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閣老女喪事鬨事(1 / 2)

“不好了!老太太咽下氣了!”

整個尚書府都在整個沉悶噩耗的包裹下。

楊寶黛在偏閣陪著萱鳳儀和楊寶眉,碧晴進來傳消息,牙齒都在抖索:“去了,真的去了,尚書大人已經在號喪了!盛三少爺也趕回來了!”

萱鳳儀再次哭的幾經暈厥過去。

外頭亂成一鍋粥,楊寶黛已然提前拿著對牌吩咐管事備下香蠟紙錢,來吊唁的瓜果茶水還有素服也都預備妥當,這畢竟不是趙家,盛老爺不過同她客氣讓她幫襯,她捏著對牌看著淚難收的楊寶眉:“老太太已經去了,在傷心已然於事無補,既然能躲過仕|途上的爾虞我詐,安安心心把孩子撫育長大也是很好的。”

“世人都說福禍相依,老太太去了盛家抓不住東宮儲君立足的時期,日後恐怕連著複起都難,福,我腹中的孩子能夠得曾祖母庇佑平安三年,也是她老人家最我們這些晚輩最後的安慰了。”楊寶黛使勁摸了把臉:“我懷著孕,寶黛你且在這裡陪我幾日,讓我把老太太的喪事辦得風風光光!”

萱鳳儀哭的斷腸,靠著羅漢床痛心疾首瞧著膝頭:“都怨我,老太太恐怕不想我去吵了她的安寧,二弟妹,就多多勞煩您來費心了,我,我······”說著又是昏了過去。

楊寶黛扶著楊寶眉去正廳,吩咐人去人情往來的官僚家中報信,又差遣人給老太太娘家送信,布置靈堂吩咐人去請僧人來念經,還要預備飯食,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楊寶黛借著換衣服的間隙,讓碧晴去把趙元稹叫來,隨後就在換衣服的廂房門口踱步。

卻是苟洱跟著碧晴過來了。

看楊寶黛錯愕,苟洱就道:‘趙元稹走不開,禦史台的位置現在是暫且給盛衡壓下來了,你有何事?’

二人進屋子,沈煙碧猶豫了許久,才道:“我姐姐隻是個妾侍卻是要在這種場合出來挑大梁,我以為不妥當,因此想讓元稹去盛衡哪裡說說,而且,我總感覺萱大奶奶有些悲傷過頭,大姐現在有孕三個月不到,倘若被煙火熏著了,孩子幾乎就,再則盛衡如今是盛家的長子,不出意外未來掌家的便是他,我是擔憂——”

她點到為止。

剛剛萱鳳儀還派人來說,如果管事們不聽話,直接打發出府。

“萱大奶奶我始終看不透,說壞,可從未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說好,卻對誰都三分客氣,我總是覺得心裡毛毛的。”

苟洱沉思片刻,就道:“萱鳳儀娘個不過是個國子監祭酒,算是高嫁,盛家大少爺在世的時候,兩個人琴瑟和鳴,如今她應該是謹慎來形容的最好,如果不在二房和三房之中站穩,選擇居中,兩步都不討好,她已經把籌碼都放在盛衡頭上。”

“據我所知當初庶務都是萱鳳儀掌管,三房那位少夫人是個花錢祖宗,盛老爺也不願有這樣的敗家媳婦,所以說,盛家庶務的管事們還是會更加聽令萱鳳儀這才是真的,可她既然已經把掌家權利放出來,還配合你把劉氏給——”苟洱點到為止,端起茶水抿了半口:“她如今是母親,自然希望兒子平安,絕對不敢做出謀害子嗣的事情。”

楊寶黛的擔心太過多餘了,什麼都不做念哥兒穩坐釣魚台名正言順的嫡長孫,何必還要彎彎繞繞去殘害個庶出的弟弟亦或者妹妹呢?那不就是給其他人挪位置嗎?

萱鳳儀怕是想要討好盛衡夫妻二人才是,辦喪事這種名正言順在女眷之中揚名的機會,而且京城這種地位老太太的後事,都是有章程的,隻要沒有人鬨事,那妥妥的辦得風風光光,哪家不豎著大拇指誇讚的。

這是萱鳳儀在幫楊寶眉立足。

“萱鳳儀不敢造次,隻要在這時候傳出什麼,那麼盛衡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就敢把老太太的死潑到她身上去。”苟洱給楊寶黛分析利弊:“元稹和盛衡祭奠完了就要出去,我也要去督察院找個人,就不能在這裡了,總之你就在楊寶眉身邊待著就好,讓她不要操勞過度。”

楊寶黛吃下定心丸,她其實想法也和苟洱的不謀而合,事關親人必然要慎重在慎重,因此她必須找人商量,她起身:“謝謝苟大哥了。”

“不必,晚些你婆母也要過來,我看著蘭桂丹也來了,可彆讓他們兩個撞上了。”苟洱說著目光就冷下來兩份:“不是你男人攔著,我還真想弄死這個蘭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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