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黛站起來道:“我要殺江小安和劉氏,你能幫我嗎?”
趙元稹目光停了停,微微蹙眉,還是道:“我並沒有要幫誰說話,現在的局勢是大姐母女平安,殺人償命也得先殺人在償命!你姐姐是活下來了,這事情要償命不好處理,就是按照律法也沒有你這樣斷案的,而且,也要你姐姐願意。”
楊寶黛目光涼颼颼的看著趙元稹,轉頭就要走。
趙元稹忙握著她的手,簡直是怕了楊寶黛這不管不顧的怒氣,無奈道:“我們可以商量,你彆趕我走啊,大晚上的還下著雪,怪冷的。”真要楊寶黛出手,那還不得鬨得京城人人皆知,她要沒說不幫,他這不是回來了嗎!
“江小安是名門望族,劉氏是盛衡的親娘,這碗水是盛家來端著的,我們隻能先等,,先看看盛家那頭的意思,到底牽扯太多,大家都明白裡頭的利益輕重,隻要我們比盛江兩門都豁的出去,這事情就得我們做主。”趙元稹不慌不忙的開口,微笑的看著楊寶黛,正經了兩份:“你先把你的計劃說給我聽聽。”
她隻想給楊寶眉討來一個公道。
楊寶黛還是憂心忡忡:“可你······”
趙元稹起身摟著妻子,無比溫和道:“不必擔憂,她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劉氏和江小安自然是要為她們醃臢的舉動付出比死更恐怖的下場,這世間比死還恐怖的事情多了去了,這事情就算鬨到了京兆尹,鬨到刑部,大理寺,咱們家才是受害吃虧的一方,咱們家得罪他娘的誰了,翻開律法瞧著拍案,那劉氏和江小安也是要流放下獄的。”
楊寶黛靠著趙元稹的心口上,心裡感動又欣慰,其實一個人承受和處理這些並不好受,她知道趙元稹會給他依靠,會和她站住同一個陣營裡頭。
外頭滿天大雪,趙元稹摟著楊寶黛到了床榻上,讓她靠著自己懷裡慢慢說說她的想法。
等著說完了,趙元稹輕輕拍著妻子的背脊讓她先休息,直到心中有了思量,才道:“你先睡,盛衡是和我一到回來的,應該回府邸先發落了,明日估計就要過來了斷這事情了。”趙元稹摟著妻子親了親她的額發:“這事情咱們占理,還怕的他們。”
等著楊寶黛安睡下去,趙元稹看著妻子腦袋埋在被褥裡頭,抬手給她攏了攏被角,憐惜的親了親她的臉頰,才起身走出了屋子。
碧晴在門口守著,看著趙元稹出來,也是感歎:“若不是少爺回去,夫人估計還要強撐著不睡覺呢。”
“好好守著,天塌地陷都彆鬨著夫人睡覺。”趙元稹說著目光冷了兩份,踏腳朝著正堂旁邊的暖閣去。
暖閣之中,苟洱坐在地上一邊打哈欠一邊按著蒲扇熬藥,撐著下巴對著穆昌平懶洋洋的就道:“怎麼苦的玩意,楊寶眉喝下去怎麼給孩子喂奶啊?你能不能有點醫者之心。”他掀開蓋子,差點每天吐出來,感覺腦子都是藥味。
“現在能保命就不錯了,你當血蹦就和你跟趙元稹打架流鼻血一個概念,止住血就不會在出來了。”穆昌平借著燈細細的專研老爹給他藥方,今日要不是請他老爹過來走一遭,他還不知誰能和他商量:“婦人之症我接觸的不多,楊寶眉還是被下了很長時間的藥,月子做不好,以後都不好有孕,這話我都不敢說——”
“噓!”苟洱手指做出個禁言的動作,目光凝視窗戶紙上的人影:“誰啊?”
就看門被推開,進來的是趙元稹。
苟洱鬆了口氣,繼續拿著蒲煽火,穆昌安繼續低頭忙碌,就喃喃給他到:“你大姐雖然醒了,身子骨虛弱的很,在被人算計一次,小命都得交代了。”
“累死老子了。”趙元稹仰頭舒展了下身子,抬腳踹了苟洱:“彆減懶了,把咱們搜的江家的肮臟事情送到江家去,先斷了江小安搬救兵這條路。”這樣事情就變成了盛趙兩家的事情了。
“這事情就要把怎麼重要的東西給用了?”苟洱爬了起來,他也兩日兩夜的沒合眼了,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斟酌道:“這事情不在咱們怎麼處理,而是在盛家要怎麼處理,到底是見不得人的家醜,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手心的肉要護的更加賣力點。”
趙元稹捧著茶杯看著苟洱,淡淡開口:“你也覺得盛衡要息事寧人?”
苟洱攤手,聳了聳肩膀,撂挑子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趙元稹甩他個白眼。
那頭穆昌平就道:“盛衡如今是盛家的長子長孫了,肩頭責任重的很,隻能方方麵麵都兼顧著,你大抵想的也是這樣吧,不然早提著刀去盛家了。”
這事情從各方麵的利益歘,估計是要息事寧人的。
與其說是盛家給公道,倒不如說是讓楊寶黛解氣。
“得了吧,你還在那裡慫恿,真當這裡是青花鎮,能夠隨心所欲的殺人了?”苟洱白了兩人一眼,壓著嗓子厲聲提醒趙元稹:“這事情彆他娘鬨大了,外頭多的是人等著抓盛趙兩家的錯處!”
“不過是比誰更加豁的出去罷了。”趙元稹十分的冷靜,手指搖著茶杯輕笑的看著苟洱:“你覺得,盛家能夠豁的出去?人證物證都在我們手中,要怎麼才能善了,也是我們一句話。”
穆昌平看著胸有成竹的人,就問道:“你要什麼結局?”
“盛家自己不能肅清後宅,那咱們就幫幫他們。”趙元稹慢慢的說,手裡的茶杯也四平八穩的放在桌案上,緩緩的一字一句道:“幫他們把後院的人都清理乾淨,眼不見為淨,死不了,消失也是好的。”
苟洱和穆昌平對視一眼,目光都是冷下來幾分。
明日這出戲,不知要唱的多驚心動魄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