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爺可是不死之身。”
紅發的惡鬼輕易承認了付喪神的猜測,末了還不忘挑釁:“你是殺不死我的。”
惡羅王從來不是被動挨揍的存在。
在骨頭愈合得差不多以後,他直接抬手抓住了大太刀,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刃身割傷的手,就打算這麼強行把這振釘住自己的刀劍給拔/出來。
然而——
“……拔不動?為什麼?!”
惡羅王努力了好幾次,結果發現釘在自己胸口的大太刀,居然紋絲不動。
今劍冷冷地覷了他一眼:“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能夠撼動我的劍。”
付喪神說著,甚至直接鬆開了握住刀柄的手。
然而,即便沒有付喪神施力,釘在地上的大太刀仍舊不為所動。
一臉懵逼的惡羅王有點方了。
“把我放出來!”
今劍:嗬嗬。
“喂,你是這把刀的付喪神吧,你難道打算把自己的本體永遠留在這裡嗎?!”
求生欲使惡羅王忽然機智。
確實,今劍沒可能把自己的本體浪費在封印一隻惡鬼上,他總要把大太刀拿走,自然也就無法永遠困住惡羅王。
但是——你以為“阿尼甲”治不了你?!(茨木童子:我也曾這般天真,直到酒吞花錢來贖我)
付喪神麵無表情地盯了惡羅王片刻。
惡羅王被瞧得心裡發毛,原本還在絮絮叨叨的嘴慢慢停了下來:“你想乾嘛……”
——不老不死的惡鬼無所畏懼!無所畏懼!畏懼……懼……巴衛,我的好兄弟你在哪兒?!
——快彆在外麵浪了,我TM都快涼了!
這是惡羅王這輩子最真心的呼喊,可歌可泣感人肺腑。
不過,巴衛短時間內大概是無法接收到他的無線電波的(微笑)。
今劍沒搭理內心戲跑得飛起的惡羅王,轉而望向了不遠處看風景(?)的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有事請你幫忙。”
“你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哼,我可是酒吞童子最得意的乾將,這裡是我大江山的勢力範圍,我出現在這裡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沒錯,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完全不可疑!”
幾乎是在付喪神話語落下的刹那,茨木童子就條件反射般,利索地甩出了一大堆……答非所問的廢話。
今劍冷靜地聽完,開口道:“你看起來,也沒好好聽我說話。”
茨木童子聞言沉默了一下,隨後,他望了眼被鎮壓在坑底、模樣淒慘的惡羅王——
太慘了……
下一秒,這威名赫赫的大妖怪,不動聲色地飛速移開了視線,然後,故作鎮定地沉聲道:“有事說事。”
今劍輕飄飄地掃了大妖怪一眼,倒也沒有再去細究,而是繼續之前的話,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麻煩你,把這坑填了。”
說的就是惡羅王呆的那個坑了。
惡羅王:“……不你等等!”
茨木童子假裝沒瞧見惡鬼難看的臉色,並利落地打斷了對方——哼,讓你來大江山浪,活該!
“為什麼是我?”
雖然樂得見惡羅王倒黴,但茨木童子對於付喪神把自己當做苦力這件事,還是相當不滿的。
畢竟他可是威名赫赫的大妖怪,這種沒有逼格的事情,他怎麼可能……
今劍:“小狐丸的頭發……”
“說吧,土要填多高。”
“威名赫赫”的大妖怪一臉正直地出聲詢問道。
這一刻,他樂於助人的美好品質,以及敢於吃苦的熱忱精神,是如此得令人感動,引人學習!
今劍餘光一掃,然後隨手指了指:“就那麼高吧。”
茨木童子跟著看過去——那是大江山最高高高高~~~的一座山!
……可以的,這很今劍。
吃苦耐勞好同誌·茨木童子,當即朝著惡羅王的坑連拍了十幾個“地獄之手”。
一時間地動山搖,聲勢浩大,改變地表那是分分鐘的事!
於是不多時,在一片坑坑窪窪的狼藉裡,就矗立起了一座新的大山,跟原先的第一高山遙遙相望,藍天之下肩並肩快上天。
茨木童子平息了一□□內翻湧的妖力,饒是他,也吃不消短時間內這麼大的消耗,是以感到了難得的疲憊。
“說起來,你的本體還在坑……還壓在山下?”
“啊。”
付喪神不鹹不淡地應道:“防止惡羅王跑出來,先放幾天再說。”
茨木童子聞言,神色是難以言喻的複雜。
付喪神瞥見了大妖怪的微妙模樣,便“好心”解釋道:“我給本體加了結界,不會弄臟的。”
茨木童子:……不,我並不是在關心這個。
大妖怪沉吟了片刻,隨後突然騰身躍至山頂,三兩下找了個好地方後,便把那方的土地踩平,用妖力摞起了一塊泥碑。
泥碑上書“惡羅王”,落款是茨木童子的簽名和日期。
完成後,茨木童子望著眼前的泥碑,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其間所含的複雜心緒,可能唯有他自己知曉了。
——惡羅王生前也是個體麵人。
——看在難兄難弟的份上……這真的是紀念碑,絕對不是墓碑哦!
惡羅王:……你敢不敢從我的身上下去!敢!不!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