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句話一條命(1 / 2)

靳岩想從我身旁上前,我故意碰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停下所有舉動。

好在,靳岩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見我做出示意,當即又往後退了一步。

我看著劉桂芳,目光順著劉桂芳身旁的縫隙往裡看去,裡麵依舊還是那副雜亂不堪的樣子,不過,我卻在劉桂芳身後的那一堵牆壁上,看到了一個微小的破損處。

然而,在這一處破損處的左側,還掛了一抹鮮紅色的血漬。

劉桂芳聲音的扯出一絲笑容,連忙說道:“是,是啊,我剛剛準備出門,也不知道是哪個天煞的從樓上往下潑水,潑的我一身都濕了,這不,我趕緊回來洗個澡了,葉警官,不好意思,我現在實在不方便,如果有事的話,您改天再來行嗎?”

說話間,劉桂芳伸手就要將門關上,言語之間更是掩飾不住倉促之聲。

我立即伸出了手,一把將門撐住,輕聲說道:“真的,是被水潑了麼?我們來的時候,你這樓道地下可是沒有一點兒水漬的。”

劉桂芳頓時驚慌失措,連忙推著我的胸口將我往外擠,這一邊推著,還一邊叫著非禮,我趁機直接將劉桂芳一把拉出,而後隻身進門,利用手上的撬棍,輕輕地將劉桂芳臥室大門推開,可就在我推開這臥室大門的那一瞬間,一抹血肉刹那間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而那一根原本應該躺在醫院內的大頭針,也悄然插在了那一堆血肉之上。

與此同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直對話筒,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咽了口唾沫,震驚的說道:“我找到……沈若的父親……和秦強了……”

其實,確切的說,我隻找到了沈父,而且一開門我就看到了他,隻是,老爺子此時,早已趴在了這些血肉之上,雙目瞪大,似是死不瞑目般的看著我。

老爺子是被人用刀砍死的,所以,此時的老爺子,幾乎可以用血人來形容,從臉到脖子,從脖子到腳踝上上下下都是血,我並沒有走進房間,而是一直在房門口朝房內張望,很顯然,這種場麵的確讓我有些畏懼。

牆壁,地板,床鋪甚至是家具之上都是血漬。

“嗡……”

突然間,一陣耳鳴聲頓時在我耳畔出現,我的腦袋開始變得空白了起來,望著這一覽無遺的“血海”,那嘈雜的嗡鳴聲更甚。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嗡鳴聲很短暫,因為劉桂芳見我進入房內時,想要掙脫靳岩的雙手,直接咬了靳岩一口,而她最開始藏在身後的那一把刀,也順勢架在了靳岩的脖頸之上。

“放我走,你們這群殺千刀的畜生。”我轉過身,隻見靳岩正被劉桂芳拉著緩慢下樓。

“劉桂芳,放下刀,你跑不掉的。”我低著袖口,側身輕關上了房門,而後立馬走到樓道處。

劉桂芳的情緒非常激動,那一把還染著血漬的菜刀更是在靳岩的脖頸間顫顫抖抖。

“放下刀?放下刀我還有命嗎?快,給我準備一輛車,不……我要直升飛機,再給我準備一百萬,不然我就殺了他。”劉桂芳瞪大了雙眼,直將靳岩架到了角落,衝著我大聲吼道。

直升飛機?

這女人是電視看多了?

我咬了咬嘴,隨即說道:“我們準備這些東西也要時間吧?這樣,你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相信我,我能幫你,但是,如果你這一刀子要下去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

其實不用猜,我都能知道那房內的血肉到底是誰的。

隻是我很難想像,當一個女人,恨一個男人恨到極致的時候,竟會如此瘋狂。

現在,我能做的,隻能拖延時間或者尋找機會,趁機奪過她手上的那一把菜刀。

我說完這句話後,劉桂芳的目光稍顯呆滯了起來,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我暗道不好,立馬朝劉桂芳繼續說道:“劉姐,秦強已經死了,他再也沒有辦法乾涉你的生活了,但是,但是沈若的父親是無辜的……”

“無辜?他無辜嗎?他明知道那個死女人勾搭我的老公,明知道我才是受害者,還要跟街坊四鄰說我是個瘋子,說我是個連老公都不要了的黃臉婆,他無辜?你看看我手上的刀疤,你再告訴我,是他無辜,還是我無辜,還是……我肚子裡麵的孩子無辜?”被我這麼一說,劉桂芳的情緒開始慢慢的嫁接到了沈若父親的身上。

我儘量不讓她去想秦強的事情,因為秦強對於她來說始終都是一個情緒的爆炸點,現在靳岩在她的手上,如果她的情緒再崩潰一次,我真的很難想象,她會不會跟靳岩同歸於儘。

與此同時,樓下突然響起一陣又一陣的警笛聲,而這一陣聲響,竟讓劉桂芳頓時暴怒了起來,她拿著菜刀,死死地低著靳岩的脖頸,從而導致他的脖頸間的血液直接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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