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那徐茜梅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衝著她:“喲!表姐!這世上有那不去偷腥偷嘴的男人嗎?”
還比劃起了三根指頭,一樣一樣,頗為通透老道地說:“我隻見過這三種男人才不會去偷腥的!第一,有那心,沒有膽兒;第二種,人窮沒錢,他也偷不起;第三種就是嫌麻煩,身子有潔癖,或者有毛病……”
顧崢噗地一笑,她用扇子遮著小嘴兒:“那麼表妹,你們家表妹夫程文斌又是屬於哪種?有賊心沒賊膽?還是人窮沒錢?我看都不像?那麼,身子有毛病?”
徐茜梅臉一下就變了。“表姐!”她立即站起身,拉下臉,冷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含沙射影的,是暗說我相公有病嗎?”
顧崢好奇:“咦?你們家相公有病?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哦?”
然後,斜斜地靠在椅子背,搖起了小團扇,抿著嘴兒隻笑。
徐茜梅臉被氣得通紅透亮。“我不跟你閒掰扯了!我隻是給你提個醒兒,要你小心些,仔細心,我表姐夫他現在是個王爺了,連個通房小妾都沒有,不是很奇怪嗎?你真是把好心當驢肝肺,你還譏諷起我來了!”
“多謝表妹你的關心!”
顧崢依舊慢條斯理搖她的小團扇,甚至翹了個姿勢優美的二郎腿:“我覺得,你倒是應該多關心關心你家相公才是,他會不會去偷腥,就像你說的,到底是沒那膽兒呢,還是身體的原因,表妹,你也要多仔細留意一些!不要隻顧著我!”接著,起身就走了。
徐茜氣得要死,把手中的茶杯往桌子重重一放。茶水漾了滿桌都是,險些燙著她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還不是好心好意在提點你!”末了,她又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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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崢結果到後來還是乾了一件事兒——跟蹤。
汴京城最大的秦樓楚館,春風閣。她扮著個男兒身,穿著青衫,頭戴折巾小帽,一副儒雅文質彬彬風流書生文士打扮。
好啊!她還果然看見了他!
顧崢站在那春風閣的二樓上,手拿著一柄玉骨折扇。漫天紛飛的花雨零零而下,這秦樓楚館,端的還真是鶯鶯燕燕,綠綠紅紅,胖的,瘦的,吹拉的,彈唱的,跳舞的,甚至連胡姬東洋女子都有……周牧禹穿得人模狗樣,同來的,還有前往陪他一道的幾個深色官袍男人。
顧崢的心一點點下墜。她被這廝給欺騙了,是不是?!她被他耍了!
從什麼時候,她開始一點點信任,嘗試著把心再次交給他。
徐茜梅說的是對的,不偷腥的男人,隻有三種:一種是身體有毛病,除非是不舉,一種是有那賊心沒有那賊膽,還有一種是消費不起、人窮,財力不足。
真是好奇怪,她能麵對徐茜梅那些挑撥離間努力維持平穩淡靜,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然而這時……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直眉怒目。氣著氣著,不想把手中的扇子使勁兒準備展開一扇。
“呀!姑娘們,瞧啊,有位小相公看上你們了!他正拿著扇子在砸你們呢!”
“姑娘們,上啊!就二樓那位小相公,你們趕快去迎接啊……”
顧崢嚇了一跳,糟了,不好。趕緊嚇得慌裡慌張,找左邊一道樓梯逃跑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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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禹這時正和幾個官員商談事情,他來這個地方,是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春風閣大廳正中央,和幾個朝臣官吏喝酒聊天,不過是為了應酬諸事,並且,其中幾個貪官汙吏很好色,他是捏住三寸,想要利用此地圖方便、進而來對付他們。
幾個人正佯裝和和氣氣,談笑風生。不想,一把扇子從二樓砸了下來,差點砸在周牧禹頭上。
老鴇們在吆喝,姑娘們在嬉笑,他輕蹙眉頭,一抬頭……
完了完了!周牧禹想,這下他可是死定了!
趕緊起身把衫袍急匆匆一撩,“本王有些事,要先失陪一下!”
腳步蹬蹬瞪,便朝春風閣樓梯方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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