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癟了下嘴,“胡思亂想。”
“那你今天早上為什麼不拿出來?”
“拜托,我們的搜查方式不正規,這種證據哪能拿出來?”
蘇菲往外走,顧淩在後麵問:“殺人動機呢?”
“等他自己交代吧!”
孫培堯當晚就被帶回來,但他拒不承認殺人罪行,反複強調案發時自己在直播,警方連夜搜查他的工作室、網絡購物記錄、聊天記錄等等。
下午蘇菲補了一覺,晚上精神多了,和我、顧淩、江楠站在審訊室外麵旁觀。
監控畫麵中,麵對徐隊長的反複質問,孫培堯雖然很緊張,卻什麼也不說,其實口供的環節隻是對案件的補充,一旦警方找到關鍵證據,沒有口供也是可以定罪的。
站在孫培堯的立場,他現在隻能賭,一言不發,賭警方找不到證據。
“真是可憐。”江楠感慨。
“同情他呀?”蘇菲說。
“我是同情鄒姐姐啊,一旦罪定下來,她就得一個人撫養孩子,也許還要出去打工,生活一定會一落千丈。”
“殺人的代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承擔的。”我說,“那孩子長大,因為父親是殺人犯,就業、工作、婚姻都會受到影響,確實很可憐,但這也是社會現實。”
蘇菲平靜地說:“我認為他以前殺過其它人,否則不會有這樣的心理素質。”
“你是不是從第一眼就開始懷疑他,就因為他和你推測的凶手相符?”我問。
“我開始懷疑他,是案發之後,當談論起苟賊的時候,他露出一種釋然的表情,就像擺脫了一個疾病似的。”
審訊無法再繼續下去,徐隊長給孫培堯先辦了行政拘留,離開審訊室的時候,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幾人一眼,短暫的視線接觸中,蘇菲讀到了一種仇恨。
四人回酒店休息,剛走到門口,鄒文靜衝出來,抓著蘇菲的衣服哭著說:“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培堯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你們為什麼要說他殺人!”
蘇菲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我們查出來,就得抓人,這是我們的工作!”
“姐姐,真的對不起,我們也沒辦法。”江楠歉疚地說。
鄒文靜用淚眼掃過四人,掙脫開蘇菲,“你們一定弄錯了!哪怕花再多錢請律師,我也要救他出來,他是無辜的!”
“鄒姐姐,從目前的線索來看,他不可能是無辜的。”蘇菲認真地告訴她。
話音未落,一記耳光落在蘇菲臉上,四人都呆了,鄒文靜被自己的衝動嚇到了,說:“我根本就不應該接待你們,簡直是引狼入室!”
然後跑了。
“蘇菲,你沒事吧?”顧淩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