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鶴鳴明顯不想有外人在的時候說起這件事,便隨便轉了個話題道:“阿澤你啊……以後彆再讓我看到你因為女人而誤事!”
蘇舜玉趕緊低下頭,神情不以為意,聲音卻很惶恐,“侄兒知道了。”
“回去吧。”
舒鶴鳴揮揮手,讓蘇舜玉退下。
等蘇舜玉和陸璐離開後,舒鶴鳴的臉色才徹底冷下來。
重傷未愈,道聽途說。
好一個道聽途說!
他說呢,不過就是拿一罐魔蟲,怎會讓蒼元王府的世子親自前來。現在看來,顧諒來拿魔蟲是假,想除掉他這個眼中釘才是真。
就算他深受重傷,帝君派一個連靈月
境都沒有的小雜碎就想殺死他,也簡直是白日做夢。
更彆提這小雜碎,還是隻被魔蟲附身的傀儡。
低等魔族就是低等魔族,就算得了天大的機緣,也不會因為披上一身人皮就真的成了人。
當初求他辦事時低三下氣,現在羽翼豐滿了,就想過河拆橋,做夢!
舒鶴鳴深深吸了兩口氣,閉了閉眼睛。
罷了罷了。
現在最重要不是顧家小兒,而是他體內的內傷,
想到這裡,舒鶴鳴眼裡閃過寒光。
將他打成內傷的陌生老人,他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他們都差點將上瀾州都掀了起來,也未查明那個老人的真實身份。
此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舒鶴鳴臉像是結了一層冰霜,整個蒼澤大陸能將他打成重傷的,除了那個帝君,就再無第二個人。
但那個人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會是帝君。
難道這世上還真的是人外有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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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舜玉和陸璐出來,並沒有和趙老一起回舒問澤的院子,而是找了個地方,換了一身王府仆人的裝扮,跟著顧諒,趁著夜色潛進了他的臨時住所。
蘇舜玉恢複靈力後,聽牆角的技能是越發爐火純青了。
他們避開東吳王府巡邏的士兵,潛進房間,躲到了暗處。
到底是蒼元王府的世子,東吳王給顧諒安排的房間富麗堂皇。
房間的地麵由整塊大理石鋪成,一樹兩米來高的紅珊瑚為天然的屏障,紅珊瑚的枝杈上掛著布料名貴的衣衫,甚至連房間的照明用的不是燭台,而是明亮的夜明珠。
夜明珠大概隻有嬰兒拳頭那麼大,將整個房間照得猶如猶如白晝,需要幾十個夜明珠同時發光。
陸璐從暗處露出一雙眼睛,目光複雜地盯著靠在椅子上的顧諒。
跟蹤顧諒時,陸璐就做了一個實驗,用深藍色靈蘊包裹著一隻魔蟲往顧諒的後脖子撞去。
可是,魔蟲撞不進顧諒的身體。
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原因,一是顧諒達到了靈月境修為,且早有準備,用靈蘊阻擋了魔蟲的入侵;第二個原因便是顧諒已經被寄生,一個窩住一隻蟲,新來的魔蟲再也闖不進去。
顧諒的修為離靈月境還差一截,第一個原因已經能夠排除。
所以,在那裡坐著的顧諒已經沒有靈魂,隻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傀儡。
蘇舜玉扯下了“舒問澤”,心情很不錯,用自己的臉狠狠蹭了蹭陸璐的臉蛋兒,嘴唇幾乎貼到她的耳朵道:“我們可以將那個顧諒殺死,然後轉嫁給舒鶴鳴。”
陸璐捂住發癢的耳朵,看著蘇舜玉臉上的躍躍欲試,無奈極了。
這人儼然是把這次行動當成是娛樂了,而殺死“顧諒”,則是娛樂活動過程中的生活調劑。
她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係統說的男主的初始黑化值都有60%了。
不黑化的人,乾不出這種事。
陸璐嘴唇抽了抽,就在她即將開口時,那邊的顧諒和溫清媛倒先吵了起來。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顧諒聲音已經有幾分倦意。
溫清媛仰著頭,緊緊盯著顧諒,質問道:“你現在嫌我煩了?那當初你為何還要招惹我!顧諒,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你說這輩子隻要我一個女人的!”
陸璐:哇哦。
蘇舜玉:哇哦。
他一隻魔蟲,怎麼可能知道原主說過什麼話。
顧·魔蟲·諒煩躁得在屋內走來走去:“你能不能懂事一些?我來上瀾州是有任務的,不是來過家家。當初你非要跟來時可是像我保證過,絕對不會耽誤我辦正事,你看看你現在在乾什麼!”
“早知道,我就不該帶你出來。”
溫清媛美眸一瞪,“不帶我出來,難道就讓你與秦媚人那個妖精成雙入對嗎?!告訴你,顧諒,你想得美!”
真正的顧諒對溫清媛隻有憐惜,但是他是正兒八經的魔蟲,他可沒有。對於溫清媛的無理取鬨,他隻有疲憊與厭煩。
顧諒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煩躁,試著解釋道:“我與秦媚人出來,是有要事,上瀾州的事情辦好後,我還要與秦媚人去關秦州辦正事。之所以帶她出來,也是因為行事方便。”
顧諒的不耐煩刺痛了溫清媛的心,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手指顫抖地捂住胸口,眼淚簌簌地落下。
“你們還要去上瀾州?”溫清媛聲音變尖了幾分,尖銳道:“你還想去關秦州親自提親不成!顧諒,你彆太過分了!”
她邊哭邊道:“你娶陸瑤時,你說是帝君賜婚情不得已,現在又冒出一個秦媚人!顧諒,你滿口謊話,你要遭天打雷劈!”
顧諒額頭冒出青筋,也不打算解釋了,乾脆破罐破摔,直接吼道:“是!我就是滿口謊話,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彆忘了,你吃我的,穿我的,現在還想來管我?!去你的吧,你當你是誰呢!”
溫清媛身子顫抖地往後退了兩步,她狠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眸具是冷意。
“你不仁,那休怪我不義!不忠心的夫君,我不要也罷。”
話音剛落,溫清媛竟從懷裡抽出一柄閃爍著強烈靈蘊的匕首。
匕首閃爍著寒光,在顧諒訝異的神情中,朝著他直直刺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