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關邢粗著聲音道:“誰準你在這裡胡說八道的?還不快滾!!”
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被打的那張臉高高腫起,青青咬著下唇,眼眶紅了一圈,一股氣推開李關邢,奪門而出。
嘖,竟然還不領情,李關邢啐了一口,你該謝謝你爺爺我救了你一命。
門大開著,外頭走廊明亮的光線照進來,兩個保鏢高大的身影像巨石矗立在門口。
傅時玉的聲音不徐不疾地從暗處傳了出來:
“把他的嘴縫了。”
他麵上雲淡風輕,還是一派儒雅貴氣的樣子,似乎說的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包間裡聽到的人卻嚇得不敢動彈,差點腿軟在地。
一個保鏢不吭聲跟在了剛剛從包間裡衝了出來的那人身後。
落在腦袋上的指尖驟然間化作了一條陰冷怖人的毒蛇,在耳邊“滋滋”吐著濕冷的蛇信子,江左不敢動了,還有點想哭:……啊!為什麼每次目標都是這個死德性……?!
362:……這次是你自己選的,可不能怪我們。
李關邢畢恭畢敬地給傅時玉端了杯茶,“舅啊,那人不識趣,其他這些人,我敢打包票絕對不會在外麵亂說,您看……”
傅時玉端著茶杯湊在唇邊吹了吹,俯首輕呷了口茶,嫋嫋水汽飄起,將他溫和的麵容蒸的有些模糊不清。
站著的幾人哆嗦著像是在等著判決,來時一臉的春心蕩漾已經全然不見,隻剩下一臉慘白灰敗。
幾人來之前被腦海中對未來的美好想象迷了眼睛,忘了傅先生雖然看上去儒雅斯文,卻依舊是那個輕輕敲一根指頭,就能讓整個縉城都抖三抖的人,哪裡是他們消受的了的?
審視的目光落在他們臉上,幾人渾身血液僵緩,一動都不敢動,傅時玉放下那杯茶,用手帕沾了沾唇角的水漬,“那就放回去。”
幾人聞言紛紛鬆了口氣,後背已經被流出來的冷汗浸得濕了一大圈,吹了冷氣後,整個背都嗖嗖發冷,幾人不敢多言,屏住了呼吸就往門外走。
“讓門外的那個人進來。”傅時玉垂著眸,吩咐道。
林宣亦正因為江左不見了而急得團團轉,擔心裡頭坐著的大人物會跟處理王付貴一樣處置他,剛剛又聽到下令要把剛剛那人的嘴巴縫起來,差點嚇得喘不過氣來。
這下聽到叫自己進去,林宣亦眼前一片黑,往旁邊看了幾眼,再三確定了幾番叫的就是自己後,才慢吞吞挪動腳步,往包間裡走去。
失蹤了的粉色小豬已經在包間裡頭了,林宣亦鬆了口氣,緊繃的心情微微放鬆了些。
“這隻豬,你開個價。”傅時玉一手搭落在江左的豬豬腦袋上。
362:目標要把你帶回家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可喜的地方,江左癟著嘴巴,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許哭。
看著想癟嘴卻撅起了嘴,而且嘴四周還沾一圈黃棕色咖喱醬的粉豬豬宿主,362突然覺得,目標該不會是……想把宿主帶回家去宰了做咖喱豬肉吃吧……
擔心這個人知道麵前的人是傅時玉而趁機獅子大開口,李關邢搶著回答:“賣豬嘛,還不容易……按今天的豬肉價錢賣就好了,那個誰……”他指著門外的侍者,指使道,“你拿個秤來稱一下這隻豬有多重……還有你……你查一下今天豬肉的市價……”
江左:……在我數到1之前給我滾。
林宣亦看向了乖巧蹲在傅時玉膝頭上的小豬。
其實這也不是他的豬,但是剛剛在外麵的時候,自己已經說過是他養的,收回之前說過的話會不會也被縫嘴巴……?
“那個……這豬,”林宣亦吞了口口水,拿捏不準說多少好,“二……二十塊……?”
江左:……你給我死。
傅時玉從保鏢手裡接過支票本,江左暗搓搓趴上去看:我告訴你,即使是豬,老子也是村裡最尊貴的居居,不到50塊絕對不賣的那種尊貴居居。
看著傅時玉在支票上寫出來的一長串的零,江左傻眼了,緊緊地抱著支票不鬆手:我這麼值錢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一直偷偷觀察著粉紅豬豬的李關邢驚了,嘀咕道:“這豬……該不會是豬精吧……”
江左氣鼓鼓拿粉翹的屁屁對著他:……你才豬精,你全家都豬精。
寫滿了零的支票落到了林宣亦的手裡,他捧著那張支票,看到數額有些不知所措。
江左滿臉幽怨,一動不動地趴在傅時玉的膝頭上:……簡直太過分了……老子的賣|身|錢,不應該自己留著嗎???
見粉紅色的小豬鬱悶地癱著,一身的嫩粉色似乎都暗淡了不少,傅時玉垂著眼皮,又寫了張支票,塞進了江左的小蹄子裡。
包間裡光線不好,江左低頭,就差沒把自己的咖喱豬鼻子貼在蹄子裡的那張紙上,眯起眼睛數起了上頭的零的個數。
還沒數完,江·粉紅可愛居小弟·左就已經容光煥發了:……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對不起,可愛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