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一聲令下,當即旗語打出。不過在打旗語的時候,旗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喂蚊子,於是靈機一動,直接打出打軍棍的旗語。
這下將士們傻眼了,這事什麼意思?
一艘戰艦上,張樟一臉懵逼,身邊的尉遲寶琳更是莫名其妙!
“奶奶的,都看什麼看?誰他娘出的餿主意?全軍出動迎接大總管?沒看朝廷使者還在嗎?都他娘的不能安分點?”
眾人一聽心裡直罵娘,你還說我們?剛才誰下的令?又是誰第一個衝出去的?現在都怪我們嘍?簡直不當人子!
“吼!”
“吼!”
“吼!”
............
龐大的艦隊自覺開辟出一條道路,姬鬆所在的船隊就在大軍中間緩緩行駛。所有人都在歡呼雀躍,所有人在為他們的大總管高呼!
當張成以及劉仁軌等人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震撼了!
“如此大軍,如此統帥,天下何人能敵?”
張成喃喃道:“都說郕國公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漠北大戰,高句麗大戰,其麾下都是以弱勢兵力橫掃敵軍,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大總管愛兵如子,方能讓大軍上下一心。正如大總管所言:眾誌成城,聚眾方能成奇跡!”
張成點點頭,笑道:“走,去迎接咱們的大功臣!”
說實話,看到大軍如此說不感動是假的,古之為將者,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又能有幾人?
“大總管,你看......”
親衛指著遠處的一艘迎麵而來的戰艦驚訝道。
“是朝廷使者?”
姬鬆麵露無奈,雖然知道自己不回長安,皇帝必然會派出使者前來查看,但真當預見了,他卻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殘了,這件事再也隱瞞不住,就是不知道等自己回到長安迎接自己會是什麼?
很快,兩船相遇,當看到對麵船頭上激動的張成時,他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郕公,郕公!”
張成顧不得其他連爬帶滾從木板上走上戰艦,中間差點掉落大海。
“郕公........”
當親眼看到姬鬆的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害怕,他希望姬鬆殘疾的事情是將士們何他開玩笑。或者是一點小傷,這麼長時間過去,想必已經好了。
但看到坐在椅子上雙腿被蓋的嚴嚴實實的姬鬆後,他失望了。
“郕公......您的腿........”
微微顫顫地來到姬鬆跟前,跪在地上顫抖的雙手想要去觸摸姬鬆的雙腿,但又好似在擔心什麼,遲遲不敢去碰觸!
“起來吧!”
看到張成這樣,他心裡也不好受,但麵上還是笑道:“起來吧,到底是陛下的使者,如此作態成何體統?”
“要是傳回長安,不清楚的人還以為我姬鬆欺負陛下使者呢!”
張成聞言雙目一瞪,好似擇人而噬道:“雜家看誰敢?”
但看著似笑非笑的姬鬆,頓時又沒了心氣。哽咽道:“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能在此次僥幸活命已經是滔天之幸。不過是區區雙腿,不值一提!”
張成聽到姬鬆的話,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到長安看還有沒有救治的可能!
所以,他決然道:“郕國公姬鬆接旨!”
說完就從袖子中掏出一份明黃聖旨。
姬鬆一愣,想要起身行禮,卻怎麼也動不了。
“郕國公不必起身,坐著聽就是了!”張成連忙道。
說完也不想起來,展開聖旨,大聲道:“...........接旨之日起,即刻回京,不得有誤!”
得聽完聖旨,他沒好氣地翻個白眼,這他娘的是有多著急啊。後事都替他準備好了,劉仁軌接替他統領水師返航,百艘戰艦,震懾南海。
“臣,姬鬆,接旨!”
接過聖旨,他驚訝地發現這封聖旨經驗是皇帝親自些的,那手與眾不同的飛白體,彆人可模彷不出來,也不敢模彷!
等姬鬆接旨後,張成直接板著臉道:“聖旨已下,還請郕國公不要為難我等!請速速回京!”
“就不能寬限幾日?本公還要些事要處理!”
但這次張成一點機會都不給,直接怒道:“郕國公想抗旨不成?”
“得得得!”
“我怕了你還不成?”
這下他徹底沒脾氣了,張成的心思他猜到一些,不然就衝著語氣,就非得治治他不可。幾日不見還長脾氣了?看把你能的!
“召集眾將,升帳議事!”
“諾!”
親兵前去傳令,隨後他看向張成道:“明日,明日咱們啟程!”
“咱家......”
看著貨還想拒絕,他惡狠狠道:“再敢廢話,丟海裡喂魚!”
“呃!”
“......你........簡直豈有此理!”
張成氣的臉色發情,但看到姬鬆不善的眼神頓時閉嘴了!
姬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和氣道:“這才對嘛,陛下就是再著急也不差這幾日不是?再者說了,這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呢!”
“那還請郕國公速速處理,明日一早咱家恭候郕國公!”
說完就走了,看來是被氣的不輕啊!
“大總管,咱們這樣對待使者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劉仁軌看到張成離去,有些擔心道。
“放心,出不大事!”
說完也不在解釋,說道:“等下議事我就不去了,我一個殘廢湊什麼熱鬨?”
“大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