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那邊通知了嗎?”在查張賢聲的資料之餘,李西城突然抬頭問道。
隻見張晉緩緩地點了點頭,道:“預計比我們快十分鐘到達現場。”
“好,準備一下,快到了。”李西城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並抬頭看了一眼那彆墅區的大門,順嘴說道。
張賢聲所住的彆墅區叫東郊彆墅,顧名思義,它離市區真的很遠,所以為了不浪費這些時間,李西城率先跟辦案現場民警通了電話並調查了一下張賢聲的資料。
不過對於我來說,案發現場才是關鍵,因為剛剛那位民警在和李西城通話時,語氣不穩,似是受了什麼驚嚇,所以我覺得,這個案發現場,估計並不會比當時我們進入太平間查看那些死嬰的屍體來的簡單。
下車之後,我和李西城一行人直接越過警戒線,隨即跟著辦案民警來到了案發現場。
我們過去的時候魏黎一直都站在廁所門口拿著個垃圾桶催吐。
進門的時候,我拍了拍他的肩,隨後自覺的帶上了口罩就跟著李西城走了進去。
這個衛生間很大,用步伐測量法大約有三十多平,衛生間門內就是洗手台,而張賢聲的屍體,就倒在距離這洗手台不遠處的馬桶前。
但是他的這個姿勢,倒讓我覺得有些……
張賢聲的半個身子和馬桶前方持平,掩麵倒地,雙手張開呈大字狀,而他的軀乾則大幅度的往上凹起,tun部微比軀乾高出差不多十厘米的樣子。
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個人躺在地上,p股撅高,等著人來踢的姿勢。
而地上則滿是血液,我們走進去的時候,還特地換上了套鞋,又在套鞋之上包了三四層鞋套,這才被法醫允許進入現場。
走入衛生間後,我目測了一下地上那些血水的厚度,大約有五厘米那麼高,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這些血水還能產生水花。
按照一個正常人的血量,要將這三十平的地板都鋪滿血水,恐怕一個成年人的血量根本達不到,所以……
我又看了一眼那滿是血漬的洗手台及洗手台前麵的鏡子,鏡子上大多都是濺射性的血漬,應該是有人站在鏡前噴射上去的,而在這些血漬中央,還寫著“比d.y.愛慕ary”字樣的英文。
ΒlooΥΜary
我喃喃自語的念著這竄英文,突然,我猛地抬頭,又繼續看了幾眼這鏡中字,而後又將目光慢慢的往下挪去。
一支點到一半的黃色蠟燭頓時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驚愕的皺起了眉,震驚之餘,我的腦子,頓時陷入了一片空白。
“ΒlooΥΜary?是英文名?還是什麼東西?”李西城緩緩地走到了我的身後,對著鏡上的這行英文字摸了摸下顎,不解的說道。
我抬頭又看了鏡子一眼,低聲說道:“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相傳西方有一位伯爵夫人,其五十歲時,容顏卻猶如二十歲少女一般,而她這永葆青春的秘密,卻是用純潔少女的鮮血換來的,在洗澡前,她要喝下半升少女的血液,之後便開始用鮮血洗澡,據說,她每洗一次澡,都需要殺死兩個少女,就這樣,在漫長而又黑暗的五十餘年裡,總共有兩千八百位少女被殺害,而所有的屍體都被其埋葬在了浴室下,她相信,少女們的魂魄能夠給她帶來永駐的青春。”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液,繼續說道:“因為她常年用人血洗澡,身上總是帶有血腥氣,但她卻從不用任何香水掩飾,任其自然,憑她身上攜帶的血腥味和其美麗的外貌,竟然產生了一種無可名狀的妖異魅力,讓無數青年貴族為其神魂顛倒,這位伯爵夫人死後,她的事跡被人廣為傳播,後人也因伯爵夫人的殘暴與其美麗,將其稱之為血腥瑪麗,到了近代,青少年們為求刺激,創了一種通靈術,這種通靈遊戲,和我們國內的通靈遊戲大相徑庭,據說,隻要在午夜,將門反鎖,人坐與鏡前,左手拿刀,右手點燃屍油燈,無數次念著血腥瑪麗的名字,血腥瑪麗就會出現,並能賦予你一切你想要的東西,可代價,卻是要獻上你新鮮的血液。”
李西城愕然的看著我麵前的蠟燭,低聲說道:“所以,死者有可能在死前,曾經召喚過血腥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