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韁要來,誰敢攔著?
誰攔得住?
誰也沒敢多說什麼,周奕鳴三人又跟在隧韁後麵,往血池的方向趕。
路上,周奕鳴心跳如雷,一直在琢磨隧韁的用意。
隧家人,肯定是極清楚血池的情況的?
莫非是擔心魔蓮子?
想到這,周奕鳴自覺鬆了口氣。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他之前專門安排了心腹在血池邊看著魔蓮子,唯恐有什麼事兒。
便是剛剛去欹伢山著急,他抽調了所有金丹人手,一部分回去處置周玉蜈和周子嚎,一部分跟著他一道去了欹伢山。
隻不過,隧韁不喜歡閒雜人等,他便讓他們退下了。
剩下的,可還有十幾個心腹守著血池呢。
魔蓮子不過是個東西罷了,千萬年的馴服以及抽取魔力,便是再厲害的奇珍異寶也該半廢了。
至於血池暴沸的情況,周奕鳴卻是清楚的,倒也沒有到血池徹底傾覆的程度。
有血池和心腹雙重保障,周奕鳴自覺該是萬無一失。
想到這,脊柱處,有一股惡寒之意突然爬了上來,像是在提醒什麼。
周奕鳴微感不適,突然覺得有些異樣,這裡安靜的過了分?
他都來了,心腹們便是在裡麵,也應該能感覺到他們的到來,為何……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瞬,周奕鳴沒來由的心跳如雷。
他眉眼低垂,遮蓋其中的陰鷙和難掩的焦躁,偷偷用神識聯係在血池邊的人。
這些心腹的識海之中,都被他下了禁製咒,禁製咒的作用有點像妖獸認主。
周奕鳴可以在識海之中隨時呼叫他們。
“蠹三,裡麵怎麼樣?”
等了一會兒,毫無反應!
周奕鳴心一涼,心中不安愈發濃烈:
“蠹二十七?蠹八?你們是死的?回話?!”
死寂一片。
他額際,汗珠接二兩三的滾落,落在土中,他沒心思去顧及,他直覺要出事了,出大事了。
魔蓮子……
卻是正是此時,隧韁開口了:
“咦?血的味道?你們這兒死了不少人。”
這話也就隨口一提,輕描淡寫,話鋒一轉,
“本王是來看魔蓮子的,在何處?”
隧家出了隧聖魔神,自魔神伊始,族中便有了一項惠及子孫萬代的天大機遇:
那便是化神之時,隧家子孫可以抽取魔蓮子百年魔力。
這是隻有隧家才有的資格。
他如今已是元後,這一次出門遊曆本就是為化神做準備,不是今日,也會在近期某一天來血魔城看看魔蓮子。
隻不過,今日,魔神神位被毀。
隧韁眯了眯眼,他自然感覺到憤怒,不過,他剛剛已是殺了不少人泄憤。
神位雖重要,但魔神已是神界之人,不僅是荒原大陸,不知有多少大小千界有他的神牌,供奉於他。
多神魔堂一個不多,少神魔堂一個不少,應是並不太大影響。
當然,敢毀他祖宗牌位之人必須抓出來。
隧家的地位尊嚴,不容踐踏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