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怡隻好把碗放下:“你起來走走,消化消化,半小時後再吃。”
蕭沛滿臉驚恐,這一刻覺得他親愛慈祥的梅阿姨,跟虐待兒童的後媽沒啥兩樣。
厲燃邁步上前,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媽……”
梅思怡抬眼看他:“事辦完了?回來了?”
厲燃:“嗯,我先上樓洗……”
梅思怡不等他說完,反手把魚湯塞他手裡:“喝吧,正好沛沛喝不完。廚房裡還有黨參燉雞、乳鴿、鱈魚……你趕緊吃完,我晚上好給沛沛做新的。”
厲燃:“……”
他含淚答應了:“好的媽媽,不過容我先去洗個澡……”
蕭沛攤在沙發上,拿同情的眼睛看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喝吧戰友,我相信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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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洗過澡的厲燃,和蕭沛並排躺在了沙發上。
相同的睡衣,相同的拖鞋,以及相同的撐得滾圓的肚皮。
梅思怡還在打電話,跟某個朋友預定新鮮的鴿子,又給老中醫打電話,谘詢營養餐的問題,巴拉巴拉一刻也不停。
蕭沛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偏頭問厲燃:“你帝都還有朋友嗎?晚上叫來咱家吃飯算了。”
厲燃想了想,覺得此法可行。
但他的朋友大多也都在軍中,此時是秋招前一個月,正是軍部最忙的時候,恐怕叫不出來幾個。
想來想去,厲燃把電話打到了警事廳。
查資料的許霖熬到兩眼通紅,肚皮空空,接到厲燃的電話還以為又來活兒了,有氣無力地:“喂?”
厲燃:“有空嗎?來我家吃飯,今晚的菜譜是雪雁半糖炸脆、清燉紅棗乳鴿、黨參百味烏雞……”
許霖:“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許霖抓著衣服就走。
梅阿姨的手藝他就嘗過一次,還是在病房裡吃的蕭沛剩飯。但那滋味他念念不忘,無論去哪都找不到那廚藝,事後做夢還夢見過好幾次,簡直神了!
光聽厲燃報菜名,他已經流了滿地口水,疾走到大馬路,又忽然想起家裡那個俘虜還沒飯吃呢。
猶豫片刻,他調轉了方向。
於是——
當天的晚餐,烏九瀾、許霖、許澤方並排坐上了餐桌。
許霖悶頭苦吃,兩耳不聞窗外事。
蕭沛端坐餐桌,目光空洞無神。
在他旁邊,是一邊哭訴一邊酣吃的烏九瀾:“沛沛我找你找的好苦嗚嗚嗚嗚嗚吧唧吧唧吧唧……警察虐待我不給我飯吃嗚嗚嗚嗚吧唧吧唧吧唧……沛沛我最愛的隻有你你不要丟下我嗚嗚嗚嗚嗚吧唧吧唧吧唧……”
厲燃聞言,看看烏九瀾,又看看許霖,正在用眼神罵罵咧咧。
全桌最正常的就是許澤方了。
梅思怡端了新菜上來:“小許,來接菜。”
坐在最外側的許澤方便抬起頭,瓶底厚的眼鏡頓時被熱氣蒸得白茫茫一片,他虛無地伸出手,盲人似的:“菜在哪?在哪?”
梅思怡:“……”
餐廳裡的氣氛正熱鬨,就聽有人手機響了。
蕭沛摸摸兜:“是我……”
話戛然而止。
他目光釘在手機屏幕上——
【尾號8097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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