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警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一個啊,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回話後,李西城頓時眉目微皺,道:“一個?你見過那個監控室,隻有一個保安值班的?”
的確,一般來說,不管是企業也好,醫療機構也罷,隻要有監控室,不管男女,值班一定會有兩個以上在場,一個配以巡邏,一個配以監控或互相交替。
如果說,在小陳和小李進入保安室之前碰到的那個保安是真的的話,那麼距離他們被襲擊到現在怎麼也有十五分鐘了,另外一名巡邏的也應該回來了。
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恐怕……
“李隊,我們在三樓的雜物房裡麵發現了兩名保安,他們聲稱是被打暈了之後帶到的雜物房。”這時,李西城的對講機再次響起。
李西城歎了口氣,臉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一下就關上了這座保安室大門。
“你怎麼看?”見四下無人,李西城朝我輕聲問道。
我想了想,隨後雙手撐著麵前的九宮格監控器,輕聲說道:“那個殺死沈若,方紅的凶手,應該就在這家醫院。”
李西城也點了點頭,從口袋裡麵拿出一根香煙,卻並未點燃,隨即走到牆壁旁微靠,道:“我在空調風扇上,發現了一些白色的液體,應該是謎藥,想來,凶手應該事先將謎藥塗抹在空調的風扇之上,方紅帶著病患及護士來到那間手術室內進行手術時,因天氣寒冷,所以選擇打開了空調,這空調一開,風扇自然會將這些謎藥吹到手術室內,這樣一來,在手術室內的所有人,都會在幾分鐘內失去知覺,能夠這樣做的,除了醫患人員之外,應該還有……。”
“不,應該隻能是這裡的護士和醫生。”我臉色凝重的看了李西城一眼,低聲說道。
李西城眉目微皺,立馬問道:“為什麼?”
“這裡是公眾場所,醫院內部所有的空調都可以自主關閉,但就手術室不能,因為病患的病情複雜,其中也有冷熱病,所以,手術室內的溫度基本上都是恒溫的,而且手術室內的空調應該不會被關閉,畢竟醫生每日的手術幾乎都被排滿了,什麼時間要用手術室,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手術室不會空缺,一開一關,很難讓手術是內部永久恒溫,所以,你的這個推斷,是錯的。”
我頓了頓,習慣性的摸了摸鼻梁,繼續說道:“我是凶手的話,要在這麼多人的地方殺死一個人,或許我也會選擇在風扇之上動手腳,畢竟,我如果知道方紅的手術時間,我就能在方紅前一台手術之後在風扇上撒上謎藥,剩下的,就是等待。”
“可是,時間上,護士和患者,要比醫生進入手術室還要早上那麼十幾分鐘啊,他怎麼能確定,藥效在醫生進入之前,沒有揮發?”李西城疑惑的問道。
“其實護士是什麼時候暈倒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方紅最後進了手術室,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方紅真的中了謎藥,那她的身上為什麼又會有那麼多的擦痕,而放在一旁的設備又為什麼會那麼淩亂,很顯然,兩人搏鬥過,隻不過方紅最後死了而已,當然,這個推論也可以被證實,隻要等待江楠的屍檢報告出來,她體內的謎藥有多少,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那這個凶手……”
“這一切,應該都跟那一件死嬰案有關。”我抿嘴說道。
沈若和江孜在三年之前,當著所有人的麵互相指責,沒有人知道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隻知道他們兩人在那一次大吵之後就已經失蹤了。
那麼,將目光重新回顧到三年之前,於博將他的妻子送入新華醫院開始。
於博的妻子因為早產而導致嬰兒胎死腹中,為其進行手術的,正是當年擔任婦產科副主任的方紅。
之後,沈若讓於博去認屍,從未見過孩子的於博在見到了那個所謂的嬰兒之後,稀裡糊塗的簽了字。
這一係列的糙作,看似沒有什麼問題,但卻隱藏著某個陰謀。
因為於博當時看到的孩子並不像是早產,所以我推測當年他的孩子早就被人狸貓換太子了,那沈若又為什麼這麼做?
最符合常理的原因應該也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於博的孩子,當年並沒有死,而是順利生產了,但沈若不能把孩子交給於博,為什麼?嗬,活著的孩子,可要比死了的值錢多了。
如果真的像我的推測一樣,那麼為於博妻子生產的方紅,應該也知道事情的真相。
基於這個邏輯點的推論,凶手在殺了沈若之後,又為什麼要殺死方紅的依據,就有了。
知道沈若和方紅這一行為的人應該不多,畢竟那是犯法的,而且一旦被發現,輕則十數年,重則,可是要被判死刑的,所以他們兩個人,應該不會對自己人以外的人說。
最親的人?
沈若就連她父母都沒有提及過,又會跟誰去說?
還是江孜得知了她們的陰謀之後,又告訴了彆人?
沈若……江孜……
我猛然回頭:“對,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