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大堂,等姬鬆來時大部分人都到齊了。
“你小子怎麼才來?”
剛走進大堂,李靖就朝姬鬆嚷嚷。
“您是來的早,但好像人家正主還沒到吧?”姬鬆笑道。
李靖也不在意,坐在椅子上苦笑道:“你小子是老杜和老魏請來的,我可是被人家趕出去的。”
“算了,不說了,走就走吧,省的待在長安惹人厭煩,正好出去轉轉!”
倆人旁若無人地說話,其他門就像沒看到似的,眼觀鼻,鼻觀心。
瞧瞧人家,一個軍方第一人,一個名滿大唐的國侯,他們是一個都惹不起。
姬鬆也來到李靖旁邊,坐在他一邊的官員連忙對姬鬆一禮就站起來,讓姬鬆坐下。
姬鬆點點頭,也不客氣,直接坐下朝李靖道:“我就是去湊數的,您可不一樣,一群驕兵悍將可等著你收拾呢,想想都覺得威風。”
“你小子就笑話吧,你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靖說起這事就來氣,說是要依靠自己的威望去鎮住那些人,但這他娘的就是去得罪人的。
這次要是什麼都不乾,回來陛下絕對饒不了自己。
但要是乾過了,自己今後在軍中算是徹底臭了。
你一個軍方第一人不為我們說話就算了,還跑來禍害我們,想不想在軍中混了?
軍中不同於官場,都是戰場上的廝殺漢,沒幾個讀過書,無非就是錢色二字。
這麼多年誰還不了解誰?
但陛下這次是鐵了心要整治一些人,讓他們長長記性,陛下他們不能也不敢恨,但你李靖算什麼東西?
反正這次不管怎麼做,自己絕對討不了好。
姬鬆不以為意,慵懶道:“有些人自持自己有些功勞,以為陛下不會將他們怎麼樣,就有些飄了。”
“地方政務也是他們能插手的?”
“都想乾什麼?想割據地方當土皇帝不成?”
“以依我看,不將這些的觸手斬斷,就不足以警示天下。”
“眼看盛世就要到來,他們就是有天大的功勞也不行,該殺就殺,沒什麼好猶豫的。”
姬鬆看的清楚,這裡麵絕對有某些人縱容,不然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但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小家子氣。
除了不斷惡心皇帝和惹來皇帝的震怒,屁事不頂!
都是些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之流,成不了氣候。
“你啊,說的簡單,但畢竟...........”
李靖沒有說下去,但姬鬆卻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戰場上的那些情誼罷了,但在大是大非麵前,什麼都得往一邊靠。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其他人就當作沒看見。
今日這話就是專門給他們聽的,就是在警告他們,這次出去是乾事的,彆想一些有的沒的。
那些悍將都不放在眼裡,地方上的人還能翻天?
他倆越是肆無忌憚,這些人才心裡有底,沒看那幾人已經激動難耐,都準備大乾一場了?
“你說這老房是不是譜有點大了?都這麼長時間了還不出來,這也是有點飄了啊!”姬鬆對李靖道。
“你小子一來就沒好事,這不是來了嗎?”
房玄齡的聲音傳來,李靖和姬鬆都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睛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