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罷,她倒也不強求。
可,這青龍如此壯觀,她又是如何將它召喚而來?
她想到她詭異的靈氣儲備,明明被抽取靈氣的感覺很明顯,但經脈之中的靈氣仍然源源不斷,似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真是奇了怪了。
她不動聲色,水到渠成麼?
她進青龍塚,卦象便指引她順其自然。
現在又是水到渠成。
那她除了順應,便沒了第二條路走。
她隻需要做好她該做的事就行了。
其他的都是天意。
她張開雙臂,任狂風烈烈,挾裹著她,將她融入其中。
青龍的出現,早就將外麵炸了鍋。
青玄已經嚇得跪下了。
好半晌,它才結巴又畏縮的緊緊盯著它捏在手心的紅珠子:
“這這這……她她她……”
壹前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自然不會在青玄麵前自爆軟肋。
而且,他有眼睛會看。
絕不可能如青玄那沒見過市麵的蠢貨一個樣。
那丫頭,召喚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啊!
是青龍沒錯,可也不是普通的青龍,哪怕隔著這麼遠,他都能感覺到它身上亙古的氣息。
浩蕩渺遠,神秘強大。
便是他都忍不住咋舌。
且不提為何盛紅衣能召喚出這玩意兒。
就說說這青龍。
首先,青玄摸不準這條青龍什麼根底,他自然不會認識。
因為召喚而出的不過都是虛化的神獸罷了。
但,這條青龍又不是普通的青龍。
自它的氣息,便能推測出,它是萬龍之祖的祖龍。
也就是說,所有的青龍神獸從它伊始。
自它開始身化萬千。
這就很可怕了。
誇張點說,青玄它們之所以為神獸,是因為得到了祖龍的血脈。
而青玄得到的血脈最多占據祖龍血脈的千分之一罷了。
所以,青玄這會子大約相當不好受吧。
它不僅僅是大驚失色,而且,它還被血脈壓製了。
是以,它跪倒在地。
見到祖宗了,能不跪麼?
話又說回來了,祖龍又豈是誰都能輕易召喚的。
盛紅衣再次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
她究竟是什麼人!
莫說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就是他認識的那些人裡麵,也沒誰能召喚祖龍的。
他在魂珠之中摸了摸下巴,這是他思考之時的慣有習慣。
難不成他撿到的這個寶比他想象的還要珍貴?
壹前輩又想起了殺神,那廝一直比他聰明,比他深謀遠慮。
殺神尋到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能讓他托付焚邪,其中有一點能肯定的是,此女氣運滔天,有成神的潛質,而且概率很大。
否則,他不會托付焚邪的。
畢竟,若是這人很快就死了,遁入輪回,那他的焚邪怎麼辦?
他是要給焚邪找生路的,不是坑焚邪的。
以他那變態的眼光,凡他之下,他甚少有看得上的。
綜上,也就是他看這整個世界都不順眼,畢竟在他之上的也沒幾個,還全是仇人。
那麼,這盛紅衣入了他的法眼必然是讓他各方麵都滿意,而且是相當滿意的存在。
壹前輩越想越心驚肉跳。
實在不怪他不淡定,實際上這萬千年來,他早就修煉的心如止水,自覺這世上再沒有什麼事能晃動他的心神了。
可今天這事情,實在是難以想象。
而且,他自認自己是了解神界的,神界之生靈已是世界頂峰的存在,等閒之下,都是不死之身。
除非遇上巨大的變故,好比尋真真這種情況,它是受到了比它更厲害的“神”的迫害,才遭此死劫。
擁有無儘的壽命和至高無上的身份,他們如何消耗這漫長的光陰。
畢竟神族已在天外天,是庇佑這一方世界的最後一道防線。
但,一方世界遭遇危機這種事情,如何會隨時發生。
因此,他們實際上是很無聊的。
至少,他老壹那會子當神的時候,就很無聊。
消耗時光,他們一般會選擇元靈轉世,體驗不同的人生。
這般,既能厚重自身的神格,還能排解消遣,何樂而不為。
神格,簡化來說,類似於閱曆,神也需要閱曆。
通過這種法子,日積月累,可以讓自己的聖體淬煉的愈發堅不可摧,晶瑩剔透。
等到完全毫無瑕疵,那才是真正的金剛神身,與世界同壽,日月同輝。
可壹前輩仔細盤了一遍最近聽說的已經轉世之神,沒誰同盛紅衣能掛上鉤的。
五行靈根,手握天地銖這等奇怪的法寶?究竟是誰啊?
可是,她若不是真神轉世,又是誰?
壹前輩感覺自己都把自己繞暈了。
他微甩了下腦袋,放棄折磨自己,也罷,盛紅衣越強,他越安心不是!
畢竟,她是他的福星麼。
她好,他也才能好。
回過神來,看到青玄還一臉蠢樣,正癡癡又崇拜的盯著祖龍看。
他冷哼一聲,忍不住刺它:
“嘁,本座之前替你指點了這麼一條明路,讓你去求紅衣,附身在天地銖身上,你還不樂意呢,現在呢?樂意不?”
“你認出你祖宗沒有?”
青玄迷惘的盯向紅珠子,半晌它才算回過神來。
它頓時一臉比竇娥還冤屈的表情:
“我冤枉啊,原爺,我沒有不樂意啊。”
它那時候隻是有些膽怯罷了,畢竟它不能肯定盛紅衣能走到哪一步。
萬一,它好不容易出去了,而盛紅衣沒多久就噶了,它豈不是太慘了。
而現在麼,它忍不住抖了抖。
這不是它樂意不樂意的問題了,這可是能召喚祖龍的神人啊。
這等人物,真的能看上它麼?
它去求她,她真的能答應嗎?
畢竟,從其一開始,它好像對她就不太客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