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個指紋,死者身上可能有凶手的指紋,也有您的指紋,我們有您的指紋樣本就方便排除呀!”
“哦哦!”
老楊這才同意讓采集DNA和指紋。
老楊走後,大家都感覺到哪裡怪怪的。
“我一知道他們家的大致情況……”顧淩把李衛那天在酒吧裡傾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蘇菲評價道:“跟老楊說的完全是兩個版本嘛!”
“但這是女婿說的,足夠客觀嗎?”我有一點質疑。
“我認為這是最客觀的版本,楊豔被家庭責任所累,不肯說出真心話,但幾次接觸我注意到,她確實很焦慮,老楊肯定是淨揀好聽的說了,李衛相對這個家庭來說是局外人,但同時也是付出的一方,他的話應該是可信的!”
“這應該不會是犯罪動機吧!”江楠說,“隻是家庭內部的小矛盾。”
“不!”我搖頭,“涉及錢和情的事情尤其應該重視,犯罪動機不外乎就這兩種,反正他們家的事情值得深挖一下。”
“像孫培堯那樣為尊嚴殺人的,真可以稱得上是個純粹的罪犯了。”蘇菲笑道。
“好啦,不要嘲笑那個主播啦,他妻子多可憐啊現在!”江楠抱怨。
“我這就嘲笑嗎?客觀評價嘛!”
“笑著評價就叫作嘲笑!”
蘇菲衝江楠扮了個怪臉。
我提議,“走,我們去農家樂看看。”
四人走進對麵的農家樂,剛才鬨過一場,遊客都嚇得不敢出門,導遊一看見執法上門就開始訴苦:“執法同誌,你說這叫什麼事,村裡死個人,什麼證據也沒有,二話不說就上門鬨事。”
“好啦,人家也是心急無處發泄。”我勸慰道。
“心急也不能急到我們頭上呀!我們旅行社招誰惹誰了!”
一名濃妝豔抹的女遊客抱著雙手,不爽地埋怨道:“依我看鬨事是假,訛錢是真!這幫鄉巴佬,討厭死了,一股腦的往裡麵衝,色眯眯的眼睛就盯著人家的胸和腿看,下流!”
“積點口德好吧!”我說,“這兒有監控嗎?”
“有的呀!”導遊說,“我帶你們去。”
所謂農家樂就是一個鄉村主題的酒店,吃喝玩一條龍服務,自然也有安保部門,來到監控室,我坐下來看監控,導遊還在旁邊喋喋不休地抱怨,蘇菲說:“相互體諒一下吧,他們家裡失去了兩名親人,著急上火也是正常的。”
“唉,我體諒他們,誰體諒我們呀!這事傳出去,我們旅行社還怎麼做生意。”
蘇菲岔開話題,“前兩天有人走丟了,是真的嗎?”
“是啊,有個楞頭青晚上跑出去,我們晚上都要檢查人數的,以免遊客走丟,發現之後讓農家樂保安幫著找,在山道上找到了那家夥。”
“他乾嘛去了?”
“說是攝影去了,這不神經病麼,大晚上的拍什麼呀!”
“誰啊,你知道他的名字麼。”
“叫……孫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