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黛笑著搖頭:“朝廷律法規定,三年無所出可納妾,七年無所出可休妻,我才入門半年,我可是聽二嬸嬸說,娘當年入趙家門,可是兩年後才懷上元稹的,這又應該怎麼說呢?”
她半年不生孩子就是不下蛋的母親,那你呢?你朱氏兩年都不下蛋,又是個什麼東西呢?
朱氏徹底被這句堵住心窩子了,呆滯的看著麵前一直乖巧溫婉的兒媳婦,徹底有點說出話了,楊寶黛不等她開口,又繼續:“二嬸嬸又說了,當時還健在的祖母和外祖父可都沒有納妾的意思。”
朱氏不敢吭聲了。
楊寶黛收回灼人的目光,重複剛剛的話,笑的柔和:“娘,隨我回去吃飯吧。”她直接拉住朱氏的手腕,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朱氏原以為自己氣力就是大的很了,卻被楊寶黛捏著手腕痛的不行,硬生生被她塞進了家門。
楊寶黛微笑的給嬸子婆子說完話,把門合上,轉過頭。
回過神,感覺丟人都丟到家門口的朱氏,劈頭蓋頂就罵上去,拿著手指狠狠戳她腦袋:“好你個楊寶黛!可算是露出刻薄的真麵目了!敢來說教我了!我,我回頭就讓趙元稹休了你!我看你還在我跟前耀武揚威!”
楊寶黛徹底被朱氏沒有腦子言語搞得越聽心裡越寒,她滾燙的眼淚在眼眶打轉,捏著袖口冷笑起來,打開朱氏的手,不由得笑起來:“娘,元稹如今休了我,可有想過後果嗎?!”
楊寶黛捏著手指,滿腔憤怒,目光看著跳梁小醜的朱氏,冷冷道:“我今日就是要早天打雷劈,也斷斷要和您好好說教幾番!按著您的性子張三李四逢人便說媳婦不能生育,是打了誰家的臉麵?是胡同口劉家的,還是旁邊林奶奶家!”
“不能生還不許說了!我看你們楊家閨女各個都生不出來!”朱氏故意道。
楊寶黛連連冷笑起來,側著身子,眸光陰沉下去,也不客氣,語氣厲了起來:“您倒是圖個嘴上痛快,可曾想丟臉都丟到彆人祖宗跟前去了!您當初過門兩年未曾誕下子嗣,公公可有抬二房亦或者休妻?旁邊二房他們,當初元淳兄弟成婚也是半年無子,可曾抬了彆的姨娘了!成日說三道四詆毀家中清白,活讓人笑話,難怪元稹寧可請人伺候你,都不願意同住!”
朱氏最恨有人和她唱反調,指著楊寶黛就罵:“你個小娼婦!”
楊寶黛覺得好笑,不怒反笑,道“您說說著這些日子你惹了多少禍端,就說我過門這些是日,成日追著弟妹罵臭不要臉的寡|婦,又偏偏貪圖人家銀錢,到底是誰又想做寡|婦又想立牌坊的?
“成日顧忌二房要過繼元稹做兒子,明裡暗裡當著家裡人,外麵的人到處說嘴,那你可看誰說大房的不是了!又看大房說過誰的不是,就拿你最討厭的弟妹說,人家即便又想小姐性子,在外說不說一聲大家閨秀的?”
“我這是真性情!”朱氏反駁起來,“想你這樣當著趙元稹一套,背著趙元稹一套,我呸!”
楊寶黛傲然道:“真性情!?你走出去問問,誰不說您貪得無厭,拿著兒子當乞丐的破碗,在二房成日打秋風,偏偏一個銅板都沒有給兒子,娶個媳婦就為生兒子,生不出兒子就到處罵,挑唆東家又攛掇西家,大鬨親家鋪子······哼,我看明日青花鎮最好傳遍了的好,我大不了就一封休書走了,省的被你們連累!昨個乾乾淨淨改嫁人!”
朱氏聽著楊寶黛伶牙俐齒錐心之言,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憤憤不滿,她死死的瞪著楊寶黛,抬手便又要楊巴掌,隻想撕碎這張揉碎她心窩子嘴巴。
楊寶黛絲毫不懼怕,陰著聲音,冷冷道:“你打我的時候,可想過外頭怎麼說你兒子,又怎麼說你這個婆婆!誰不知道我是來給你們家做擋箭牌的,如今蘭家一走,就作踐我是個農女,說起來,我們兩家誰有比誰高貴呢,都是下九流的商賈!”
“你個小娼婦!敢這樣說·····你朝著哪裡去!你給我站住!這婆婆還在訓話,你朝著哪裡去!真當自己是嬌滴滴大小姐了!”
楊寶黛轉身朝著屋子裡麵走,看著跺腳的朱氏,挑了挑眉,聲音沉了兩份:“您儘管大聲的叫嚷,外頭的人都等著聽你的笑話,就憑著你打我這兩巴掌,誰不給您扣上個虐待兒媳的罪名,還有說你兒子忘恩負義!”
頓了頓,楊寶黛捏著汗巾子擦了擦眼淚,不得不說這個朱氏是真的天大的本事,居然能把人活生生的氣哭,枉彆人還說她大氣,她笑眯眯看著朱氏,就道:“你若是要逼的我做不了人,我便是一紙狀書搞到京城禮部去,屆時革了元稹的功名,您老就大安了!”
朱氏哽咽了,目光咬死麵前小白兔的楊寶黛,在她的印象中這人溫婉端莊,斯文有禮,談吐有佳,更是輕易不和人紅臉,從不讓人為難。
如今卻是變了個人一般,竟然咄咄逼人起來,她抖著肩頭指著楊寶黛:‘我可是你婆婆!你敢這樣對我!元稹回來不會放過你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