屏風做遮擋,卻是映在屏風上的兩個人影子交纏分明。

徐茜梅也尷尬笑了笑,趕緊拉著苗苗的小手飛快退出房門:“不好意思啊,我、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很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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