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坪自然也看的明白,不過家族之中這些鬥爭,他稀鬆平常,身為修士,強者為尊。
無人妒者是庸才。
相反,適當的爭鬥,盛坪覺得還能促進進步。
不過他對盛紅衣滿意了,就對盛雲濤不滿意的很。
這種不滿意,不僅是今天,盛坪以前就不喜歡盛雲濤,覺得他資質平庸,心胸狹隘,完全不堪為族長,奈何盛雲帆居然主動避讓,後來又出事了,這族長之位便毫無懸念的落在盛雲濤頭上。
如今,他閉關出來,十年不見,他覺得盛雲濤越發的不著四六。
剛剛那些話,他聽著呢,堂堂一個族長,又是盛紅衣的親大伯,毫無慈愛之心,挑撥離間到他麵前來了?
不過他也不至於老眼昏花,盛紅衣這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性子剛烈的很呢。
然,盛坪卻滿意極了。
性子剛強有甚不好?
有才之人才能恃才傲物呢。
若是像盛雲帆的性子,他才擔心呢。
如此,他滿意的拂了拂胡須,對盛雲帆越發的和顏悅色:
“雲帆,原先你受傷前途儘毀之際,老夫心痛了好些年啊,卻沒想到,你還有這等造化,生了兩個好女兒啊,紅衣好啊,這性子可不像你,我喜歡。”
盛雲帆雖然對盛雲濤一家如今是提防又提防,對整個家族也很失望,但對盛坪,他還是有孺慕之情的。
他靈根在的時候,盛坪對他傾囊相授,他受傷沒法再修煉了,盛坪親自來過他的床前數次,開解於他。
隻不過後來,他一度厭世,如行屍走肉,大長老可能看出來了,便不再來了,不過也說了讓他隨時有事就去他院子找他的話。
後來甚至對紅衣,大長老也是多有照顧,未嘗沒有幫扶之意。
再然後,大長老閉關了。
這會子聽到他誇他的孩子,他滿臉都是抑製不住的驕傲和笑意。
他連連點頭:
“是是是,是我不中用,紅衣這孩子一直撐著這個家,所以性子有些剛強,日後七叔,還請您多加指點。”
說著當真站起身,把盛紅衣叫來,一起跪下來給盛坪磕頭。
盛坪任由著盛紅衣實打實的把三個頭磕了,才笑道:
“成,紅衣你這拜師的頭磕了,以後你可就是老夫的徒弟了,你可有異議?”
眾人皆是又驚。
徒弟那就是親傳弟子,盛坪從未正式收過徒弟。
盛紅衣眼神一一從盛雲帆、白婉真以及盛玉妃身上掃過去,見他們是實打實的高興,她心中微歎。
本來是想著尋求點庇護,沒想到表現過火了,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然而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還能怎麼滴?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唄。
她幾乎沒什麼猶豫,驀然手在儲物袋上一劃拉,從裡麵掏出個酒囊和杯子來。
然後她自斟了一杯酒,雙手奉上:
“就讓徒兒以酒代茶,敬師父一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