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怡老遠就在那等著了,雖然這幾天沒少往醫院跑,但是看見厲燃和蕭沛並肩站著,兩個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樣子,還是沒忍住又灑了一趟水。
蕭沛嫻熟地把麵巾紙塞到媽媽手裡:“進去吧,外麵涼。”他還不忘小心翼翼地扶著厲燃,生怕虛弱的Alpha磕到碰到。
許霖打了個招呼就要走,被梅思怡喊回來:“進來吃完飯再走!”
許霖沒好意思逗留,說:“梅姨我們改天再聚吧,今天你們一家人團圓我就不打擾了。”
梅思怡留了他幾回,見許霖仍然執意要走,便說:“那你回來,給你打包個飯盒帶走。”
於是許霖最後是左右手各拎了一個十多斤重的飯盒,背後還背了一個大包,步履沉重地離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從哪趟春運的火車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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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燃坐在家裡的沙發上。
恍如隔世。
雖然昏迷了三年整,但一直睡著,潛意識裡還有蕭沛的陪伴,反而並不覺得時間特彆漫長。
隻是在環顧四周的時候,發現記憶裡媽媽剛播撒的花種已經長出了那麼大一片,藤條都爬上門欄,才知道時間真的過去了足足三年。
梅思怡早就備好了飯菜,即便讓許霖打包帶走那麼多,家裡的餐桌還是裝不下豐盛的食物。
當媽媽的簡直想把三年來虧欠厲燃的每一頓飯都要補回來,一股腦地全端上了桌,看得厲燃目瞪口呆。
等了十幾分鐘,蕭江和蕭文棟也回來了。
厲燃要站起來,蕭沛上趕著去扶他:“你慢點。”
厲燃隻好半遷就半享受地站直了身子,向蕭文棟敬禮:“蕭上將!”
蕭文棟抬抬手:“在家裡還叫我上將?”
厲燃咧嘴:“爸爸。”
“哎。”蕭文棟喜滋滋地應了一聲,“好孩子,吃飯吧。”
家裡的氣氛實在太好了。
蕭文棟破例喊人,要去拿自家酒櫃裡的好酒。
蕭沛聽到這話,拿筷子的手微微顫抖,剛要站起來,被大哥蕭江打斷。
蕭江說:“我去拿。”甩給蕭沛一個不言而喻的眼神。
不出幾分鐘蕭江就回來了。
蕭沛見大哥開酒,瓶瓶都是好的——明明家裡酒櫃的好貨都被他少不更事時偷喝掉,換成水來著……
蕭江倒酒的時候橫了蕭沛一眼,話裡有話地說:“父親珍藏的這些好東西,平時沒人敢動,就是沛沛也從來沒打過這些酒的主意,對吧?”
蕭沛:“……對、對。”大哥您這是幫我呢還是坑我呢QAQ
蕭文棟:“今天開心,必須暢飲,乾杯!”
……
一頓酒喝得酣暢。
到最後一桌子的人,連梅思怡都喝趴下了。反倒是剛出院不能沾酒的厲燃還清醒著。
看著這幾個醉漢,厲燃忍俊不禁,先讓人把大哥和嶽父大人送回了蕭家。
然後自己扶媽媽上樓。
偏在這時候,趴在酒桌上的蕭沛忽然醒了。
醉眼迷離的蕭沛望著厲燃扶著人、穩健上樓的背影,有些迷惑:“厲、厲燃?”
厲燃聞聲回頭,有些做賊心虛:“噓,你喝醉了,做夢呢。”
蕭沛:“……哦。”
他打了個酒嗝,眨眨眼,哐當一聲掉在桌子底下,酣然睡去。
厲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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