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悶悶的, 空氣有些不夠用了。睡夢中的人推拒著、推拒著,怎麼都推不開身上的重物。但重物好溫暖,帶著熟悉的味道,緊緊的抱住……抱住?慢慢的秦語皺眉了, 掙紮著醒了過來。
睜開眼眸的瞬間他看清楚了上方的人,猛地轉頭, 逃開癡纏的熱吻。
“徐徐徐……”
“徐航。”
“我知道, 你怎麼在我身上?”
“不然呢?”欲/火/焚身的徐航,危險的挑起劍眉, 黝黑的瞳孔裡燃燒著理智跟忍耐:“你想我在誰身上?”
“你先起來!”秦語覺得現在的情況很不妙, 有點擼不清天南地北,不知身在何處。見徐航起來一點,秦語馬上手腳並用的往後退去, 卻被沙發攔住了路。屋子裡黑漆漆的,應該還是晚上。也就是說徐航沒有睡, 忙完了工作, 還想在自己身上再加個班。
頓時被這個想法逗樂了, 一顆顆係上扣子的秦語剛想爬起來, 就感到腳脖子一緊,跑不掉了。
“我去看看孩子。”
“他睡得好好的,我看過了,阿語,我忍不住了。”
徐航聲線沙啞,低沉悅耳, 穿透力很強的敲打在秦語的靈魂之上,頓時麵紅耳赤,心跳如鼓。抬起手阻止男人往前來,分著腿,也沒害臊,畢竟大家還穿著褲子。嘴巴張了張,秦語的腦海有點亂:“那什麼……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好,你說,”呼吸粗重的徐航想往前貼,奈何白皙的手一直攔著,要麼用強,要麼哄騙,哪種都不是徐航喜歡的。眯起鋒利的目光,等不到下文的徐航更難受了:“阿語,明天早上再說吧?”
“不不不,很重要。”
“比我重要?”
倒吸一口氣,徐航的反應太快了,直接問到了秦語的命脈,就這麼一晃眼的功夫,手軟了,心顫了……徐航瞅準時機抱住了秦語的腰,終於滿足了。
“嗯……”秦語狠狠得皺眉,緊緊抓住沙發邊緣。
……
頭一次坐著,戰鬥力低下的秦語昏睡過去。還想來一回的徐航隻能偃旗息鼓,收拾了一番,溜進臥室裡拿出一套新睡衣,小心翼翼的給老公換上。再輕輕的抱起來,偷偷摸摸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沒敢發出任何聲音。
關上門,徐航先去衛生間放熱水,再回到客廳裡收拾一遍,其實,他是可以讓保鏢早點過來弄的,但是秦語臉皮薄,若是讓他知道保鏢看見過什麼東西,肯定會生氣的。浴盆快滿了,徐航關了水龍頭躺進去,用手機查了查受的問題。
有一個貼子不錯,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如何讓心愛的受更持久,秘訣,慎入。
半個小時過去了,徐航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坐到沙發上。得到通知的鄭友威從隔壁房走了過來,打開門,脫了鞋,站到客廳裡畢恭畢敬的行禮,謹慎的道:“大少,那兩個家夥不是道上的人,隻是秦厲的普通員工而已,有錄音為證。秦家破產以後,秦厲就坐不住了,至於動機……請再給我兩天時間。”
徐航還在擦頭發。
了解老板雷厲風行的鄭友威,馬上又道:“請再給我一天時間。”
“不需要,依計劃行事。”
渾身一震,鄭友威立刻明白了:“是,”之前的命令是趕出H市。也對,老板畢竟是一條龍,怎麼會在意螞蟻想什麼?是自己冒傻氣了。鄭友威彎下腰行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外麵的雨小了,風卻更大了,帶著絲絲入骨的涼意,令人恨不得抱緊自己取暖。鄭友威沒有回隔壁,掏出一根煙點上,到處走了走。樓頂那位兄弟靜靜的站在角落裡躲雨,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不知道在想什麼。
“來根?”
雨夜裡,腳步聲特彆明顯,繃著臉的男人卻沒說話。
“有心事?”鄭友威也擠進了角落裡,吐出一個煙圈後瞥了眼同伴:“冷不冷?要不要給你拿一件衣服?”
“鄭隊。”
他的聲音像壞了的風箱,帶著獨特的沙啞,普通人聽見了肯定會不舒服。鄭友威已經習慣了,轉頭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表情:“嗯?”
“鄭凱去相親了。”
叼著煙的鄭友威:“……”
……
徐航大手一揮,給了鄭凱一周假期。帶著夥伴的羨慕嫉妒恨,鄭凱提前坐上了回家的飛機。旅行箱裡麵有很多秦語跟徐航送的禮物,畢竟,他已經三年沒回去了。
一起念書的同學都結婚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怪不得鄭媽媽著急。
如今知道兒子要回來,還願意看姑娘,頓時心花怒放,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立刻拿起電話告訴七大姑八大姨,若是有好姑娘啊,一定要告訴她,年紀大點沒關係,會疼人就成了。
聽著老伴兒絮絮叨叨的跟老姐妹聊天,鄭爸爸撇撇嘴,放下剛擦乾淨的相片:“行了行了,不是相中幼兒園那個了嗎?你這麼咋咋呼呼的,讓人家女方知道算怎麼回事?”
放下話筒的鄭媽媽歎口氣,一臉為難:“我這是為了小凱好,他都三十多了,又不是二十出頭,萬一人家姑娘沒看中他豈不是白回來了?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多聯係幾個大姑娘總是沒錯的。”
“行行行,我說一句你說一車,總有理,不跟你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