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寶黛布局反殺朱氏③(1 / 2)

寶黛布局反殺朱氏③

到了前廳裡頭,海如蘭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見著楊寶黛進來,便是淡淡的頷首:“趙夫人。”

楊寶黛瞧了眼海如蘭,依舊是那是堪比守孝的素淡衣裳,她直直的走到上首的紅木太師椅坐下,微微頷首算是見過,就對著他笑起來,理了理衣袖的皺褶就問:“蘭太太怎麼有閒心到我家來了?”

海如蘭扣上茶盞蓋子,看著楊寶黛雖然衣服精心修飾打扮的模樣,可到底眼底那抹烏黑透著無數憔悴,聽著她一副軟綿綿的語氣要和她踢皮球的人,她索性直言起來,帶著幾分冷意:“趙夫人這話說的都讓我不知道怎麼回話了,你敢扣留我的女兒在你府邸,我這個做娘怎麼的也該來問問情況,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女兒做錯了什麼,惹得趙夫人起了這般歹毒的心思?”

楊寶黛手指扣著椅子扶手輕輕的敲了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垂眸訕笑,“這話可是折煞我,蘭太太明鑒,是你家女兒挑撥了我婆母構陷我的清白,又想死無對證因此教唆毒殺苟洱,這還沒有等著我去找人問問,您家姑娘不打自招的就來了,我這這裡審問清楚了——”

“清楚什麼?”海如蘭打斷楊寶黛的話,拍著膝蓋冷冷道:“

我家姑娘可是都督夫人,是朝廷重臣的官眷,這打狗還要看主人的,趙夫人有什麼權利將我女兒扣押在府邸!我儘不知刑部和大理寺的衙門設下你家了!”

楊寶黛淡淡的掃了海如蘭一眼,心裡隻是低笑,臉色一轉,抬手對著門外的朝朝揮了揮。

海如蘭扭過頭就看著外頭被人捆著壓進來的朱氏和蘭桂仙,當即震驚的站了起來,神情十分惱怒,聲音淩厲幾分起來:“楊寶黛!我姑娘可是都督夫人,你儘然敢如此折辱她!這朱氏可是你的婆母,你在家裡私設公堂,你目無王法!”

朱氏和蘭桂仙嘴裡都塞著布團,都是一個勁的嗚嗚嗚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蘭桂仙看著海如蘭來了,委屈和憤怒的情緒直接化作成了不甘的淚水,使勁想要掙脫壓這她肩頭的魁梧婆子,她臉上還有幾抹巴掌印,著實是被趙府裡頭的下人狠狠羞辱了一番。

海如蘭不由分說上前,抬起手給了壓這蘭桂仙的兩個婆子一人一巴掌,冷責:“你們是什麼身份,我姑娘又是何種身份,豈容你們踩到她的頭上肆意而為!即便我姑娘有任何得罪你家主母夫人的過錯,也該由我這個嫡母還主持公道評說裡頭是非曲直!”

蘭桂仙嘴裡塞在的布團被摘了下來,看著海如蘭那是氣的話都說不利索,沉聲道:“母親,這個朱氏居然誣陷我給苟洱下毒,他們這是找人背鍋訂罪!女兒什麼都不知道!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她目光都能噴出火苗子的看著楊寶黛,恨不得啐她一臉口水,恨道:“我吃飽了撐得跑去殺苟洱,怎麼,明明是你們兩個的私情,現在還想把我脫下水!”

朱氏也被人鬆了嘴,聽著蘭桂仙這倒打一耙的話,當下就啐了口,冷罵起來:“我呸!那玩意可是你們母女給我的!是你們攛掇我殺苟洱的!楊寶黛,你是知道我的,我即便要殺人,那也想不出這種投毒法子收人命的!是她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我是冤枉的!”

蘭桂仙臉色十分不悅,朱氏滿心要把自己摘出來,趕緊大罵起來要堵住母女二人潑過來的臟水:“都是你們挑撥離間,是你們居心叵測想要報複我兒子當年對你們的抄家之仇,我是被你們脅迫的!寶黛啊,都是她們使得計謀,她們用你和孩子威脅我的,我要是不聽她們話,她們就······你想想看啊,我把你關起來是為了保護你和孩子啊!”

楊寶黛一聽朱氏這逆風翻盤的話簡直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居

然能在怎麼短的時間相處這般無破綻的說辭,還打出了感情牌,倒是孺子可教。

孫嬤嬤把朱氏拉倒旁邊的小兀子坐下,楊寶黛睨了煙朱氏,不輕不重的眼光落到還如蘭身上,就說:“可真如我婆母所說?”

蘭桂仙心下大怒,指著朱氏脫口出去:“放屁!”

海如蘭狠狠擰了蘭桂仙胳膊一下,蘭桂仙強自忍住心中的窩火站住嫡母身旁。

海如蘭輕輕的低頭笑了笑,抬頭看著楊寶黛:“趙夫人也是個明理的人,萬事都講個證據,誠如你婆母的話,我蘭家要報複你家,那機會多的海了天去了,何必彎彎繞繞要去殺了苟洱!即便是要動手,那也是衝著你和趙元稹去的!”

她歎了口氣,拍手輕笑,:“再說了,我是蘭家的媳婦,早早的就和海家沒有了乾係,我兒子承蒙你家夫君未忘當初的露水妯娌親戚關係得了不少提拔,我女婿駱都督更是你家夫君好友,我們兩家怎麼說也是聯盟同陣腳的,那是誰家出事都跑不了另外一家的,你家老太太這些話說的太牽強了些吧。”

朱氏眼神發直的看著海如蘭,臉色異常漲紅,孫嬤嬤死死的按住她不許她妄動。

“我也問了我這蠢材女兒府邸的人,說是你婆母身邊的人給她送信,說被歹人囚禁在了府邸,我家仙姐兒也是想著以前兩家妯娌關係,看著死去元淳,看著她曾經大姐夫的麵前,這忙肯定也是要幫的,她害怕是烏龍,還把帶來的人都安置在院外不許跟著進去,這孩子,就是心眼太好了,倒是老太太,你在府邸胡作非為為何要拉著我家仙兒做替罪羊?”

海如蘭說著露出極為難過的神情:“即便是看著我那英年早逝的大姑爺,我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啊······”

楊寶黛隻是微笑的看著海如蘭,果真是好厲害的口齒,三言兩句就把自己營造成個毫不知情,隻是來帶沒腦子女兒走的嫡母?

朱氏氣的從小兀子跳起來,推開孫嬤嬤,喘著粗氣:‘放你狗娘的屁,這時候要做淤泥裡頭的蓮花臉麵了!老娘身邊都是你給安插進來的人!就是你讓我毒殺的苟洱!”

海如蘭無奈的搖搖頭,“那好,退一萬步,若真的是我唆使——”

“就是你們母女左右夾擊!欺負我是個沒手腕什麼也不懂的老婆子!”朱氏皺眉指著海如蘭母女,犟嘴道:“楊寶黛,你信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自打你回娘家後,這母女想法設法軟硬兼施最後拿你和孩

子逼我,兒啊,你信娘啊!”

蘭桂仙若不是被海如蘭眼神壓迫,定要衝上去撕爛朱氏的嘴!

海如蘭隻是靜靜的喝了口茶水,接著道:“既然趙夫人非說是我們母女給苟洱下毒,那麼是什麼毒呢?人證物證總的講究個齊全,我家夫君身子不適,仙兒這段時間每日都回了娘家,街坊都可以作證,至於老太太說的那些都督府的丫頭婆子,誰家沒有幾個犯事逐出去的,怕是老太太覺得他們嘴巴子說話的心意,給贖身買回來吧。”

朱氏氣的瞪海如蘭!淒厲尖叫的罵起來:“我可去你娘的,你個醃臢的小昌婦!你敢做不敢認,楊寶黛就是他們要殺苟洱的!我要騙你直接一到雷劈死我······”

海如蘭卻是笑起來:“這發誓誰不會,這要真是我毒殺的苟洱叫我五雷轟頂,抄家滅族!”

朱氏氣的眼淚都出來了,指著海如蘭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楊寶黛也再一次領教了這海如蘭的厲害,的確,她是使詐嚇得朱氏說出用毒的事情,然而她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出苟洱是中毒,而且是被她們母女給朱氏的毒藥毒死的。

楊寶黛摸著隆起的肚子隻是強笑了下,看著朱氏:“婆母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朱氏臉色鐵青,憋出一句:“她們放屁!”

海如蘭語氣厲害幾分,勃然道:“凡事講究證據,老太太既說是我們給的毒藥,那東西總有吧,讓誰去毒殺的苟洱也是有人證的嗎,一一過堂逼問便是,沒來由把我們這等不相乾的人脫下來!”

“那就是母親下毒毒殺的苟洱了。”楊寶黛衝著朱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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