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中,秦媚人就是拿了宅鬥劇本。
生母早逝,親爹不喜,繼母偽善,秦媚人在秦家後宅生活得很是艱難。
原中,龍傲天男主遇到秦媚人時,她正因為被繼妹陷害,被關在關秦州一個偏僻的莊子裡。那時她已經重病纏身,莊子的仆人卻得了繼母的命令,對她見死不救。
與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一樣,秦媚人被路過的男主解救出來,從而芳心暗許,全心全意地在男主封王的道路上添磚加瓦。
甚至為了幫助男主奪取關秦州,不惜背叛家族。
有秦媚人裡應外合,關秦州很快就落入男主手中。
而秦氏一族,除了秦媚人,再無血脈留存於世。
男主隻是帝君放在人前的一具傀儡,帝君那人,做的所有事都是有目的的。她大概能猜到帝君為何讓男主去救秦媚人,無非就是想利用秦媚人手裡的秘密,將離頂級世家隻差一步的秦氏一族趕儘殺絕。
用一個女子,毀掉一個心腹大患。
帝君的這筆買賣做得實在是太劃算了。
而這個秦媚人……
陸璐的眼眸微閃。
恐怕也沒有原著中所描寫的那麼片麵。
細細想來,秦媚人從小就受苦受難,在秦家後宅那個環境裡,她沒有點心機根本活不到成年。
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因為一次的救命之恩,就變得不顧一切,忠貞不移的呢?
恐怕為愛郎是假,借男主之手,除掉自己的仇人才是真。
陸璐眼眸微眯。
有點意思。
蘇舜玉沒被魔蟲寄生,解救秦媚人的任務竟落到了顧諒身上。而且看樣子,秦媚人如原著中“愛”上蘇舜玉一樣,也同樣地“愛”上了顧諒。
秦媚人感覺到陸璐的視線,疑惑地抬頭,見陸璐盯著自己瞧,隨即落落大方地露出一個淺笑。
陸璐唇角往上一勾,朝秦媚人輕輕點了點頭。
時時刻刻盯著秦媚人的溫清媛,見到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嫉恨。
又來了。
自從小諒將這個女人救出來後,他們身上就像被黏上了一片頑強的狗皮膏藥。不僅如此,這個秦媚人居然因為救命之恩,愛上了小諒,在外行走時,甚至地以女主人的姿態待人接物。
明明她才是應該站在小諒身邊的女子。
更讓她心寒的是,小諒明明都已經看出來秦媚人的意圖,可是他非但沒將秦媚人趕走,還將她帶在身邊,甚至還默許了秦媚人的親密行為!
她想不明白,為何一個男子前一秒還說心中唯有她一人,現在卻能心安理得地對另外一個女人好。
難道真如那些人所說,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
溫清媛看了一眼神神在在,享受齊人之福的顧諒,眸底劃過一道暗光。
陸璐看見了溫清媛眼中轉瞬即逝的殺意,暗暗心驚。
多日不見,溫清媛竟然對顧諒心存了殺念。
“你們兩個,”舒鶴鳴揉了揉額頭,神情冰冷道:“你們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蘇舜玉垂下眸,漫不經心地玩陸璐的手指。
蘇舜玉的態度徹底將舒鶴鳴激怒,舒鶴鳴的臉都被氣得微微扭曲,仙氣兒隨之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
“舒問澤!!”
舒鶴鳴明顯是真的動了怒,顧諒一個做客人的,此時也不好不勸。
顧諒起身,忙出來做和事佬道:“世叔莫生氣,您重傷未愈,應該需要靜養。”
舒鶴鳴捂著額頭,眼眸微閃,他緩緩地看向顧諒,道:“誰與你說,本王重傷未愈的?”
顧諒臉色一僵,敷衍道:“小侄兒到瀾城時,道聽途說的。”
舒鶴鳴目光在顧諒身上轉過一圈,冷道:“既然是道聽途說,那便做不得真,賢侄可彆被人騙了。”
顧諒神色不變,爽朗笑道:“世叔說的是。”
舒鶴鳴站起身,手中拂塵輕輕一甩,又道:“賢侄舟車勞頓,還是先回房休息吧。至於帝君讓你過來拿的東西,”目光在顧諒旁邊的兩個女人身上一掃,“還是等賢侄什麼時候能離女人了,再過來吧。”
此話一出,不僅顧諒臉色難看,連溫清媛和秦媚人都臉色一白。
顧諒咳了咳,道:“既然世叔身體無恙,那小侄便先回去休息了。”
說著,顧諒便帶著自己的人告退。
待顧諒走後,舒鶴鳴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對待蘇舜玉,也沒了方才的劍拔弩張,淡然道:“阿澤,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你不應該在村子裡麼?”
蘇舜玉道:“我聽說顧諒來了,便先回府了。”
“你回來了,村子裡的事情誰處理?”舒鶴鳴問道。
看來舒鶴鳴還未得到消息。
蘇舜玉垂下眸掩藏情緒,“日夜有人看守,不會有大礙。”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舒鶴鳴斜睨了一眼陸璐,意有所指道:“之前我與你說的人呢?”
陸璐微微抿唇。
舒鶴鳴在村莊為活捉他們設下了諸多埋伏,現在舒鶴鳴問的“人”,便是他們是否落網。
蘇舜玉握住陸璐的手緊了兩分。
他冷冷道:“未曾。”
“那奇了怪了。”
舒鶴鳴沒聽出蘇舜玉話中的冷意,他也並未多想,因為現在他有更加緊急的事情。
“如此……你也便先回府吧,明日記得將那個東西帶上,儘快讓顧諒拿了東西走人。”
蘇舜玉眼中精光乍現,他問道:“大伯父你覺得顧諒此行來,彆有目的?”
舒鶴鳴看了一眼蘇舜玉身邊的陸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