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拿起地上的繩子察看,對顧淩說:“拙劣至極,居然是尼龍繩!”
“凶手應該是想搭‘憑欄客’的順風車,但執法方公開的情報非常有限,包括後幾起案件的現場照片,以及使用的繩子材質。”顧淩說。
“對,而我們每天都在研究‘憑欄客’,正好撞在槍口上,我簡直替這個自作聰明的凶手感到惋惜!”蘇菲環顧警戒線外的人群,壓低聲音,“顧淩,幫我個忙唄!”
屍體是被一名上山打豬草的妹子清晨發現的,問她情況的時候就一直支支吾吾的。
這時他又聽見蘇菲在一旁大聲說:“連手法都是一模一樣,這是‘憑欄客’做的無疑了!”
顧淩也應聲附和道,“應該就是他了。”
我轉過頭就看見,兩人在樟樹下麵討論案情,我心想,這小魔女可能又想出來什麼鬼點子吧!
隨後,執法方將屍體裝袋,江楠經初步屍檢判斷,死者是在其它地方遭到殺害,然後帶到這裡棄屍,男性死者後腦有一處鈍器砸擊傷,女性死者喉嚨上有勒痕,背後有三處刀傷,肋骨骨折,但外套並沒有破損,說明死亡的時候穿著單衣,凶手在棄屍之前清理過屍體身上的血跡。
“女性死者指縫裡麵有皮屑,應該是反抗的時候留下的。”江楠說,“我要跟著去所裡作解剖嗎?”
“我先問問張隊長!”說著,我去找張隊長交談。
商量之後,張隊長留下一部分執法在村裡調查,看著執法把屍體抬走,圍觀群眾也陸續散去,我問蘇菲:“你倆剛才在演什麼雙簧?”
蘇菲笑笑,“我在想,凶手會不會在這些圍觀人群裡麵呢?如果TA聽到執法方說,這就是‘憑欄客’做的,肯定會很高興的,所以我們一邊悄悄用手機拍攝大家的表情一邊說那樣的話。”
“鬼點子真多,咱們先去村裡,到死者家中了解一下情況。”
去古河的路上,顧淩把手機視頻傳到筆記本上,仔細地看,大部分村民壓根不知道“憑欄客”這個名字,反應都很木然,有個彆幾個人在笑,顧淩特彆留意這幾人,發現他們要麼是在和旁邊人閒聊,要麼是在打電話。
“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你想得太過理想了。”顧淩說。
“無所謂啦!”蘇菲大咧咧地說,“本來就是賭運氣,反正又沒損失,大概凶手壓根沒來現場。”
“阿楠,死亡時間是十二小時之前,也就是昨晚的10點左右?”顧淩問。
“嗯……”江楠放下手機,“我在查昨天的氣溫和濕度,剛在山上的時候我感覺挺冷的,夜裡不知道會不會到零度,考慮到氣溫和失血情況,死亡時間大概還得往前推,等肝溫的結果吧!”
“居然敢模仿‘憑欄客’作案,愚不可及,我想凶手大概率就在村裡!”蘇菲說。
隨後他們來到村裡,村口有個大招牌寫著“古河農家莊園歡迎您”,可能是因為發展旅遊業的關係,這個村主路兩側都是些飯店、網吧、棋牌室,外地人也有不少。
之前指路的少年興衝衝地跑過來,喊:“執法小姐姐!”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蘇菲問。
“不就死個人嘛,沒啥意思,我看一眼就坐五叔的拖拉機回來了。”
“真是沒心沒肺,那不是你鄰居嗎?”
“我跟楊光姐姐又不熟。”
“帶我們去楊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