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晚晚小嘴一倔,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田博允,一邊起身一邊小聲嘟囔道:“什麼事嘛,連我都不能聽,再也不喜歡你了。”
隨著晚晚的關門聲,我起身就來到了田博允身旁,輕聲問道:“既然江北有一處這麼危險的地方,為什麼警方不……”
“哪裡有這麼簡單?你以為黑市隻是一個地方?的確,表麵上的黑市,販賣的都是一些古董,翡翠甚至於我們小時候玩過但現在卻買不到的東西,但這些東西隻存於一個表麵,想要去更深層次的地下黑市,就連我都很難進去,我想,你要去的地方,就是這裡吧?”田博允一邊擦著杯子,一邊說道。我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最近在查一個有關於死嬰盜竊的案件,我想知道,那些人把死嬰偷來之後,都送去了哪裡。”
彆看田博允才這點歲數,但他在江北的人脈可要比我廣了很多,特彆是那些不能見光的東西,他都門清,所以我每一次有了難題,都會來詢問他。
久而久之,我們之間,也形成了一個上下線的關係。
“死嬰?我倒是知道一些,據說有些人以嬰為食,還說什麼吃了它們能美容養顏,而且有這麼一段時間,這種東西很流行,一旦東西流行,那麼市場稀缺量也很大,所以那一段時間,警方抓了不少販賣嬰兒的團夥,不過,黑市的這些大佬都挺講義氣的,利用嬰兒來賺錢的這種行當,不能說沒有,但是一旦被發現,就會被黑市的這些大佬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做了,所以現在幾乎沒有人會在黑市販賣這些東西,畢竟太不人道。”田博允看著我,緩緩地說道。
“那個時候?什麼時候?”
田博允想了想,隨即拿出手機,翻了翻手機上的新聞,隨後便將手機遞給了我,輕聲說道:“16年的12月30號,江北市查獲了一樁最大的死嬰交易團夥,總共十六人,年齡最大的五十六歲,最小的隻有十六歲,除去未成年人,其餘全數都被判了死刑,而且,就連最後的探視權,都被法院剝奪,那是一件令江北市為之一陣的惡性犯罪團夥,但礙於其中一個小孩還未滿十八,法院隻判了他六年勞教,算算時間,如果表現好的話,應該已經被放出來了。”
16年的12月30號……
那不就是沈若失蹤當年嗎?時間完全契合,難道……
“你跟晚晚說下,我改天再來看她。”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便快步離開,而就在我剛打上車準備去江北市檔案處調取當年的檔案資料時,一個噩耗如期而至,一名名叫方紅的婦產科醫生被發現死在了手術台上,而其死亡狀態和沈若如出一轍,更令我意外的是,案發地,竟又是新華醫院。
“師傅,去新華醫院,快……”我拍了拍司機師傅的後座,大聲說道。
“好咧。”
隨著師傅的一聲吆喝,車瞬間加速,直在江北市的街頭快速飛馳。
等我來到新華醫院的時候,片區民警已經在醫院外拉起了一道警戒線,可能因為案發時和發現死者時的時間點有些相似,所以我趕到的時候,這家醫院已經戒嚴,除警方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不能進入,也不能出去。
我穿過人群,直接跨開了警戒線,來到了三樓婦產科手術室外,正巧碰見了李西城正和張晉布置任務,見我前來,張晉朝我點了點頭,轉身就進入了手術室,而李西城則雙手插著腰,臉上微帶怒氣的說道:“他娘的,要麼不來,要麼全來,我說最近江北到底怎麼了,到處都是命案?”
看著李西城那漲的通紅的臉頰,我連忙說道:“死者是新華醫院的婦科醫生?”
李西城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然呢,整個手術室,傷者沒死,護士沒死,就一個醫生死了,我真的是……”
我眉目微皺,頓時問道:“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當時在場的,不光有患者,還有死者和護士?”
“對啊,就是這麼奇怪,當時我們正在檢查太平間和詢問醫生,突然就有個護士跑來說,孟紅副主任在做手術的時候死了,其他護士也被迷暈了,也真是中了邪了。”
“我能進去看看嗎?”我看著李西城,緩緩地問道。
後者朝我厭煩的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江楠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