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此次東渡,斷前路!滅精神!(1 / 2)

唐紫塵的離去,讓李道清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二人幾乎在一起相處了一年,他還是第一次離開武當山這麼長的時間,雖然無所事事,依舊不打算回到文曲峰,站在天地之間,仰頭歎了一口氣,想起了之前自己的一個想法,辨認了一下方向,踏步而去。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自秦朝設縣治以來已有2200多年的曆史,曾是吳越國和南宋的都城,是中國八大古都之一。因風景秀麗,素有“人間天堂”的美譽。杭州得益於京杭運河和通商口岸的便利,以及自身發達的絲綢和糧食產業,曆史上曾是重要的商業集散中心。

李道清來到此處倒不是為了欣賞美景美食,遊玩戲耍的,而是有著正事要做,隻是此事不能留下證據,需要秘密行動,所以才會獨自一人來到這處沿海城市。

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大地,海邊空無一人,李道清一人獨自來到了海邊,站在柔軟的沙灘上,仰頭望著九天之上的月輪,銀輝灑落,幽冷清淨,麵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麵的波浪不斷湧來又退去,衝擊著沙灘,幾百萬年了,滄海桑田,如今的大海,在遠古之前有可能也是大陸,土壤肥沃,鬱鬱蔥蔥,生機繁茂。

李道清一步步的踏出,腳下是不斷湧來的海浪,他就像是海鳥掉落的羽毛,飄在海麵之上,隨著海浪上下起伏,不斷的向著東海深處走去,在月輝的照耀下,一步一步,認準了方向,消失在了大海深處。

武俠中曾有描述,少林寺祖師達摩,一葦渡江的神通,但是比起李道清踏海而行,卻又低了一個境界。

李道清自從撬動了世界法則,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自身強大的精神力,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乾涉現實,踏波而行,用了一日一夜的時間,從九州島登陸東瀛,一路向北,向著東京城而去。心神精神晉入了空明之境,心靈深處升起了感應,循著感應來到一處一個偏遠僻靜的鄉下。

這是典型曰本式農村,水田,院落,小路。一間還算是比較寬敞的院落前的寬敞農田中,李道清看見了一個頭發全白,乾瘦乾瘦,沒有一點肉,但是全身的筋都很結實,很粗大的老頭正帶著一幫年輕人在忙著翻地。

春耕要開始了,雖然這個老頭像個老農民,卻是曰本一個小武道流派,水月流的掌門人,田村尚義。現在已經一百零三歲了。這個老在東瀛武術界並不出名,水月流派也是一個小小的道場,平凡得近乎不平凡。就好像神州大多數的鄉野拳師一樣。

但是李道清卻不會小覷這個老頭,水月流派崇尚的是“武農一如”的生活。

這個理念就是一邊進行生產勞動,一邊練武,在勞作中,鍛煉武功,領悟武道。

田村尚義外表看上去雖然平凡,但對武道修行的理解,卻是很可怕的。因為他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參加過那場戰爭,得到了一部分少林寺的真傳功法,武農一如本就是少林寺的理念,一邊勞作,一邊練武參禪。

李道清身如鬆柏,氣如瀚海,深不可測,一步一步的向著田村尚義走去,強大的氣勢使得樹上的鳥兒也不再鳴叫了,天地間充滿了壓抑,風起雲湧,轉瞬之間,天就黑了下來,烏雲低垂,遮住了太陽,壓得人喘過氣來,雷霆炸響,震動整個天地。

田村尚義停下了手中的農活,直起了腰背,深邃銳利的眸子裡,精光大作,身上的平凡褪去,一道強大的氣勢在這位百歲老頭的身上升起,鋒芒銳利,目光猶如鷹隼,充滿了殺機,揮了揮手,將身邊的年輕人打發離開了。

這群水月流派的年輕人,眼中帶著幾分猶豫,驚疑不定的看向了李道清,灰色道袍,風雲相隨,好像是神話傳說中的神明,神秘恐怖,強大英俊,隻是看上一眼,就嚇得低下了腦袋,好像是冒犯了神明的威嚴。

李道清如今已經踏出了最關鍵的一步,成就了唯我獨法,人前顯聖的境界,稱呼一聲神明也不為過,心靈精神外放,充滿了無儘的威壓,那群水月流派的年輕人,剛剛雖然隻是看了一眼,卻也在心靈之中留下了一道陰影,此生怕是難以臻至武道上乘境界。

田村尚義看著依舊盤桓不肯離去的弟子們,臉上出現了怒容,雙眸瞪大,怒火中燒,大聲的嗬斥了幾句。

這群年輕人才不情不願的離去,腳步中帶著幾分沉重,身影中滿是悲傷,他們知道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見到老師了,日後水月流派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李道清並沒有阻攔這群年輕人離去,他們實力低微,最強的一個也不過是暗勁大師,又被自己在心靈深處種下了陰影,此生無望成就化勁,更不用說丹道了,放他們離去,無關緊要。

田村尚義神色凝重,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農田,來到了小道之上,和李道清對麵而立,此時的他目光也已經變得無比平和,多年的修行,讓他的心境已經臻至了心如明鏡,麵對著李道清這麼一位來者不善,高深莫測,危險至極的敵人,他不敢讓任何的雜念生出。

“你不是東瀛人,是從九州而來吧?”

田村尚義對東瀛境內的高手都了如執掌,年青一代最優秀的是伊賀源和川島玄洋。

伊賀源現在是東瀛皇室教練,是東瀛第一實戰武道家,已經有了化勁圓滿的修為,有望踏入丹勁大宗師。

玄洋不同伊賀源,是東瀛軍部第一高手,重新組建了黑龍會,川島玄洋並不是東瀛人,祖上乃是滿人,應該姓愛新覺羅,是跟隨川島芳子那一部分的清皇室後裔,修為驚人,曾經跟著本能寺主持剃度修行過,傳聞他已經踏入了丹勁,成為了東瀛年青一代唯一一位拳術大宗師。

但是就是這兩人如此優秀,比起眼前的這位年輕道人,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有著天壤之彆,這是一位極有可能踏入了武道極限的絕世高手。

在田村尚義的眼中,李道清周身日月環繞,陰陽相合,道身不朽,眾神拱衛,已經是眾神之王,天地之主,這場突入起來的風雨就是對方召喚而來的。

田村尚義心中隱隱明白,自己這次怕是災劫降臨,在劫難逃了,心中沉重無比,老朽的體內氣血再次活躍了起來,他雖然有著丹勁修為,但是太老了,雖然一直在鄉下參悟武農一如,使得境界有提升,但是體能已經衰減,隻能爆發一次,身體臟腑就會衰竭,生機儘絕。

李道清聽著田村尚義正宗的漢話,沒有任何的意外,田村尚義八十年前,就去過華夏了,裝作漢人,拜入了少林寺,偷學了心意把和禪武合一的武道理念,將其改造成了水月流派,又在那段苦難的時期,搶奪了不少華夏的功法秘籍,這才踏入了金丹大道,成就了神明之境。

“我的確是從九州而來,此次東渡扶桑,隻為斷爾等武道前路!滅爾等的武道精神!”

李道清直言不諱,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一雪華夏武術界百年之仇,斬儘東瀛丹勁高手,斷絕東瀛丹道傳承,通達念頭,他有信心可以做到,沒有人能夠阻攔他的腳步,這就是天下第一人的自信。

田村尚義聞言,眸子緊縮,微微眯起了眼睛,寒光射出,他絕不允許李道清如此做,他們武道家為了研究武道奧秘,耗費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好不容易使得東瀛武道有了些丹道傳承,怎麼可以毀於此人之手,他哪怕是搭上這條老命,也要阻止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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