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雲指指他的鞋：“軍鞋。”
自古軍警不分家，很多跑任務的警察都喜歡穿軍鞋，耐磨又輕便。隻是這種鞋子不對外發售，隻能通過關係內部獲得。
許澤方尷尬地收起腳：“但願學校的人沒發現我的身份。”
厲燃若有所思，問他：“你知道鄭薇有個哥哥？”
許澤方：“之前在審訊室問過，她丟的那個項鏈不是哥哥的遺物嗎？說來也奇怪，她說她哥在帝都打工，叫鄭健成，有名有姓的，可我卻查無此人。”
厲燃和蕭沛交換了個眼色。
看來，警方還沒查到神鷹的真實身份，也難怪他們會把案子這麼快辦結。
厲燃：“那你都查出些什麼了？”
許澤方連忙翻開那個不離手的筆記本，對著密密麻麻的奇特符號開始解讀：“鄭薇平時學習成績很好，專業課、選修課全優，星際語言交流水平達到同聲傳譯級，教授已經建議她留校任教。平時她形單影隻，不愛跟彆人往來，經濟不寬裕，隻吃食堂，最愛的菜是清炒蓮藕……”
厲燃打斷他：“有重點跟失蹤相關的事嗎？”
許澤方連忙往後翻，說到：“她走前收拾了行李，還帶了證件，應該是沒打算再回來。學籍顯示她的家鄉在第四星區，學校已經派人過去看過，她曾經住的房子早就退租了，後來也沒人見她出現過。”
“也就是說她沒有回老家。”厲燃說。
許澤方：“她人際關係單純，最近也沒有奇怪的人來找過她，隻是那天從警察局回去之後，鄭薇就經常失眠，頻繁出入圖書館，我正打算去圖書館看看，你們就來了。”
蕭沛瞥了他的本子一眼：“你的筆記用的是什麼外星語言？我完全看不懂。”
許澤方答：“我這個人記性不好，怕忘事，事無巨細都往本子上記，但一個字一個字去寫實在太慢了，所以就自創了這種符號。”
厲燃：“我和蕭沛不方麵出入學校，剩下的事你繼續查。之前我進審訊科的時候留了聯係方式，有什麼進展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許澤方撓撓頭：“雖然但是，這樣做有點違背紀律……畢竟你們不是警方的人。”
蕭沛：“那你私自調查就不是違背紀律？”
許澤方被偶像的老婆懟得沒話說。
厲燃：“我們沒有任何惡意，如果鄭薇出了什麼意外，借助我的力量可能比警方更快。”
“好吧，”許澤方被成功說服，“那我們保持聯係，我現在就去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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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許澤方，他們才重新回到車上。
高子雲聽了這半天都沒弄明白，但是他人不傻，上車後就當著厲燃的麵表態：“你們放心，這事我一問三不知，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厲燃從倒後鏡裡看他，眼神淩厲：“可信？”
蕭沛一把攬住高子雲的肩膀，勾肩搭背地說：“可信！我最信得過他。還有，你彆嚇唬我哥們兒。”
厲燃目光落在蕭沛張開的臂彎上，沒好氣地收回目光。
他猛踩油門，一路往前開。
高子雲在後麵喊：“前頭左拐，你們不是回家嗎？順路送我回學校。”
誰知道厲燃卻把車子在路口一停，趕客似的說：“下車。”
高子雲：“……”
厲燃：“我們不順路，特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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