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崢“啊”地一聲,萬沒想到,男人是故意的……那繩子,那些人,壓根兒就捆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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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混賬……”
顧崢嘴角哆哆嗦嗦。“你無恥!”
那天夜裡,男人決定也不再多跟這娘們解釋廢話了。既然,她花了那麼多銀子打算在這裡消費,那麼,他就得讓她好生“享用享用”。
顧崢第二天腳都站不穩了,跌跌撞撞,從床榻上正要悄悄窩囊爬起來。
男人手一撈。“五十兩銀子一晚上,你就這麼糟蹋浪費?”
顧崢:“我,我要回去了……我不、不來了……”
“我這服務如何?”
“……”
顧崢氣得要死要活。
※※※
元正三十二年的冬至節,天象居然透著異常怪異。今年早早落了一場鵝毛大雪,還沒到冬至,雪已足足堆有兩尺多厚,數天沒有融化。天空中也很少出太陽,偶爾有一絲陽光從雲層漏出來,都是死氣沉沉的,給人很是壓抑寒冷的感覺。顧崢和周牧禹磕磕絆絆,仿佛從兩人認識到現在,就一直如此。不是他磕,就是她絆的。然後不是他作死做活,就是她鬨性子脾氣。
不知彆人的婚姻和夫妻是怎麼樣的狀態。
十二月初八這天,是釋迦牟尼佛修行成道的日子。她帶著眾多丫鬟宮女去給佛祖鮮花祭拜。返回的途中,自然又經過了那處拱形木橋。顧崢在橋上足足停頓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她看著橋下泱泱滾湧的河水,心裡冷汗不停冒——是的,這一次,沒有再讓徐茜梅跟著,儘管,徐茜梅這表妹在她出府前,死求萬求的,她說想跟著她一道來廟會逛熱鬨。顧崢並沒有理她。
她看著橋下的河水就那麼出著神——也真的是,她好想好想、想知道上次和徐茜梅路經這裡,這位表妹到底有沒有使陰謀算計。
一股憤和恨,透心透骨從心底乃至全身便鑽出來——如果,她真的要她死,她真的要她死的話……這個謎底,一日不弄清,她渾身就如骨鯁在喉、芒刺在背。
她在木橋停留了長長時間,說來也是好巧,就在轎子回內城路經一座茶樓酒肆時候,她看見一個女人,正醉得東倒西歪,趴在桌上人事不醒,看樣子頭腦意識已經昏沉。
——那不是徐萬琴嗎?
這處茶樓酒肆,曾經,就挨著她那糕點鋪不遠,裝潢精美,布置奢華,來的也多是京都裡的達官顯貴。由於天兒冷,她也不過是路經此酒肆茶樓,想在這裡喝一杯熱茶就離開,即使,遇見徐萬琴這女人,也沒有停留下來意識。
可是,最後顧崢決定竟也還是不走了。
她覺得有些怪。因為,就在酒肆二樓長廊的這一頭,她看見這徐萬琴的相公,就是劉王殿下,背著兩手,在和另一個男人交談什麼。那個男人,打扮穿著,並不像中原人。看上去三十多歲樣子,有黑須,麵微青,身著青鼠貂皮,辮發垂肩,足登高筒靴,也是貴族打扮。
劉王道:“俗話說得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阿乞晟大人,這是我妻子,堂堂正正的劉王妃,如今本皇子殿下為了表示咱們二人的兄弟結袍之義,區區一個妻子又算什麼?你既喜歡看中她,想讓她陪你一晚又有大不了?”
“哈哈哈!”那叫阿乞晟的異族男笑道:“劉王殿下的這份美意,我心甚領,您要辦的事,保管在頭上了!”
如此,兩個人便說得小聲,顧崢再也聽不清楚。顧崢手裡捏著帕子,當當真真冒了一手心的冷汗呐。
這個時候,是的,她也完全可以離開的,可以不管不顧,這劉王想要做什麼,一眼分明……她要拿他的妻子來交易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象姑館,就是男妓青樓。可以百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