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說什麼?”李西城有些無語的停下了腳步,直朝我問道。
我笑了笑,聳肩說道:“既然不會騰空,不會隱身,不會穿牆那算是個什麼鬼?而且你隻看到了一張臉,連她有沒有腳都看不到,怎麼就那麼篤定,你看到的就一定是個鬼了?”
“就那鬼模鬼樣,還不能是鬼?”李西城似是想起了那女人的相貌,整個身子都打了個哆嗦,直朝我說道。
“我還真沒想到我們的李大隊長還能怕鬼,嗬,彆說不是鬼,就算是鬼,犯了法,你李大隊長難道不抓了?走吧,再晚我回去都不用睡覺了。”
說話間,我直接就將李西城拉到了張賢聲的家中。
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內,我和李西城一直都在這棟彆墅內進行第二次搜證。
說實話,第二次搜證能夠搜到的東西少之又少,所以行內也將二次搜真稱之為撿漏,而在這段時間裡,我們並沒有發現這彆墅裡麵有什麼異常。“你說,殺死張賢聲的和殺死陳炳城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李西城一邊檢查著張賢聲衛生間的門鎖,一邊朝我問道。
這也是我最近一直都在想的問題。
其實在甄源沒有出現之前,我一直都覺得殺死兩人的應是同一個人。
不為什麼,警方在兩人的案發現場都發現了大量的血液及死亡畫像,按照傳統的辦案邏輯來說,這兩者定是一人所為才對。可甄源卻言辭決絕的說殺死張賢聲的就是陳炳城,她說話的時候,那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那確定的神態,就好像在告訴張賢聲死亡時,她就在現場一樣。
我出病房之後立馬就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了李西城,所以,李西城自然也有這一重顧慮。
畢竟她隻要說出這句話,哪怕是妄加猜測,我們都不能將其規避,因為她是死者最為親近的人。
“如果真像甄源說的那樣,陳炳城是殺死張賢聲的凶手,那麼這個案件對於我們來說就要複雜的多,局長給你多少時間?”我背靠窗台,直朝李西城說道。
隻見李西城無奈的抬頭,朝我這邊看來,給我比了一個七。
說實話,當我看到這個七的時候,我真的有點兒想回派出所了,這要是常規案件倒還好說,但如果真就像甄源所說,我們要在七天內歸攏所有的線索,並將兩個案件拆分推出凶手,再抓到凶手……
我不能說不可能辦到,但……的確是比登天還難啊。
“那……接下來我們要從葉氏集團入手?如果是從葉氏入手的話,我可能就幫不上忙了。”我抱著雙手,無奈的說道。
可就在我說完這句話後,李西城卻猥瑣的笑了笑,道:“所以,我也不能讓你閒著啊,兩條路總是都要走一走的,我會帶著二隊側重於陳炳城及張賢聲兩樁凶殺案是同一凶手入手,而你的切入點,則是陳炳城殺死張賢聲後被殺,兩條路同時走,就算有一條是死路,那麼另外一條就是活路了。”
“我去……我一個人?”我一臉懵逼的朝著李西城說道。
“你急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一個人去調查了,基於調查取證需要兩個警員以上,所以我會讓靳岩和張晉去幫你,對了,你的調令已經下來了,從明天開始,你就正式成為我們二隊的一員了,記住,做這一行,切記個人主義,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給你最大的權限。”
“所以,這一次案件,上級是開了特例?”我疑惑的問道。
所謂特例,用我們行內話來說就是專案專辦,因為案件緊急,上級直接命某個刑偵部門秉持專案專辦的態度,在辦理此案時,不接任何案件,屍檢,物檢,IT技術,隻要我們需要,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協助我們。
“現在公眾的反應不是特彆好,所以這個案子必須儘快解決,不然,市民將不再信任我們警方,這個案子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身就朝窗外看去,輕聲說道:“人言可畏啊。”
然而,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無意間竟瞥到裝在窗外的一個空調外機,而在這個空調外機之上還有一個腳印。
“啊……”
突然,一陣驚聲尖叫頓時從我們左側的一棟小高層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