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是被這無言的狗糧秀到了,另一方麵是心裡抓肝撓肺地想問問題,又不敢開口。
他嘴皮動了動,見客廳裡除了他們三個沒有彆人在,便問:“你們剛才去哪……”
厲燃:“吊頂上六個,屋外每方向兩個,每層的單間內一個,走廊拐角和落地窗外還有四個……這棟樓現在一共有四十六個暗衛。”
說話間,有人推著餐車上來。
厲燃頭也不抬:“這個推餐車的,還有廚房的大廚和服務員,也是都暗衛。”
倪曉西:“……”
厲燃:“所以你想問什麼?”
倪曉西:“沒什麼,牛肉真好吃,哈。”瑟瑟發抖。
飯吃到一半,那個白天來帶路的人又出現了,說是星主給他們點了個古典樂表演服務,這是招待外賓時才有的規格。
很快,餐桌前便架起了一個管弦樂隊,身穿燕尾服的指揮家站在中央,一個起勢,屋裡便響起悠揚的音樂聲。
鮮明,但音量並不大,控製在不影響就餐人交談的程度。
隻是屋裡的氣氛實在詭異,本該是賓主儘歡的場麵,卻像被人當麵奏哀樂似的,倪曉西懷疑這中間再加一嗓子嗩呐,就能直接抬棺把自己送走。
他很想拿出手機給大哥打電話跪求救命,可通訊工具在進入大門之前就被收走了。
除了一條命,他現在什麼都沒有。
倪曉西抬頭看看優雅切牛排的厲燃,又看看大口吃飯的蕭沛……就,倆變態!
他低頭,含淚把烤麵包往自己嘴裡塞。
終於,這該死的“哀樂”終於演奏完了,在開始第二曲之前,倪曉西就站起來:“我吃飽了,謝謝!”
他把脖子上的手帕一扯,頭也不回地跑上樓,反手關了房門。
指揮家挑眉:“二位客人還想聽什麼?”
蕭沛:“不用,我們也吃好了,晚安。”
厲燃便也放下刀叉,坦然地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勾住蕭沛的肩膀,消失在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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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門被關上。
五分鐘後,又打開了一次,從裡麵被丟出了兩個暗衛。
厲燃拍拍手,重新反鎖上房門。
蕭沛盤膝坐在大床上:“他還不如直接讓死士出手,老子跟他們拚了!派人監視算什麼本事?!”
厲燃:“你也看出這波人是死士了?”
蕭沛:“行動風格很像,但不能完全確定。”
厲燃:“我敢確定,白天交手的時候,我看見了有個人手上帶著編碼。還有那個飛白,也是帶編碼的。”
蕭沛:“謔,這是徹底攤牌,一點都不想演了。真以為我沒辦法靠近軍需庫?”
厲燃說:“白天我把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除了東南角,沒什麼可疑。東南角是繼星主宇文途的住地,那邊明令禁止不許人靠近,如果我們硬闖,宇文浩邈就正好有機會殺人。他這是陰謀敗露,所以跟我們玩陽謀。”
明知道東西擺在那邊,他們卻無法靠近,這感覺令人太難受了。
蕭沛往床頭一靠,吊兒郎當地說:“我有辦法。”
厲燃來了興致:“嗯?”
蕭二少爺挑著眉,望向東南方:“他以為放宇文途在那裡鎮宅,就萬無一失?咱們就從宇文途身上下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