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符裡符外(2 / 2)

白騰完全不知道自己憑借一己之力拉低了整個天馬種族在神獸群之中的智力份量。

它還在那兒喋喋不休呢:

“你們放心,我們主子真的很好的,改明兒,我帶你們同紅蛸他們一起去花娘娘的素食鋪子吃好吃的,還有還有,海家的牛肉餅吃過沒有……”

麒南隻覺得尷尬,再讓它說下去,他覺得他一世英名也將毀於一旦。

天知道,他真的隻是因為他自覺白騰跟紅蛸平日雖然湊一起就吵吵,實則關係最好,他才點它跟他一起出來的。

“好了,紅蛸還沒出來,你這儘想著吃了!”

麒南警告的瞪了白騰一眼,聲音冷冷淡淡的。

旁人許是聽不出什麼變化,但白騰立刻就察覺到麒南這是不高興了。

白騰撓撓頭,覺得不解,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惹到他了。

但,到嘴的一籮筐話被它硬生生咽了回去。

它以前也惹過麒南生氣,結果這個沒良心的把它關在院子裡不給吃不給喝不給睡,整整一個月,哦,還給了它一本功法,給它限定時間,不定期的考核它練功的成果。

若是達不到他的要求,那這種不給吃喝睡的日子還得無限期的順延下去。

那簡直是它終生難忘的一個月,太難熬了,玩兒命了!

麒南見它終於消停了,懶得搭理它,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之上的麒麟暗紋,卻在同金朵兒說話:

“你剛剛說,你能確定雀梟的位置?”

麒南本來難得有興致,還想再試探試探這兩個草木妖,畢竟這兩個如此“義氣”,和他的認知差異有點太大了。

隻不過被白騰這麼一攪和,他啥心情也沒了,除了煩。

所以,他乾脆開門見山,直接問起金朵兒他關注的問題。

這個蓮妖,倒是有幾分本事在身。

收為下屬的事情,他倒是有了三分興趣。

至於那榕樹精,有情有義,也尚可吧。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金朵兒卻又是渾身一抖,自是知道麒南在同她說話。

“是……是啊,我能!”

金朵兒本就有感知到奇花異草之能,原先,她就是用這個本事,替盛紅衣和季睦尋到了虛無草的蹤跡。

其實,金朵兒一直沒敢說的是,她也能探尋到大王的所在。

也許算是同一種族的關係,對於盛紅衣的位置,金朵兒獲知的還要更加的精確,哪怕隔著空間呢。

麒南點了點頭:

“那你試試。”

這便是麒南之前覺得棘手之處。

鎮妖符這東西,破解之法是明擺著的,可,難就難在這所鎮之妖的位置如何確定?

鎮妖符是古符,它們是從自神界流落下來的。

原先的作用是用於鎮壓神獸。

不過,它既然出現在荒原大陸,自是同神界不能相提並論,落下了凡塵,自然也跟著低賤了身價。

如今的鎮妖符雖然不是什麼妖都能鎮得,但想必隻需要沾惹了一絲神獸血脈,便能觸發於它了?

畢竟,彩翎雀在他眼中,雖然那佛之母的稱號有點唬人,卻唬不住他。

那一絲神獸血脈,在神獸圈中,屬於最尋常的那一波了。

短短時間之內,麒南自知道這裡有鎮妖符開始,便已是弄明白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東西,算是所有神獸都最討厭的東西了。

自打它在神界橫空出世,猖狂的神獸一族終於多了無形的枷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束縛其中而不得出。

至於原本神界之符為何會步下神壇,麒南不知。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今天出這事兒,還真得怪那個叫雀梟的,紅蛸隻是不小心被帶災了。

鎮妖符感覺到雀梟的氣息被觸發,可憐的紅蛸,大約也在鎮妖符鎮妖的包圍圈之中罷了。

三倍於血祭之人實力嗎?

對於麒南來說,相當容易。

他又瞥了一眼那血祭之人枯朽的屍體,嘴角淺淺勾起,恰似冷笑。

造鎮妖符之人大約也從未想到,鎮妖符有一天會落在一個三流的人修手中,去鎮壓幾個四五階的小妖?

這等神符,用一張少一張,尤其在荒原大陸這等地界。

而,這東西變少了,對於他們妖族,尤其神獸一族,自是好事。

不過,據說,鎮妖符其中的時間飛逝,同外界並不相通。

這點也好理解,畢竟是用作對於神獸的禁錮和懲罰,是以,其中時間的流逝一般百倍千倍甚至萬倍計於外界現實中的時空流逝。

許是,這兩妖運氣若是差點兒,他們在外蹉跎的這幾個時辰,夠他們在其中過十年的了!

嘖嘖嘖,麒南頗有些涼薄的微搖了搖頭,十年光景,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密閉空間之中呢?

以紅蛸的性子,麒南不擔心,紅蛸本就喜歡獨處,十年罷了,許是它還覺得不過癮呢。

就不知道那個叫雀梟的,受不受得了了。

若是受不了,出來以後瘋了傻了殘了的,那也沒法子。

金朵兒可不知道這些個,既然讓它試試,那它便試試唄。

它閉上眼,口中念念有詞,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

沒人打擾於它。

隻是淨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金朵兒,眼中閃過一抹憂思。

墜地金這等本事,淨蓮身為同族,還是有所了解的。

隻是,血脈高階的同族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對於她淨蓮在妖族的地位不知有無影響?

而這朵墜地金,當真是好手段。

若說當真是一心一意的想著盛紅衣出來的,這會子除了金朵兒,唯有榕汐。

外界如何,盛紅衣自是不知道。

她在其中從一日一日數著日子,到現在已是徹底淡定了。

因為她同紅蛸在其中已是度過了一年又一年,轉眼七年光陰飛逝而過。

盛紅衣早過了一開始的絕望時期,甚至在其中開始怡然自得起來。

這會子,她在看書,一旁,紅蛸正在給她煮麵。

麵條的香味竄入鼻翼,盛紅衣舒服的吸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把麵前的小桌子收拾乾淨,放上乾淨的碗碟,滿臉期待的看著紅蛸。

她真是沒想到,她能花幾年時間將紅蛸培養成一個大廚,又在這個出不去的空間之中,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鹹魚生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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