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看著驚訝的李淳罡,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再次坐下,將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彆提多美了,李淳罡整日裡打擊他,如今卻被他悟出了自己的劍法所驚, 讓徐鳳年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李淳罡獨臂端起酒杯,手腕一翻,將酒水直接倒進了口中,抹了一把胡須,滿臉的不解,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沒天理啊,怎麼可能,這小子不該如此快的就悟出自己的劍法?”
李淳罡實在是難以相信天底下居然會有如此神奇的事情,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就算是徐鳳年在天資聰穎,天生的劍胚子,也不可能才剛剛接觸劍道,就可以獨自悟出自己的劍法,並且修煉出劍意。
李淳罡已經從剛剛的徐鳳年小露一手中的劍意中感知到了,徐鳳年的星河劍意,浩大無匹,剛猛無儔,充塞天地,鋒芒無雙,絕對是最等的劍意,根本不可能是徐鳳年這種劍道小白可以悟出的, 這裡麵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李淳罡苦惱的撓著自己亂糟糟的灰白長發, 急的站起身在房間內不斷的踱步, 但是就算是鞋底磨破,撓禿了頭, 李淳罡也是沒有想出究竟是何原因,頹然的坐回了原位,一臉的呆滯。
徐鳳年也是緊皺眉頭,他一開始得悟劍法,的確欣喜若狂,但是回過神來,他也察覺到了不對頭,如果劍道如此容易修煉,當初他又何必先練刀呢,所以這才來到了李淳罡的房間,為的就是一探究竟,看自己如此情況是否正常。
徐鳳年如今看到李淳罡如此反應,心中陰影不斷擴大,沉入海底,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況絕對不符合常理,雖然他得了大便宜,但是卻不敢有一絲的高興,因為世間根本就沒有捷徑,如果有捷徑,那也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當初徐鳳年得了一身大黃庭,代價就是王重樓修為儘喪,坐化於蓮花峰。
許宗甲撤回心神,散去手印,睜開雙眸,波瀾不驚,智慧在眼底沉浮,站起身來,打開房門。
徐鳳年見李淳罡也是沒有頭緒,不由的開口說道。
“既然前輩也無能為力,不如一同問下許宗甲那小子?”
李淳罡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連連點頭,也是頗為信服的說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那小子實在有些邪門,你今天的這種邪門事情說不得就需要他這種邪門之人才能解答,走吧!”
李淳罡倒也乾脆利落,直接站起身,率先走出房門,徐鳳年也是緊跟其後。
二人看著開著的房門,神色一愣,接著就踏入了許宗甲的房門,好奇的問道。
“你小子剛剛有客人嗎?”
許宗甲搖頭,解釋道。
“隻有我一人!”
李淳罡不解,手指指著開著的房門,好奇的問道。
“那你怎麼開著房門?”
許宗甲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不是為了方便前輩和徐鳳年嗎,所以這才提前將房門打開了!”
徐鳳年不明所以,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糊塗,但是李淳罡卻是個明白人,瞳孔一縮,神色劇變,失聲喊道。
“天人感應,至誠之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許宗甲頗為平淡的點點頭,自謙道。
“不過是區區心血來潮,不值得前輩如此讚譽!”
徐鳳年不學無術,對儒道學說並不精通,如果是佛家經典他還有所了解,聽著李淳罡和許宗甲的對話,還是麵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