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首戰得勝,有何看法?(2 / 2)

“見過葉蘇先生!”

這名男子正是昊天道門天下行走葉蘇,十幾年前,和魔傳人宗唐,懸空寺傳人七念大師,同時發現了冥王之子的降臨,麵對那道線,不敢逾越一步,甚至是畏懼無比。

葉蘇神情平靜,對於李青山的出現,並不感到驚訝,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果他進入了長安城,李青山這位昊天南門領袖,大唐國師都還未發現,那皇帝早就被人刺殺不知多少次了,他開口還禮道。

“見過李真人。”

葉蘇對李青山的稱呼很有意思,沒有稱對方為國師,也沒有稱對方為大神官,而是稱對方為真人,這是很有道門意思的一個稱呼。

在曆史上,昊天道南門觀觀主,經常兼任大唐國師,在西陵神殿中的地位,可以與桃山上的三位大神官相仿,極其尊崇。

雖然葉蘇在神殿裡無名無號,但做為知守觀的天下行走,他在昊天道門裡的地位也極其特殊,有足夠的資格和西陵三位大神官平等相處。

李青山當年受封大神官時,曾經去過一次去過知守觀,那座樸素,甚至有些簡陋的道觀,才是昊天道門真正的精神之所在,所以麵對著身前這位知守觀行走,他難免有些警惕。

這名梳著簡單道髻的負劍男子不是普通人,而是傳說中的葉蘇,昊天道門年輕一代真正的最強者,實力境界不在神殿三神座之下,更隱約有傳聞,說此人的真實境界,早已隱隱站到了柳白那條線上。

身為大唐國師,李青山早已坐上了昊天道門在俗世裡的最高巔峰,葉蘇的身份與實力並不能讓他感到震驚,真正令他感到震驚焦慮的是,傳聞中葉蘇從來不會踏足紅塵,為什麼會來到長安城,還現身在世人眼前?

好在,葉蘇進入長安城後,第一時間來到南門觀相見,李青山通過這一點,感受到對方想要表達的意願,心情稍微放鬆了些。

“聽聞唐國對修行者的管理很是嚴峻,外來修行者入長安城,都要去天樞處登記,我不願意和那些俗人打交道,想麻煩真人幫忙辦理一下。”

葉蘇的話讓李青山感到錯愕,唐律中確實有規定,外來修行者進入長安城,必須在天樞處進行登記,不然會被大唐朝廷視為敵人,然而再如何嚴苛的規定,終究也是要看對象是誰,如何能夠影響到葉蘇這樣的人物?

李青山雖然不明白葉蘇為何如此守規矩,卻也不拒絕,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欣然的說道。

“樂意效勞!”

去天樞處辦理登記這等小事,自然由南門觀的道人去處理,李青山請葉蘇入觀飲茶,想要探聽一下對方的來意。

葉蘇並沒有接受邀請,他此來長安城,是因為得到了一個消息,一個驚天的消息,觀主受傷了,傷的極重,躲在南海深處不敢露麵,而傷了觀主的那個人,就在長安城,所以他來了,他想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可以將他視若天神的觀主,逼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我隻是來長安城遊曆一番,不想驚動太多人,也不想引起什麼誤會,接來的這些天,我會隨意逛逛。”

說完這句話,葉蘇轉身離開南門觀,向著朱雀大道走去。秋日長街上,葉蘇的身影越來越淡、似乎快要融進落葉秋意中。

李青山看著那處微微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個男子是來自不可之地,是昊天道門的天下行走。

雖然葉蘇說他想驚動太多人,然而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物,在長安城裡隨意閒逛,隻怕注定要驚動太多的人。自今日始,長安城難得安寧。

葉蘇離開南門觀,走上朱雀大道,隨著落葉滾動的方向,一路向南行走,不多時便來到了著名的朱雀石繪像處。

葉蘇看著地麵上生動的朱雀繪像,感受著其間隱藏著的氣息,久久沉默不語,即便境界高深如他,也不禁暗自佩服千年之前修築長安城、並且把這座雄城化作驚神大陣的那位前輩。

葉蘇繼續行走,就如他對李青山說的那樣,行走的沒有任何目的,完全憑心意而行,循著叫賣聲便穿街過巷,看著風箏隨意而走,走的有些渴了,便在巷口井畔借一瓢水,腳步一直沒有停過。

在很幽靜的一片街道裡,他看到了一間樸素的道觀,道觀門口有道士正在對民眾宣講西陵教典,十餘名街坊搬著小板凳,坐在那裡專心聽講,時不時有人舉手詢問教典裡的不解之處。

葉蘇站在人群外,靜靜聽著教義宣講,發現與自己在其他的地方聽到的教義都不同,尤其是那些聽講民眾,還要時不時的發問,甚至是質疑,這讓他覺得非常不適應,甚至是厭憎和惱怒。

一名中年人注意到葉蘇站在身後,看著他有些麵生,以為是外郡來的遊客,極熱情地站起身來,請他坐下聽。

葉蘇不適應長安人仿佛天生擁有的熱情,微微一怔後,搖頭拒絕,他麵無表情看著石階上那名道士,看著他在民眾們的問題前,唯唯諾諾,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對於葉蘇而言,昊天道門便是他的家,昊天道門至高無上,教義不容置疑,昊天道門的道士應該享受榮譽和尊敬,沐浴在昊天的榮光之下,他從來沒有見有信徒居然敢對宣講道士提出問題,更想像不出,居然有信徒膽敢懷疑教典裡的記載。

昊天信徒對於教典應該絕對信服,而不應該懷疑,無論懷疑的有沒有道理,隻要開始懷疑,那麼便是褻瀆,這是葉蘇的看法。

“你有什麼看法?”

說話的人是一名穿著儒衫的書生,那書生眉眼英武,一塵不染,雖然身處鬨市長安,卻神遊世俗之外,出塵脫俗,不像是一位讀書人,更像是一位道士,超凡脫俗的道士,手中撐著一柄油紙傘,傘麵上畫著一株紅梅,枝乾嶙峋,蒼勁曲折,紅梅豔麗,傲雪淩霜,隻是看到這種紅梅,葉蘇就感到了一股桀驁不屈之氣,迎麵而來,讓他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葉蘇看著這名書生,沉默了很長時間,嘴巴張開,聲音極低,似乎帶著幾分臣服的意味,乾巴巴的說道。

“這裡是長安城,我的看法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和夫子的看法才重要。”

這名書生自然是書院教習趙無昊,他在葉蘇剛剛踏入長安城的瞬間,就生出了感應,知道此人為他而來,正好她也想見見這位知守觀的天下行走,看看他和書院的那位行走有何不同。

如今一見,果然大有不同,這位知守觀的行走,傲骨暗藏,心超世俗,境界高深,信仰,可以稱得上人傑,不愧是道門年輕一代最強者,雖然未曾踏出修行五境,卻不弱一些五境之上的存在。

而書院行走寧缺,謹小慎微,陰險無恥,毫無節操,見風使舵,狡詐貪婪,修為更是隻有洞玄境界,沒有任何的信仰,貪生怕死,可以說小人一個。

兩者之間可以說,毫無比較性,葉蘇遠遠勝過了寧缺,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但是不知為何,趙無昊還是看寧缺順眼,沒有其他的原因,誰讓寧缺是書院的人,是他曾經的學生呢!趙無昊這人幫親不幫理,就是這麼有原則,即使葉蘇再優秀,在趙無昊的眼中,也比不上寧缺的一根小指頭。

雖然寧缺那家夥,經常做一些讓人感到丟臉的事情,恨不得立刻和他撇清關係,裝作從不認識,但是趙無昊依舊偏心。

趙無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沒有任何的動作,卻讓葉蘇無比的緊張,身上的肌肉都緊繃,念力彙聚,精神疲憊,如臨大敵,讓趙無昊感到好笑,淡淡說道。

“不用緊張,你和觀主不同,我不會以大欺小的!”

這話聽葉蘇起來沒有任何的毛病,但是外人看來卻極為詫異,葉蘇年紀明明比趙無昊大許多,在趙無昊的口中,卻成為了一個小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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