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晚晚正穿著一件絲質睡衣,微濕的秀發讓田博允整頓時驚的合不攏嘴。
“哥……”
和往常一樣,林晚晚一見到我就像是一隻樹袋熊一樣直掛在了我的身上。
我抱著晚晚,順勢就從一旁的吧台上拿起一個篩盅直朝田博允丟了過去:“不想變瞎子就把你的眼睛給我閉上。”
在麵對林晚晚的問題上,我從來都不會開玩笑。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什麼親人的話,那可能也就隻有林晚晚和我那遠在海外的姑姑了。
自我爸媽去世之後,我一直跟著我爸的同事們生活,而派出所內,也為我製定了一張輪值表,禮拜一跟著誰回家,禮拜二又跟著誰回家,我一下子,好像多了許多關心我的人,可隻有我自己知道,他們可能是真的喜歡我,但他們的家人,卻並不是那麼認為。
直到那天,我姑姑從國外趕回,拉著林晚晚的手抱著我失聲痛哭,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兩個親人。
之後的幾年,我一直都和姑姑還有晚晚生活在一起,一直到我十六歲那一年,晚晚越級考入了國外的某名牌大學,我能看得出來,姑姑想出國照顧晚晚,但礙於我的存在,她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照顧我。
但我並沒有同意,甚至我衍生出了叛逆期的假象,想要讓姑姑放棄我,可她沒有,我不會忘記半夜十二點,我坐在隔壁樓道裡,聽著姑姑和晚晚滿小區找我時的情形,那個時候我就決定把他當成媽,把晚晚當成親妹妹一樣的對待。
“哥,這幾天你都去哪了,打你電話不接發你消息不回的,是不是最近工作特彆忙啊,忙就彆乾了唄,等著回去繼承我媽的家產多好啊。”
林晚晚不重,隻有八十多斤,但她那一雙手就跟鉗子一樣的摟著我的脖子,讓我有種被挾持的感覺。
“咱們有什麼話,先下來再說行嗎?田博允還在呢。”我一臉無奈的看著晚晚,撇嘴說道。
可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下一刻,林晚晚直朝田博允瞪了一眼,後者立馬跟個慫包似的拿起掃帚就開始掃起了地來。
這時,晚晚順勢就從我身上下來,拉著我的手直走到了一樓沙發上,挽著我的隔壁,親密的說道:“哥,我說真的,要是這份工作很累,就去我媽公司上班啊,反正她在國內的公司這麼多,給你兩三家經營也不是問題,何必呢,每天起早貪黑的,拿著三四千的工資,給誰花啊,最重要的一點,我還每天找不到你,哎呀,你就答應我嘛。”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林晚晚,隨即鄭重其事的對其說道:“林晚晚,滿打滿算,你也算是一個大姑娘了,穿成這樣你就敢下樓,就不怕被人拍照傳上網?還有,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啊,彆每天一見到我就跟樹袋熊似的掛在我身上,我又不是樹,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我哥最好啦,我最喜歡我哥啦,你不舍得這麼對我的對不對?”林晚晚一邊說著,那一雙不安分的手竟又摟著我的手腕,整個身子就這麼靠在了我的身上。
這小妮子,說實話,我是真的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不過,哥,這個點,你可是一次都沒有來過店裡,難道是今天你休息,要帶我吃飯去?”林晚晚一下就把腦袋靠在了我的胸口,撒嬌道。
我拍了拍她的腦袋,無語的說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田博允幫個小忙,不過,他似乎是不太樂意。”
然而,就在我說出不太樂意這四個字之後,林晚晚頓時皺眉,伸手拿起一個抱枕就朝田博允丟了過去:“我哥的忙都敢不幫?你膽子挺肥啊?”
田博允也算是一個吃軟怕硬的家夥,被晚晚這麼一人,剛剛麵對我那種高傲的神情此時全然消失無蹤,剩下的,也就隻有在晚晚麵前嬉皮笑臉的神情。
“晚晚,楊哥的事兒我怎麼敢耽擱,隻是他的這個忙可不是什麼小忙,哥,你也知道,現在都到年底了,黑市大大小小的攤販多少都有些私藏,為了避免警方發現,他們最近行事都很謹慎,要帶你進去可以沒問題,可你的這個身份太敏感了,你也知道,這整個江北市隻要登記在冊的警員資料,他們人手一份,彆人或許我還能答應,可你……說實話,要是被發現,彆說我,就連晚晚都會……”
我倒也沒有想到,黑市的人手竟伸的這麼長,隻是我一直都沒有想通,江北的黑市如此懼怕警方,警方為什麼不端掉他們的老巢?
想到這裡,我看了一眼晚晚,低聲說道:‘晚晚,你先上去換套衣服,我有點事和田博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