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魔道至高奧義,奸商侯希白(1 / 2)

侯希白身上散發著吞噬萬物的氣息,猶如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窗外的照射進來的銀色月輝都扭曲了,歪歪扭扭的向著他所在的方向飄去,被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黑色吞了進去。

屋內的燈火都搖曳了起來,光影在牆壁上閃爍,昏黃的燈光,被侯希白身上的氣息所吞噬了,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幽靜黑暗之中,壓抑而又沉悶。

魯妙子雙目出神,精神已經恍惚了,他已經儘可能的高估了侯希白,但是依舊被此時侯希白的表現驚呆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天魔大法了,境界超越了祝玉妍的天魔大法十七重,甚至不是天魔大法十八重,不落窠臼,超出桎梏,天魔大法的神意在侯希白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這是超越了大宗師境界的魔門至高功法,玄妙無比,深奧晦澀,是真正的堂皇大道,魔道至高奧義,可以和儒釋道三派精義相比肩。

“至正至純,包容萬物,這還是魔道奧義嗎?”

魯妙子第一次見到如此精妙玄奧的魔道精義,就連他當年的好友,邪帝向雨田,將《道心種魔大法》修煉到了第十二篇魔仙之境,體內同時孕育了魔種道心,擁有了至陽無極,至陰無極兩種最極端的力量,道家陽火和魔種陰水同居一體,已經臻至了破碎虛空的境界,將世間萬物的波動都了然如胸,依舊不曾給魯妙子這種恐怖神秘的感覺。

《道心種魔大法》為魔門邪極宗,亦稱天邪道的鎮宗典籍,僅由宗主持有。因道心種魔大法為魔門最高心法,曆代邪極宗宗主被視為魔門最高領袖:邪帝。

《道心種魔大法》是個視萬物為波動的心法,一草一木,都是一種波動。一般練武者的真氣也是波動,先天真氣則是更高層次和精微的波動,因能與人的精神結合。而魔種則是超越了生死的波動,故能人之所不能。正是在這個看法的基礎上,虛空亦可以是波動,令破碎虛空合理化。

道心種魔大法分上下兩卷共十二篇,上卷包括入道第一、種魔第二、立魔第三、結魔第四、魔劫第五「種他第六,下卷包括養魔第七、催魔第八、成魔第九、魔極第十、魔變十一、魔仙十二,而每篇都有向雨田以朱砂批注的蠅頭小字。

最後一篇名為魔仙之境,是全書最短的一篇,雖然隻有百來句,一千多字,但晦澀難解,純屬理論性的攤測探究,缺乏經驗上的支持。向雨田在卷終處注上破碎虛空四個蠅頭小字。

“這如何不是魔道奧義,魯妙子前輩,你不是親眼看著我將天魔大法推演完善至這種境界的嗎?”

“可是天魔大法最高的十八重境界,也不過是至陰無極,哪裡你這樣吞噬萬物,成為了天地大道的一部分,無陰無陽,卻又包含陰陽,高於陰陽!”

“魯妙子前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輩之人怎麼能讓天魔奧義限製了自己的想象和上限呢,要用於做出創新突破,這個天下才會進步,魔道才能發展,萬萬不可停下腳步,自我設限!”

侯希白不願意了,怎麼著,你魯妙子也是世上少有的英才人傑,人中龍鳳,這麼還能這麼愚昧呢,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

魯妙子看著一臉鄙夷的侯希白,有些錯愕,這個在自己麵前侃侃而談的年輕人,像是一位聖賢道祖,傳道受業解惑,開啟眾生智慧,隻是這個畫麵多少有些讓人搞到錯亂,因為這個年輕人說的是魔道奧義,是一位真正的邪帝魔祖。

“當今魔門以那妖婦和邪王為尊,已經讓武林正道感到棘手無比了!”

“沒想到魔門居然還有你這中智慧滔天的存在,你已經可以稱為邪帝,一統魔門,為何依舊沒有任何的行動?”

魯妙子感到了奇怪,古樸的麵容上沒有往日的平靜睿智,露出了不解之色,眸光湛湛,看向了侯希白,等待著他的解惑。

“我為何要一統魔門?”

侯希白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神色,目光好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向了魯妙子,好像他問了一個十分蠢笨的問題。

說實話,如今的魔門,侯希白根本就看不上眼,自私自利,肆意妄為,魔門被儒釋道打壓,不是沒有道理的,行事極端,殘忍無情,這些人的惡跡斑斑,形式作風更是無所顧忌,胡作非為,和侯希白不是一路人。

如果侯希白將魔門一統,成了魔門的至高者邪帝,說不定第一個就要動手清理門戶,將自己看不順眼的魔門高手,全部都給宰了,那就好笑了,邪帝也就成了一個空杆司令,還要和佛門道門爭鬥,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即使成為了魔門邪帝,又能如何?”

“不還是和躲在陰暗角落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芒!”

“魔門的教義有問題,不論是什麼人成為了天下至尊,也不會讓魔門思想荼毒民眾的!”

侯希白早就看清事實,所以當初才會為了一口飯拜入大石寺的,這口飯不僅僅是指吃的食物,更是指生存在朗朗乾坤下的身份,隻有成為了佛門正道弟子,才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天下之間,不會受到各大勢力的排斥。

如今的侯希白未受到打壓,是因為他一直表現出的形象,是留戀花叢的浪子,雖然有些輕浮浪蕩,但並沒有胡作非為,也沒有參與正邪之爭,所以才會被佛道容忍,不曾找他麻煩。

如若不信,看看現在的影子刺客楊虛彥就知道,隻要出現,定會被佛道兩派當做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隻能躲在陰暗之中,不敢拋頭露麵,小心翼翼的。

魯妙子頓時啞然,確實如此,自從董仲舒提出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除了佛道兩教,其他百家都成了旁門左道,融入了魔門,思想變得越發極端狹隘,任意妄為,被統治者更加的厭棄了。

侯希白繼承的花間派傳承,就有縱橫家的思想在其中,如天蓮宗的的道統,就是商賈之術,是雜家的思想,有著呂不韋的傳承,奇貨可居的典故,可是讓天蓮宗的人當做了畢生的信念,想要在天下挑選一個秦異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成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胖子安隆當年就看中了石之軒,早早下注,如果不是時運不濟,石之軒遇到了碧秀心,導致後來精神分裂,心境倒轉,極有可能會一統魔門,成為新一代的邪帝,可見天蓮宗的投資目光是何等敏銳可怕。

“是老夫狹隘,目光淺薄了!”

魯妙子歎了一口氣,看著驚豔俊朗的侯希白,心底深處,生出了一股落寞的情緒,人不服老不行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這已經不是他的時代了,他不過是個苟延殘喘,躲在安樂窩裡的老人罷了,隻要守護好女兒商秀珣就可以,何必操心這些天下大事呢!

侯希白看著心氣早就頹喪的魯妙子,輕笑一聲,朗聲道。

“魯妙子前輩你是安樂窩裡的隱者,我是留戀花叢的浪子,我們何必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呢,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可是趕了好幾天的路,早就累了!”

說罷,侯希白沒有了談興,身形一飄,從階梯口落入了一樓中,挑了一處臥房,對著樓上的魯妙子說道。

“我住樓下,前輩就住樓上好了,明天一早我就離開!”

魯妙子坐在案桌前,怔怔出神,久久不動,神色複雜難明,眼中滿是思索。

良久,魯妙子才長舒了一口氣,白氣徐徐散開,吹滅了房間內的昏暗的燈火,一道歎息聲響起。

“天塌了,有高人頂著,和我著糟老頭子有何關係,還是睡覺休息最重要!”

一夜無話,魯妙子三十年來,從未像今晚這般舒服,被天魔真氣折磨了三十年的他,即使在睡夢中也要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如今無病一身輕,神清氣爽,從未有過的輕鬆,安詳的睡了一夜。

商秀珣秀美的臉龐,正仰望著二層小樓,俏臉之上掛著寒霜,比這清晨的寒氣還要寒冷,眸子裡滿是冷意,靜靜的站在樓下,良久,才開口對著樓上喊道。

“老頭,你違背了的諾言!”

魯妙子一下驚醒了,神色有些悸動,複雜的眼眸中有著萬千的情緒,心臟跳得有些亂,歎了一口氣,這才打開了二樓的窗子,看向樓下的美人場主,目光之中有著愧疚和慈愛之色,柔聲道。

“場主已三年沒有踏入我安樂窩的範圍來,何不上來和老頭兒喝一杯六果漿?”

商秀珣臉上寒霜更冷了幾分,臉上帶著幾分痛恨和複雜,明眸之中說不清,道不明,心中念頭翻湧,不知想些什麼東西,對魯妙子的邀請,不為所動,依舊十分堅持的說道。

“本場主沒有興趣,隻知你違背承諾,究竟是你自己離開,還是要由我親自趕走你。”

商秀珣一副和魯妙子水火不容的態度,十分的堅持,想要將魯妙子趕出飛馬牧場,完全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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