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新人找到以後帶回來就行了,至於之後的事情……交給你們沒問題吧?”
一頭霧水但還是乖巧坐在會議室裡跟著東一榔頭西一錘子聽的滿腦狐疑的亞伯好不容易才理清了思路,緊接著就聽到白石優紀叫了自己的名字。
“亞伯,之後的事情交給你和甚爾沒問題吧?”
“是的,請放心。”
雖然還是沒能想起來中島敦究竟是什麼人物,但他已經搞清楚了自己的職責,負責把那個不知道什麼樣的孩子帶回來,然後將那背後的勢力教訓一頓。
以個人名義。
“走了。”
伏黑甚爾彎下腰從白石優紀手上抓起紙飛機,攤開看了一眼,然後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我們先告辭了。”
亞伯沒有追問伏黑甚爾具體地點在哪裡,隻是對著白石優紀和江戶川亂步說了一句,緊跟著對方大步走出會議室。
“他們兩個能行嗎?”
白石優紀看著這兩個保鏢的背影,哪怕知道這兩位無論是從身份還是□□都不能用普通人來形容,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了一下。
“能行。”
江戶川亂步點點頭,將腦袋枕在了手臂上。
“你彆忘了還有一個勢力會關注這一切呢。”
他說的是港口afia。
哪怕港口afia已經遺忘了中島敦的存在,但是他們肯定很關注無名。
關注了無名,也就會跟著關注到他的貨物。
無名被影子部隊雇傭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港口afia一定也能夠得到相關的情報。
他們肯定會對無名手裡的貨物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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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的貨物是一個少年,白發的少年。”
關注著無名的中原中也很快發現了對方的任務目標,同時也向森鷗外進行了報告。
“那個少年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無名顯然很關注他。”
“中也君,調查一下那個少年的身份,同時,最好能夠搞清楚無名背後的影子為什麼會找上那個少年。”
“了解。”
森鷗外掛了電話,坐在辦公椅上,忍不住笑了一下。
“伊尼利斯的……影子部隊麼?”
他輕聲呢喃著,紫紅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流光。
他對於海外勢力特地雇傭第三方到他們的地盤上來搶人這件事情,可感興趣了。
“喂,醒醒,臭小子,醒醒!”
中島敦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以往一直隱約作痛的身體仿佛麻木了一般,疼痛感逐漸遠離了自己,就連一直叫囂著疼痛的腦袋好像也開始變得輕飄飄起來,他的眉頭不再緊皺著,反而放鬆了許多。
他感覺到,自己昏沉的意識逐漸變得輕靈,好像能夠騰空而起……
直到耳邊傳來熟悉的略帶些不耐煩的聲音,那個聲音像是抓鉤一樣一下子把他飄散的意思抓了回來,意識變得沉重起來,身體重新有了直覺,疼痛也再度襲來。
中島敦忍不住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視線有些霧蒙蒙的,根本看不清楚麵前的人是誰。
但中島敦仿佛知道他並不是無名,隻是下意識地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嘖。”
看著中島敦無意識對著自己露出一個笑,伏黑甚爾忍不住咋舌。
他並不習慣這個一直以來都對他冷到敵視的虎貓崽子會下意識露出這種依賴性非常強的表情,讓他感覺有些難以忍受的……肉麻惡心?
“甚爾君?敦君的意識還清醒嗎?”
將無名解決之後,亞伯連臉上站著的血液也沒擦乾淨,轉過頭問伏黑甚爾,隻是那雙蔚藍色的眸子看著中島敦的眼神還是充滿了陌生。
“能聽到我說話,但是清不清醒不好說。”
伏黑甚爾彎下腰,抓著中島敦的褲腰帶把他提了起來,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
“這小崽子剛才看我的表情都把我當他媽了。”
“那就很糟糕了,我們快點把他送到醫院裡去……”
亞伯剛想這麼說,再看著中島敦時表情又變了一下。
他記憶力被消除的中島敦的部分,全都回歸了。
“還是等等,先找與謝野醫生……敦君這個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醫院能夠治療好的……”
恢複了記憶的亞伯一下子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他滿臉心疼地看著四肢明顯扭曲的中島敦,連上手觸碰都不敢,隻是在原地團團亂轉起來。
“等你想起我來黃花菜都涼了。”
沒等亞伯想起來打電話,與謝野晶子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
她腳踩著黑色粗跟小皮鞋,額上的蝴蝶發飾在燈光下顫動著翅膀,奔跑而來的身影瀟灑又充滿了魅力。
“亂步先生早就叫優紀把我送到附近了。”
武裝偵探社的專屬醫生這麼說著,接手得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