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軟萌的江楠特彆感興趣,見縫插針地找話題,蘇菲看出江楠不想搭理他,說:“趙應龍,你能不能安靜點!以為去郊遊嗎?”
趙應龍聳肩,作了一個用拉鏈把嘴封住的動作,才消停幾秒,又去找我說話:“葉執法,你們查的到底是什麼案子啊?”
“這我不能透露,查的人太多了,誰都說一遍,消息就走漏了。”
“怎麼就盯我們刑滿釋放人員啊?”
“沒彆的原因,隻是我們要找的人可能坐過牢。”
“哦,懂了懂了。”
蘇菲心想,我對趙應龍還挺客氣了,可能是因為他自己在牢獄工作過,對待刑滿釋放人員比較有耐心。
她自己就做不到,她老覺得對待他們,就得提防著一點。
“不行不行,這不是我說了算,是公司的決定!”
“我求你!讓我在這乾吧,我找份工作真的不容易。”
胖男人有點惱火,說:“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初乾嘛要隱瞞你是刑滿釋放人員的情況,現在被小區業主舉報了,我們保安本來就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業主不放心,肯定是不能留你,你趕緊走吧,彆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錢昌歎息一聲,扭頭看見趙應龍,說:“兄弟,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趙應龍對那個保安隊長說:“你乾嘛難為我兄弟?”
“彆說了彆說了……”錢昌拉著趙應龍走開。
走到外麵,我自我介紹了一下,錢昌表示願意配合調查,他說:“得,過了年又得找工作,當初我放出來的時候,拿著執法所開的證明材料到處找工作,沒人要我這個刑滿釋放人員,後來托關係才找到這份保安的工作,結果不知道怎麼就查出我的底子,二話不說就把我開了,簡直就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嘛!”
趙應龍遞個煙給他,“兄弟,彆往心裡去,這幫人就是這樣!要不你來我們公司,我們一起賣麵膜。”
“不去不去不去,你那什麼工作呀,累死累活,一個月連房租都掙不到,我最不樂意乾推銷了。”
“活人總不能叫尿憋死啊!”趙應龍對我說:“您也看到了,我們出獄之後,到哪哪歧視,找份工作比人家考清華北大都難,說什麼‘重返社會’,社會願意接納我們這種人麼!”
“彆灰心,總是有辦法的!”我勸慰道。
顧淩說:“也不一定非得打工啊,實在不行乾乾自由職業。”
“自由職業……”錢昌陷入沉思,“自己弄個小車收破爛嗎?”
“瞧你這眼界!咱就不能自己創業呀!你看李響現在搞網遊代練工作室,上個月流水四十萬,人家當初不也是找不著工作麼,現在混得風生水起。”
“四十萬,真的?”錢昌眼前一亮,“這個我能乾嘛?”
放任這對難兄難弟聊下去,不知道要聊到什麼時候,我說:“錢昌,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錢昌想起這茬,說:“哦哦,先辦正事,隨便問吧!”
詢問一通,與“憑欄客”有關的幾樁案件發生的時候,錢昌都是有不在場證據的,而且蘇菲察言觀色,也覺得錢昌不像“憑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