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如先來談談如何分這到手的寶貝!”
丁莽一僵,不知想到了什麼,似有些畏懼,又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王兄以為呢?”
王元一笑容不變,但這些個都是表象罷了,仔細觀之,便會發現,他的眼神之中並沒有任何笑意,甚至幾乎並不掩飾的閃著算計的光芒:
“之前咱們說起分戊土麒麟妖丹一事是說怎麼分的?”
“那個怎麼分,這個就怎麼分,如何?”
丁莽臉色更僵硬了,明顯不樂意,他蠕動嘴角,還是說了:
“那麒麟妖丹是你七我三,這個,不妥吧?”
那妖丹隻是古丹方裡麵的一味主料,等得了靈丹,再分不遲。
若是運氣好,許是他還能分得不止一顆靈丹呢。
之所以那麼分,在丁莽看來,也是他做出的不得已的妥協。
一是因為王元一有錢,關於麒麟族的線索就是他買來的。
否則,靠丁莽,一輩子也買不起這等信息。
不過王元一能買到這種東西,不僅是因為有錢,還因為背靠大樹好乘涼。
王元一的家族同玄塵門王家那是連了宗的。
玄塵門王家那是怎樣的人家?那是丁莽這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存在。
這般的背景,王元一能帶他一道,丁莽已經覺得很感激了,自然不敢同他相爭。
雖然,這一路走來,他出錢出力,似一個奴仆,王元一倒像一個出來遊山玩水的大少爺。
這件事,丁莽任勞任怨,無怨無悔。
可,麒麟妖丹一事跟麵前這事分明是兩碼事。
在外遇到寶貝,可是有約定俗成的規矩的,合力獲得自然是對半分,哪有他分大頭的道理?
除非他出力多。
可是,丁莽心中不無猜測,以王元一這隻會說大話卻不乾活的性子,最終出大力的肯定還是他。
這般,讓他如何能願意。
王元一嘴角笑意一收,雖然隻是個築基修士,但已然有了結丹修士的派頭?
“嗯?怎麼?你不願意?那咱們便在這兒分道揚鑣好了,既然你有本事,我也不攔著你。”
“隻不過,麒麟妖丹你也彆想要了,我帶上你,本是覺得你也算我的好友之一,而今……也罷。”
王元一拂袖,竟然一副當真就要走的無情模樣。
丁莽一聽這話就覺不妙,哪兒能願意,他立刻打斷王元的話:
“不不不,王兄說的哪裡話,三七分便三七分,我是沒有異議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麒麟妖丹,他也隻能忍了。
丁莽在心中不斷的勸服自己。
王元一滿意的點了下頭,摸出一把折扇,輕搖起來,端的是公子翩翩,他站在遠處指使丁莽:
“如此,開始吧,我看好你,定能旗開得勝。”
丁莽一咬牙,心中憤懣不已,早知道會有這般的結果。
人怎麼能如此無恥?
就光出一個嘴皮子,就能把寶貝搶走了?
可惜,他無權無勢,抗爭不起。
他一咬牙,便往弱水河邊而來。
站在河邊,他看著那水波的方向,細細觀察。
越是觀察,他心中卻泛起了嘀咕。
河道泛濫不假,可,浪頭之間似有血色和鬼氣湧動不止。
這,真的是魚妖嗎?
怎麼感覺這些魚妖不對勁?
他們雖然準備了能隔絕陰靈氣的隔陰符,可這東西不僅貴還不大好用。
若是陰靈氣多一些,隔陰符罩不住,少一些吧,它都感應不到……
若是能有一二張陰冥罩符便好了。
可,這東西稀缺的很,便是王元一,也不過尋到一張,當寶貝似的揣在懷中呢,輕易都不拿出來。
這等情況下,讓他下水,他還真沒什麼勇氣。
那邊,王元一卻是在不耐煩的催促:
“快啊,你怎麼回事?怎麼呆住不動了?耽誤了時間,你負得了責麼?”
卻說丁莽一咬牙,被逼迫的無法,他深知今天這水肯定是要下了。
不下水,就該得罪王元一了。
他貼了隔陰符,下了水,剛想往深處探一探。
卻說忽然,自水下突然冒出一個血盆大口,毫無預警的便一口咬住了丁莽。
丁莽又疼又駭,拚命掙紮,可是,這豈是他能隨便掙脫的?
他掙命似的往岸上劃拉,血水狂湧而出,很快將整個河道染紅了。
王元一大喊一聲:
“小心。”
他急得撲了過來,雖然不一定會真的上前救人,但這般態度已屬於不易。
可,未到近前,丁莽已是化成了血沫,徹底消失了。
他呆站在原地,不能動彈,突然,“啊”的慘叫一聲,然後連滾帶爬的跑向了遠處。
頭也不回,甚至掉下了無數的東西,包括剛剛他耍帥用的折扇。
可見他如何的駭然驚懼。
卻說水中,傀影突然發力,青麵鬼便冉冉自他背後扶搖直上。
此時的青麵獠牙鬼自還是之前那個對付盛紅衣的青麵鬼。
長相雷同。
然而,比之之前,卻更加的凝實,近看眼神靈動凶猛,似還帶著說不出的詭異之光。
可沒了對付盛紅衣的木訥。
嵬崧瞪著眼看著那青麵鬼,掩飾不住眼中的震驚:
“你……你要乾什麼?”
這般的青麵鬼,他聽說過,但沒見過。
傀影所在的傀家,人人都會傀儡秘術。
天惡,就是傀影替自己養的傀儡。
修為愈深,據說,傀儡能和主人共魂。
什麼叫共魂,嵬崧不懂,但應是形同分身一般的存在。
分身,何等厲害招搖?帶出去,若是發生爭鬥,戰力等於對手的兩倍,是以傀家,以戰力卓著又好戰而聞名。
但,可沒人告訴過嵬崧,這共魂後,“主人”卻虛弱了呀?
嵬崧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而今,他想他的主要敵人不是什麼外來的女修,而是麵前這男人。
興許,今日過後,他便能徹底的擺脫他了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