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在想,如果將側重點放在那具活嬰的身上,他的父母,到底會不會因這嬰兒而殺人。
但在下一刻,這個推論方向就被我否決了。
因為不管那個原本應該活著的嬰兒是誰殺的,如果凶手真的是嬰兒父母,那麼,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父母,是願意自己的孩子留在案發現場的。
這個推論否決了的話,那麼,我隻能跟著第一條推論繼續下去。
江孜,就是這個推論的唯一要素。
三年之前,江孜和沈若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們為什麼會一起失蹤,失蹤之後,江孜又是怎麼死的,而沈若既然活著,又為什麼要躲藏三年,三年之後,殺死沈若的人又是誰?
我將這連番疑問寫在了我的筆記本之上,隨後跟著靳岩轉身就走出了審訊室,與審訊室外的李西城彙合。
再次見到李西城時,他的臉色比之前要好了許多,畢竟方凡的嫌疑又降了下來,但我知道,他還是很在乎,方凡為了一個女人,竟會做出這種事情。
“沈若房內的那一具女屍正在屍檢,因為我們要的急,所以法醫院特許我們觀看法醫屍檢,葉楊,你和靳岩去一趟。”說到這裡,李西城看了一眼手表,繼而說道:“有什麼最新的消息隨時給我打電話,四點鐘我們開個會。”
靳東無話,隻是點了點頭。
“李隊,我覺得,醫院那邊是不是也要個人盯著?畢竟聽那二老的口氣,似乎是認識這個女人,而且我認為,他們一定知道沈若為什麼在這三年裡麵要東躲西臧不肯見人……”在離開之前,我止步不前,朝著李西城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後者則白了我一眼,一臉無奈的朝我說道:“你是不是想篡位啊?”
聽到這話,我臉色立馬白了起來,當即搖手說道:‘沒……沒有啊,我隻是……隻是怕你忘了。’
“這事兒我會忘?張晉盯著呢,她父親醒了,醒來之後一直都在說胡話,可她母親還在搶救,不過情況應該不太樂觀,有消息張晉會通知我的。”
李西城說完這些,背朝著我揮了揮手,直接就朝拘留室走了過去。
在去法醫院的路上,靳岩下車買了一些快餐帶上了車,說實話,這個點兒正巧是飯點兒,從今天淩晨到現在我一直都沒有吃東西,但……這也買的太多了吧?
“岩哥,您這……是怕我撐不死?”我拿起一個漢堡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順手又遞了一個給靳岩。
後者見我這種吃相,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將一份薯條和一杯可樂遞給了我,隨後,他竟然將其他東西全部放到了後車位處。
“彆叫我岩哥,和隊長一樣,叫我名字或者岩都可以,這些你先吃著,如果不夠的話,回來的時候再吃。”說話間,靳岩猛踩油門,直接就朝法醫院衝了過去。
來到法醫院之後,靳岩並沒有在前台登記,而一向嚴謹的法醫院前台見到靳岩竟打了個招呼,連登記本都沒有拿出來。
這讓我有點兒懵逼,要說來拿鑒定報告的時候我也跑了很多次,有幾次沒有帶警官證,愣是不讓我進,就好像這法醫院裡麵的屍體都是金子做的一樣。
為這,我在所裡沒少吐槽法醫院的人,可這靳岩就跟買了貴賓票一樣,法醫院裡人人見靳岩都笑口常開。
“李姐,這我新來的同事,以後可不會少網你們法醫院跑,認個熟臉,以後好辦事兒。”靳岩將手上一部分快餐直接就放到了前台上,笑著說道。
“行,進去吧,對了,快月底了,讓你們李隊來補登記。”李姐將快餐拿進了前台,直對靳岩說道。
後者一邊點頭,一邊帶著我快步走到電梯旁,回頭還不時的和李姐招手笑道:“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